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很成功,李文波心情也是不错,当天晚上就跟王安,杨涟,左光斗三人喝了个痛快。李文波有一个习惯就是爱睡懒觉,但是只要是一喝完酒不管是夜里几点睡的,保证第二天天一亮就醒,而且是想睡也睡不着。此时的李文波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寻思着昨晚发生的事。
自己认的大爷是司礼监首席太监,已经拜了一个牛人孙承宗为师,现在自己又成了杨涟和左光斗二位大神的学生。想起来就跟自己穿越前中了五百万一样,太让人激动了!紧接着李文波就突然想起,王安这个人的具体生平自己根本就是一点也不知道,可是杨涟和左光斗的事,李文波绝对是知道不少的。杨涟被魏忠贤的手下铁钉灌颅惨死狱中,左光斗也被折磨的面额焦烂不可辨,左膝以下筋骨尽脱。
想到此处李文波不由得在内心暗暗发誓,定要保护二位老师的安全。可随后自己又乐了,因为魏忠贤已经让自己给弄去守陵了。既然日后的阉祸已经被自己消灭在无形当中了,李文波又寻思起张澜,一想到张澜昨晚管自己借的手铳,李文波就很后悔。倒不是怕张澜玩手铳惹出祸事,而是李文波担心这一借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就在李文波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门外有人语气急促的喊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你家大人我好好的躺在床上,怎么就不好了?有话进来说,都是有文化的人,大清早就说让人闹心的话???”听到门外人的声音,李文波听出是吴明和徐明道二人。
“大人不???大人今日一早个个粮铺就挂出售粮的水牌,稻米六两银子一石,谷子五两银子一石!全城百姓都堵在粮铺门前!”
“大人这是粮荒啊!”
吴明和徐明道很着急,李文波则是光着膀子靠在床头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根烟卷,双手抱臂缓缓的吐出一口浓烟对着吴明和徐明道分别说道:“爱他妈多少两一石就多少两一石!十两一石才好,堵门前着个屁急,不把老百姓的火勾出来,暂时就轮不到咱们出马。”“还有你!粮荒咋的了?你家大人我都没慌。这事我知道了,注意粮铺动向,随时汇报,赶紧去吧!”
赶走了二人,李文波一个人在屋里靠在床上大喊:“老冯头???张老七???你们两个挨千刀的死哪去了”
“大将军你咋的了?!”
“这小子起的这么早,找咱俩准没好事。”
不大一会儿冯有为和张老七就跑到了李文波的屋子里。
“旅顺卫的事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吗?!”在看到冯有为冲自己直摇头后,李文波对张老七说道:“不管了!老七你赶紧准备准备,一切照常进行。”
张老七说了一句知道了以后就匆忙的离开了屋子,看到张老七跑出去的身影,冯有为疑虑的对李文波说道:“就算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这个计划也是漏洞百出,何况现在还少了一个道具。这事经不起调查,时候所有人都会说你是无赖的。”
听冯有为说完话,李文波跳下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冯有为说道:“现在我以顺天府尹正人君子的身份去让他们把粮价降下来,你自己说他们能降价吗?!”
“那也不能按照你的计划去解决这事,还是换个办法试一试看吧。”
“老冯头无赖的手段就是对这帮人最好的办法。”穿好官服的李文波理了理头上的乌纱帽,摘下竖立在刀架上的唐刀挂在腰间,对着铜镜李文波对自己的文官佩刀打扮好像很满意,走到门口李文波大声喊起集合。就在李文波迈步离开屋子时,李文波回头对屋里的冯有为丢下一句话,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要是有办法我也不想这样,谁知道这样做了以后我会怎么样。可是城外的流民等不起,城内的百姓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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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是六两银子一石,怎么撒泼尿的工夫就涨了八钱银子!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位小哥我不买稻米,我买杂合面,劳您驾给我称二斤。”
“你个老东西跟着参合什么!杂合面没有,只有稻米,谷子!有银子就买粮吃,没银子就饿死你个臭嘎嘣的!”
“都吵吵什么!爱买不买,明白告诉你们,南面来的粮食都在路上,半个月之内肯定没粮!”
“六两八钱就六两八钱!给我来一石稻米!”
北京城内各个粮铺门前都被买粮的人团团围住,京城最大的粮铺――庆丰号的门前。百姓们手里拎着装粮的布袋围在门前跟粮铺的活计吵嚷着。听到活计说半个月之内北京城没有粮食,有些积蓄的人就咬着后槽牙准备花六两八钱买一石平日只需八钱一石的稻米。正在他们要掏银子买粮的时候,就见粮铺的小伙计把插在粮箱里写着‘六两八钱’的水牌拔了出来,随手就插上了一个“七两”的水牌。
“你们也太黑了吧!刚才不是说六两八钱吗?!你们怎么随便涨价啊!”
