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侯张澜祖上张玉是成祖朱棣靖难第一功臣。朱棣入南京称帝,以张玉为靖难第一功臣,追封荣国公、河间王。谥为忠武,位在诸人之上,与东平王朱能、金乡侯王真、荣国公姚广孝共侑享成祖庙廷。长子张辅,册封为英国公,世袭罔替。曾率数万军队平定安南叛乱,功勋彪炳。土木堡事变中死于乱军。三子张?,参与徐有贞等人的夺门之变,封太平侯。不久,卒,子张瑾继之。张?之女嫁明仁宗。
要说这太平侯张澜,绝对是大明朝侯爷里的另类。琴棋书画,舞刀弄棒样样精通,按理说这样有才华有能力的勋贵之后应该是有理想有抱负的进步青年,可惜整日里跟三教九流之人交往被人惋惜。之说以说张澜是另类,是因为张澜有一个跟所有**一样的爱好――踩人。只不过张澜只踩同类而并不欺辱百姓,甚至有一件事可以看出张澜的为人,一日张澜出门闲逛,看见一个勋贵子弟酒后无德,在大街上对着一个没有双腿的乞丐撒尿取乐,张澜见后暴打了这个勋贵子弟,打完之后解开裤带也往这人身上尿了一泡,一边尿还一边说“欺负个花子真是不知羞愧!爷爷今日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爷爷叫你知道,有种就欺负爷爷这样的人,欺负个没了腿的花子不配当男人!”
事后勋贵家里动用一切关系来报复张澜,可惜张澜家虽说不如祖上那般有实力,可是家里正堂供奉刻有‘靖难’二字的铁券确是个让人拿他没有办法的好东西。也正因为如此,张澜才得以一路踩人,一路无忧。虽说张澜性格另类,但是总体来说人品不坏,在加上是著名勋贵的后人,朝廷里有不少大佬有意无意的维护他,现如今也算是个混在体制内的人‘掌领侍卫官’――管大汉将军及府军前卫,负责常朝保卫工作。
一日闲极无事的张澜跟随朋友去长安戏院听戏,那天晚上是谭叫天唱的【刀劈三关】。可能是当天谭叫天身体不舒服,再加上整出【刀劈三关】的唱段都是高调门,反正唱着唱着,就在西皮导板转慢板的时候卡了一下壳,就在戏院里的人喝倒彩的时候,负责操琴的丫头马上加了一段京胡过门,愣是把谭叫天给托了回来,顿时全场掌声雷鸣,满戏园子里都在喊“好胡琴儿!”“再加一段!”??????。
原本被谭叫天唱腔吸引的张澜,也随着众人的叫喊声把目光集中在了丫头身上,不注意还好,这一注意就看出个一见钟情。此时的丫头早已不是当初拿着铁枪戳李文波的那个黑瘦小土匪了,在好吃好喝没烦恼的优越生活条件下,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李文波也造就下过结论,这丫头以后迟早是一个一笑倾城的美人坯子。
打这以后太平侯张澜推掉了一切应酬,每日早朝的工作时间以后就跑去驻京办外墙趴墙头,晚上去长安戏院听戏,还专买离琴师最近的头排坐。而冯有为说的笑话就是在前几天,张澜爬墙头用力过猛,跌入了院子里,被人当做小偷给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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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嗨!在这呐!往这瞅???左边??哎抬头看啊!???我!”
“好小子!有种!我他娘的都是府尹了,居然还有人敢趴我的墙头!来人与我将这厮拿下!”
当李文波和冯有为回到驻京办三庆班驻地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李大人,四处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人,要不是冯有为低声说了句趴墙头的,李文波一时半会还真发现不了。突然看见一个人头搭在墙上,李文波也被吓了一跳,马上喊人抓贼。
“东家这位就是太平侯。”冯有为拉了一下李文波的衣角,续而小声说了一句。
“李大人误会了!在下太平侯张澜,听闻李大人荣升顺天府尹,本侯特来恭贺!”听到李文波喊人抓自己,趴在墙头的张澜马上给李文波道起喜来。
“哎呦!是太平侯!你们赶紧搬梯子扶侯爷下来!早就听人说北京城里有一个愤世嫉俗,嫉恶如仇??????不拘一格的太平侯,一直未得相识,让李某心中神往!今日一见侯爷,确实是不拘一格,连道喜的方式都与常人不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李文波的话一说完,正在准备下墙的张澜差点从墙头掉下来。
正房大厅里李文波与张澜左右而坐,两人笑眯眯的不断抱拳示意,从天南谈到海北,从天涯谈到海角。就在宾主相谈甚欢的时候,丫头端着茶水走进屋里,对着李文波说道:“萱娘姐姐让我问大哥声,晚上在不在家用饭。”“今晚不在家用饭了。”说完李文波挥手示意丫头离开。在李文波与丫头的谈话过程中,张澜一双眼睛直盯着丫头。
“侯爷??????”
