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你无法忘却,一个是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另一个却是给你致命伤害的人。
从公安局刑警队出来的苏素无法接受这种询问方式,刑警对于细节的描述要很详细,甚至哪怕是微小的感受都需要表达出来。虽然作为当代的大学生她能理解,可这对于受害人来说无疑等于在精神上的再次被*一次。经过了法医的取证,包括精斑,*分泌物的提取,都能够确认米云的性行为的确的实施这种粗暴的*。苏素也没想到那种药物竟然瞬间能让一个儒雅的男人变成野兽,她无助的呼唤张强是能听到的,可谁也没有来救她。一切都显得突如其来,当她跑到派出所报案的时候,睡意朦胧的警察竟是那样的坦然,似乎在等待发生一样。也是是事先知道,也许是早有预谋,甚至连对方的名字还没有说出来他们就实施了抓捕,却是那样的精确。
苏素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精确的陷阱,自己就是像小鹿一样的诱饵。
看到还在睡意中的米云被铐进了拘留室,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看了一眼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苏素,没有骂一句脏话,就靠在墙角等待命运的安排。
片警老周神秘的笑着,丝毫看不出一丝对于受害人的同情,反而是有点鄙视的说:“看完笔录,如果没有什么,就签字吧。来,把手印摁在这儿。你遗留在现场的学生证暂时不能还给你,明天你还要协助补充侦查,那是属于刑警队的事情,最好不要走远,随叫随到。”
“我想回学校。”苏素说。
“去吧,你能去的地方很多,这是你的自由。”老周无所谓的说。
“可我在路上一个人怕。”苏素说。
“你还会害怕?我有点不理解,你怕什么?不会再有一个男人会这样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通知你家属来领人好了。”老周显得不耐烦。
“别,家里人都在乡下,我还是一个人回去吧。”提到家里人,正是苏素的软肋,她只好乖乖的从派出所出来一个人走在深夜的大街上。临走的时候她听到老周说的一句话:“妈的,明明是个婊子,装的还真像。”这句话呛得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给张强打电话,却已经关机。没办法,只好在附近的旅社凑合了一夜,却不敢洗澡,害怕洗掉证据。张强不就是要证据吗?他要求铁证如山,不能有丝毫马虎。
苏素不能忘记米云在狂暴的那一刻,喊得是一个叫婉君人的名字,她想,这个女人一定是他最爱的人。可苏素还是没有哭,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这一次张强给她的钱最多,2万,应该够父亲治疗关节炎的住院费了吧。她记住了张强两个月不联系的告诫,回到宿舍,同学们神秘的看着她,仿佛一夜之间她成了稀有动物。她知道一切都无法隐瞒的,派出所需要到学校调查她的身份,需要核实她说的话,唯独难受的是这一次,她的代价最为惨重。
清醒后的米云自然不承认这些,他说的一切都没有人相信。那天夜里那么多人在找什么,据说是一个老板的狼狗跑丢了,闹了半夜,找到就离开了。而对方的身份的确是大学生,并没有人证明当时她受到了什么威胁,至于茶水,更是无稽之谈,没有什么药物的成分。米云明白了,自己进入了一个局,精心设计滴水不漏的局。
第三天,米云被批捕。
米云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他在股市征战多年,甚至不惜离婚,可结果呢,还是和股票离了婚。股市上一直流传一个散户的笑话,说有个人重仓买了股票,坐牢三年,结果出来股价翻了100倍,从此因祸得福,踏入富翁的行列。说的意思是散户要拿得住股票的意思,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心中无股的最高境界。米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摊到了自己头上,至少五年有期徒刑的常识让他知道自己需要亲自去实践这个传说。
谁会如此的恨自己呢?米云想了半天,脑海里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王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此前王菲的提示,可悔之晚矣。
“我是被陷害的。”米云一再重复自己的观点。
法庭不予采信米云的辩白,对于这类案件,都是不公开审理,一审判处有期徒刑七年。米云决定上诉,可自己只有女儿一个亲人,谁能帮自己呢?想了半天,他想到了李丽,在看守所里,他表达了自己要求上诉的愿望。他决定要求给李丽带信,可谁去呢?在绝望的时候,杜春雨来了,还带来了一些日用品和铺盖。
“你在里面提我杜春的名字,估计他们不会打你。”杜春雨说。
“我是被诬陷的,春哥,你要相信我。我要上诉,我觉得有些细节没有查清楚。”米云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死命的抓住不放。
“行,这个我可以办到。我们给你请了律师,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但他对你很失望。”杜春雨说。
“我要求异地审判,我觉得这儿并不公平,有人要置我于死地。”米云急切的表达自己的愿望。
“你要有正当的理由,胡乱猜测法院也不可能接受。”杜春雨说。
米云想到这儿,就冷静了下来,是的,牵扯到赵梦,自己永远也不能说出当初的一切。于是,他把自己能记得的细节都告诉了杜春雨,希望能找到有力的线索和证据。
“那个女大学生你以前见过吗?”杜春雨问。
米云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那你把一个陌生的女子带回家,先不说法律,瓜田李下你还不明白吗?”杜春雨说着觉得不可理喻。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子我见过,是和张强在一起的,很亲密。”米云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听到拆迁的话题正是苏素和张强。
“是吗?这个线索值得考虑,我也可以尽力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必要时,我会动用父亲的关系的,我知道在里面的滋味。”杜春雨说。
“可你在里面的时候,我都没能来看一眼。”米云有点内疚的说。
“没事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这些不是短期就能调查的清楚的,如果实在不行,你知道我们家尽力就行。”杜春雨说着也叹了一口气因为探视时间到了就沉重的离开了。
回到看守所“四号大院”,米云依旧在想着过去发生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