“哥，你喝酒了吗？”走进张强的卧室，那个叫“小红”的女子突然颤声问。

“喝酒？我没有喝。借酒壮胆的都是小人，这样的人我觉得不可靠，所以我从来在手底下不用这些人，如果让我发现，只有一个结局，马上消失。”张强否认，但他也知道自己本来是去喝酒的。

“那就好，我听姐姐们说男人喝了酒就会发疯，会把我们像购买的新手机一样玩个够，所以我心里很害怕。”小红说。

“呵，今年算是长见识了，都能听到新名词。你们是新手机，那就意味着没有人动过，崭新的，对吧？是不是你们每次都这样说能博得男人的同情，然后编造一段苦难史，让男人多掏点钱？要我说，你的这个小红的名字都是假的，对吧？”张强一脸鄙视的说。

“是假的，又怎么样？老板要我们叫什么，我们就得叫什么，又不是我们自己要这样叫的。你来的这里是这条街上最高档的，最有名的，叫天上人间。所以比起街头火车站那些20,50的人是贵点，但一分钱一分货，你并不吃亏。”小红说。

小红的坦然和承认倒让张强好奇起来，是的多年逢场作戏的生意交往中，自己其实并没有深究过这个行业的奥秘，只不过大多数都是茶余饭后的笑谈。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并没有入道，最起码是个新手，这让她感慨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他觉得有必要把话说下去：“既然名字是假的，那么大学生身份自然也是假的？”

“别的姐妹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小红说：“老板也不相信，看了我的学生证，说街上花几十块钱就可以制作出来。”

“吆，这倒是稀罕事儿。第一次听说，那我问你，和客人第一次做是假的，这个没错吧。”张强更加的好奇。

“是，这是第三次。我的男朋友我给过他，可他不愿意，说要等到结婚的那天，做一对传统的夫妻。到了天上人间，老板的弟弟说是检查，也做了，可他没做成，似乎是阳痿之类的，但他威胁我说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他姐姐。你是第三个，就是这样。”小红说着羞得脸都红了。

“是吗？你的意思我也做不成？碰到你会早泄？”张强挑战的问。

“我没那个意思，哥，你能不能轻点，听人说很疼的。”小红把脸埋在腿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张强到没话说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并不来自红尘，是不是《聊斋志异》里面的狐仙之类，一碰就会把男人的精血吸干。可依据自己的判断，对方的话不像是假的，他收起了鄙视的想法问：“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家里人知道不？”

女子摇了摇头，已经泪流满面。

“那你为什么这样？”张强问。

“为了钱，因为我没有，我要得到毕业证就得这样。同学们里面很多女生都在周末去陪酒，我们把这叫做勤工俭学。”小红掏出纸巾，把泪水擦干。

张强若有所思，突然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卑鄙，也应该做点好事，不要应了王菲嘴上经常地诅咒报应。他想继续自己的问题，便接着问：“你和老板怎样分成？”

“刚开始是四六，如果创造的效益多，就会是五五，或者*分成，最红的老板只拿二。”小红低声回答。

“这些老板心也够黑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你能告诉我你叫啥名字吗？在哪个学院上学？”张强问。

小红拒绝了。

“你要喝点什么吗？”张强略感失望的问。

“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我不能说，说出来如果传到我们村，爹妈都没脸见人，学校知道了要开除的，我那时候能去哪里。我不敢喝你们的东西，因为姐妹们告诉我里面会有*粉，人喝了特别的*，就再也找不到过去的自己了。”小红鼓足勇气回答。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动你，还把你的费用包了呢。”张强说。

“哥，你也别玩高尚，你我萍水相逢，我凭什么呀？社会就这个样，我们即使毕业了，也可能是失业的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红固执的拒绝了。

“可我告诉你，我不想做了。”张强说道。

“求求你，哥，你不会把钱要回去吧，老板不会放过我的，她会闹到学校，那样，我就全完了。”小红哀求道。

“不会去要钱的，我就当我吃了一顿饭，听了一场演唱会，行了吧。”张强说。

“你不做了？真的不做了？”小红如释重负的问。

“我说话能不算数吗？我告诉你，这里就是我的公司，是我的。没有这些信誉，我还能发展到今天吗？这样，我也不勉强你，给你钱，打车回去吧。”张强显得有点烦躁。

小红犹豫了一下，接过钱，她忽然说：“哥，你不要，别人也会要走的，别人不会怜惜一个陌生的红尘女子。你就要了吧。”

张强看到已经走到门口回过头诉说的小红，突然他走过去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摔在床上，疯狂的占有了她。小红也没有表现出冷漠，只是激烈的回应，结果告诉张强，小红没有撒谎。

“疼吗？”完事后张强问，他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侵略者，不过却是以很柔和的口气。

小红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只是嗯了一声，泪珠便沿着双颊滚落下来。

“你真的是处子？没有错，你没有撒谎。我相信你，但我也决定了，你可以来这儿上班，我给你可以活下去的工资，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好吗？每周上两天班就可以。”张强说。

“真的？”小红难以相信。

“大哥我说话算数，我张强在铜锣湾也算个人物，怎么会无故戏弄一个弱女子呢？”张强表白道。

“你就是张强？我听到过你的名字，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我不想你不是那种人。我的名字叫苏素，是师大中文系的，我可以做文书的。哥，你写诗吗？”小红显得很开心。

“诗是什么？据说是哲学，不是我们生意人所玩的东西，你就玩这些吧，都属于做梦的年龄。从现在起，你不用回天上人间了，就住在这里。那边再也不要去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但我可要告诉你，我是个有家的人，不可能离婚，你可想好了。”张强说。

“嗯，我没有那么大的奢望，不会打搅你的家庭的。我知道自己的位置，真的，如果你认为有危险，随时可以PAS我。我不会纠缠你的。”苏素说。

“这样才乖。如果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你一定不会再敢胡思乱想，既然是我的女人，别人就不能再碰。”张强很满足说着，再次紧紧的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