“李大人就不要总侯爷侯爷的,多让人见外!”不等李文波说下去,张澜马上制止李文波,不让他管自己叫侯爷。
“是李某孟浪了!”说完李文波用眼角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冯有为,看到冯有为对自己伸出的大拇指,李文波不由得挺了挺身板朝着张澜继续说道:“聊了这么久还没请教侯爷今年???侯爷今年高寿啊!”
听到李文波问自己今年高寿,“噗”的一声,正在喝水的张澜喷出了口中的茶水,不住的咳簌起来。而刚刚对用词恰当的李文波伸出手指进行表扬的冯有为,使劲的揉起自己的脸来。
“我家大人是问侯爷今年贵庚了,我家大人就是爱开玩笑!”冯有为硬是在已经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模样对张澜解释起来。其实李文波也想说‘贵庚’,只不过因为之前一句‘李某孟浪了’受到冯有为的夸奖,李文波就有些忘乎所以了,想问张澜‘芳龄’马上就意识到这是问女人的,实在想不出‘贵庚’二字的李文波无奈之下只好蹦出‘高寿’。
“李大人还真是个妙人!本侯今年三十有一了!”刚刚止住咳簌的张澜,一边擦着嘴,一边说起自己的年龄。
“本官今年刚好而立,小了侯爷一岁,那本官就斗胆叫侯爷一声张大哥如何?!”
“那我就托个大,承你一声大哥!老弟刚才进来的人不知是你何人?!”
“刚才进来的是我表妹!哎,张大哥。你今天说是来恭贺老弟我荣升府尹,怎么没见你的贺礼啊!不会是掉落在墙外面了吧?!我这就让人去找寻回来。”看到张澜开始奔主题了,李文波马上转移话题,用眼静不断的踅摸张澜。
“大哥近日来给你道喜,岂能带一些俗物!”张澜看到李文波紧盯自己腰间悬挂的羊脂玉把件,不由得咬牙说道:“这祖传的贴身玉佩‘马上封侯’就是给老弟的贺礼,也祝愿老弟日后马上封侯!”说完宛如摘心一般扯下把件交给李文波。
“大哥你看???这叫我怎么好意思收下???我要是不收就跟打大哥的脸一样????”看到张澜还在死死握着把件不放,李文波一使劲愣是从张澜手里抢了过来。抢到手里李文波嘴里还说道:“大哥对老弟如此厚爱,老弟对大哥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决,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看到张澜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心疼了还是想再看丫头,反正就是没有告辞的意思,李文波很缺德的对冯有为说道:“这天也不早了,冯先生先去告诉戏班去戏院,然后让人去饭庄子定一桌席面,今儿个我要与张大哥不醉不归!”
一听说三庆班要去戏院了,不等冯有为动身,张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对着李文波拱手道:“今日大哥有事在身,先走一步,改日大哥我做庄宴请老弟!”说完也不用李文波相送,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
“东家不是我说你,丫头啥时候成你表妹了?!你俩都不是一个姓!太平侯早晚发现饶不了你。”
“说是我表妹怎么了?!姨家表妹不行吗!他管得着吗!”李文波说完抚摸着刚刚抢过来的玉把件走进了里屋,把冯有为一个人丢在厅里。
晚上再跟萱娘聊天的时候,李文波拿出了把件让萱娘看,并献宝一样对萱娘说道:“知道这把件啥意思不?!”看到萱娘摇头,李文波提醒一般说道:“看见没一匹大马,这还有一个猴子?????”不等李文波指出猴子手指头上落着的那只小蜜蜂,就听萱娘好像猜对谜语一般兴奋的喊道:“我猜到了!我猜到了!”
“我家萱娘太聪明了,说说看是啥意思?!”
“大~~~~~~马~~~~~~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