“别他妈废话!你买不?!不买滚一边去,在废话还涨!”
“小兄弟,掌柜的你们做做善事,六两八钱卖我一石稻米吧!我这有顺天府奖给我家捐衣服的文书。”
一个中年妇人讨好着粮铺的活计和掌柜,并从怀里掏出一张印着顺天府大印的宣纸。不等小伙计说话,身后的掌柜一把抢过文书,用手抓成一团丢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一边踩一边说道:“你以为拿一张破纸就能吓唬住我?!笑话!既然顺天府给你文书,你就应该去顺天府要粮!找他李二杆子要粮!他李二杆子还管不到我庆丰号守法卖粮!”
“顺天府办差!生人勿近!都闪开了!”
就在庆丰号掌柜得意的时候,一个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在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小虎你瞎喊个屁!什么玩应就生人勿近?!没人看戏老子还办个屁案子!”说着就听刚刚喊话的男孩哎呦了一声,揉着脑袋重新喊了起来:“顺天府办差!都闪到一边看戏??????”
人群闪侧两旁,就见李文波手拄腰间的唐刀,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庆丰号的门前。
“上顺天府要粮?!我顺天府啥时候成粮铺了?!这话谁说的,站出来让本官长长眼!”
“大人就是这个说的!”
“李大人这人就是庆丰号的掌柜,刚才就是这个黑心贼说的!”
李文波说完话也没有人站出来承认,这时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百姓指着庆丰号的掌柜大喊起来。粮铺掌柜恶狠狠的瞪了跟着起哄的百姓,然后不卑不亢但是有一股子不在乎的神情对李文波说道:“大人不要听这帮愚民造谣,既是这帮穷酸买不起本店的粮,小人是让他们去顺天府买官粮。敢问大人这有何不对?!”
对于掌柜近乎于顶撞的话,李文波并没有理会,而是看了一眼掌柜脚下,刚刚被踩过的文书。李文波抬起头看着庆丰号掌柜说道:“把这文书给我捡起来。”
犹豫了一下,庆丰号掌柜很不情愿的弯下腰去捡刚刚被自己踩成饼一样的文书。就在手指刚要碰到‘纸饼’的时候,站在他身前的李文波摘下唐刀狠狠的朝他头上砸下。
“顺天府的文书你都不放在眼里,你庆丰号不一般啊!老子???本官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李文波一边说着,手里的唐刀不停顿的砸了起来。
“住手!李文波!你身为顺天府尹居然对治下良民百姓下此毒手,本官定要参你一本!”
“赵掌柜所犯何事?!使得你当街施暴?????”
“李文波实乃一暴吏耳!不解决粮荒之事,反倒对守法良民施以毒手?????”
庆丰号掌柜被李文波抽打的在地上不停翻滚,嘴里不住的发出哀号,围观的百姓则是不停的叫好。就在府尹大人与民同乐的时候,几个文人打扮的人挺身站了出来,对李文波的暴行进行了强烈的抗议和谴责。
“几位大人可要给小民做主啊!????啊?????”
听到有人质问自己,李文波停手转过身来,几个文人还以为李文波被自己的话吓到了,都一副欠抽的模样站在那里,而庆丰号掌柜的一见李文波不打自己了,也是以为李文波害怕了,就忍着疼痛大喊了一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文波回身用唐刀狠狠的抽在了头上昏了过去。
“就你们几个欠抽的货还敢质问我?!连掌柜的姓啥都知道,这粮铺有你股份吧!”哎呀一声,一个挺身而出的文人就捂起了左脸。
“哄抬粮价,制造粮荒。就他这样的也算良民?!”说完李文波举手就要抽人,这个人反应相当快,一见李文波举起巴掌,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李文波看着捂起脑袋的人笑了一下,接着抬起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到在地。
“李二杆子!你敢当街殴打言官?????”剩下的一个文人浑身抖索的往后退去,嘴里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在恐吓李文波还是在刺激李文波。
“还他妈殴打言官!顺天府办案老子连锦衣卫和东厂都敢打,何况你这皮着人皮的畜牲!”说完对着此人就是一脚。
“李二杆子!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等,不然我等定要联名参你!”
“大人???大人???”就在李文波要对几个文人施暴的时候,吴明和徐明道从远处高呼跑来。
吴明和徐明道跑到李文波身边后耳语起来,说完后二人神色紧张的看着李文波,二人发现李文波听到自己说的话后居然有一种高兴的神情。
“把这个掌柜的给我扶起来!”
李文波走到掌柜的身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本来吧我还不想杀人,可谁知到老天爷都帮我,借你脑袋用用啊!”说完李文波抽出唐刀,对着掌柜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庆丰号私通后金,哄抬粮价制造粮荒!给本官封了!庆丰号所有人捆起来等待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