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在那个去过无数次的上岛咖啡厅。
她对于这里的服务员来说依旧是一张完整的陌生面孔。
相反,东篱在后面还很有几个漂亮的服务员美女和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坐落在最阴暗的角落里,服务员端上两杯冰水后,很礼貌的问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桑子低着头看着冰水不说话。东篱对着服务笑了笑:“两杯蓝山咖啡。”低着头的桑子抬起头望着对面的东篱,虽然心里有丝疑惑,但还是又低下了头关注着那杯冰水,知道她喜欢喝蓝山的人又不少。
东篱也不说什么,只是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桌子上敲打出有规律的声音。
半晌,服务员端来了两杯蓝山咖啡,分别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我很忙。”桑子也把目光转移到了咖啡上,她的声音很轻,甚至于觉得很飘渺。
“我看上你了。”东篱停下来敲打玻璃桌子,眯着眼睛看着桑子,语气带着疑问,确又是在肯定。
这句话话在桑子的心里造成了波动,那句话在脑海里不断的出现‘你又要看着我坠入另一个人的爱情里。’
直视着东篱的眼睛,试图在那深邃如漩涡的眼睛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假象。
闭上眼睛,睁开,嫣然一笑,手里拿着搅拌咖啡的小烫匙,在咖啡杯里把咖啡搅拌起了涟漪。优雅的把烫匙送到唇边抿了一下:“你觉得以你的条件我以身相许如何?”
“哦?以你的条件我也会乐意至极的。”东篱嘴里笑意无限扩大,灿烂瞬间让桑子犹如看到了她生命中的阳光。
“夕佳呢?你不爱她么?”桑子觉得好笑,会否男人的爱情就是这么廉价。
“爱,却不能在一起。”东篱过了很久才悠悠的吐出这几个字,可对于他来说这些字就像无形的刺埋在了心脏的位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桑子点头表示默认。
帷幕拉开,一场天荒地老的儿戏在彼时蔓延在了两人都试在着忽略的回忆里。
那一年的所有语言都只是儿时的戏言。
桑子七岁,东篱八岁。他们的初遇对于小时候来说没有浪漫,而是惊心动魄。
只记得是下雨天,仿佛是要在那一天把那一年的雨下完。
电闪雷鸣的夜里对于这一群特殊的小孩子来说是没什么可怕的,火架上的火盆里摇曳着强烈的火焰,燃烧在每个人的眼睛里。桑子瘦小的身子缩在只有一扇小窗户房间的角落里,只是那双眼睛犹如暗夜星辰。
旁边的孩子都席地而坐。五个不同国度的强壮男人手里都举着一把冲锋枪,房间里稍突出的高台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很美丽的东方女人,桑子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而那些大汉都尊称女人为夫人。桑子从小都在这么个来历不明的组织里,过着非人般的训练与生活,尽管她还很小,可是死在她手上的人也有几十个了,因为夫人说不杀就等着被杀,在她们心中是不能够软弱的。
而今晚她们迎来的是7个孩子里面能活一个,而活下来的那个又要接受另一个挑战,桑子也以为她会在这里死掉,她们不能用枪,她缩在角落里一直没有人注意到她。
直到有一个在她眼中不算矮的男孩出现在眼睛里,男孩是她以前没见过的,好像是才来的,桑子对小男孩笑了,大大的眼睛如同弯月,然后很骄傲的站起来说:“你和我打,你会死的。”
男孩笑了,觉得这小女生有意识。女孩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个,又说:“我也会死的。”男孩还在发愣,耳边热呼呼的,当听见那些话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女生,这还是七八岁的娃么?桑子走到夫人前面的武器台上,选了一把剑,记得夫人说过那把剑是来自于欧洲,剑无名,因为它还未出鞘,没有人知道这把剑是谁筑的。
看着房间周围架起的火盆,桑子笑了,用黑布条蒙在了眼睛上,选剑是因男孩手中也是拿的剑。
桑子的回忆里走过很多名剑,很多画面。她不记得什么,却又似全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