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南北镇府司 田大人
作者:贤良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86

“嗨???嗨???嗨???哥几个快来看嘿,李二杆子唱戏了哎!”

“来让兄弟瞧瞧这是哪出戏,二杆子架刀牵马?????那马上坐的是???嘿!是他家小娘子??嘿这是【武家坡】啊!”

“赵二你小子眼瞎了,没看见马上还有一小孩儿吗!【武家坡】里就是薛平贵和王宝钏俩人!瞧仔细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嘿??看这几位满脸的血????哎赵二???叫天这些日子没唱啥新戏吧?咱哥们今儿个可算得着了嘿!”

“后面这几个孙子肯定好不了!这脸让二杆子抽的,好家伙这可比叫天‘老爷戏’的扮相好看???????”

北京城内通往顺天府的大街上,李文波左手握着悬挂在腰间的刀把,右手牵着马缰绳,迈着四平八稳的八字步。萱娘抱着小孩坐在马上,后面跟着四个满脸是血的仆人。还好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但是不论是谁只要是看见了都会指点一番,刚刚就是一家茶馆里有人发现了李文波后,用北京城特有的方式调侃起来。

等李文波骑马来到顺天府门前的时候,几个站门的衙役离很远就发现了府尹大人,马上一路小跑赶上前来,李文波没有要回府的意思,让几个衙役把挨打的王府仆人带进大牢后牵着马往驻京办走去。

回到驻京办自己的房间后,李文波简单的换了一身衣服就要出门,临走的时候嘱咐萱娘一是把孩子先安排好,晚上自己就不回来了直接回顺天府的府尹宅子里休息。临出大门李文波习惯性的往自己的怀里摸了一下,这才想起五连发还在张澜家里,一想到这几天赶在一起的事,李文波让跟着自己的张老七先去张澜家里取枪,然后去铁狮子胡同王安的外宅接自己。

李文波带着一筐旅顺卫运过来的海米,来到王安位于铁狮子胡同的外宅李文波刚到门口,就看见管家张和正在送一个哭红双眼的少年出来。李文波没有跟送客出来的张和说话,而是慢慢吞吞的把马缰绳栓在门口的栓马石上。直到少年骑马离去的背影已经很远了,李文波才拍了拍手对迎了上来的张和问道:“张叔,这小子是谁?”

面对李文波的问话张和一边领着李文波走进院子,一边答道:“这个少年就是刚刚被下昭狱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的公子骆养性,也是个孝顺孩子,为了他爹的事跑到老爷这求情来了。哎呦???”张和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仿佛想起了什么接着对着院子里的正房喊了一句:“老爷!侄少爷来了!”

“叔来了!侄儿给叔请安了!”

张和的一嗓子喊完后,王安的话还没出来,就看见一个小胖子从正房里一边喊着一边跑了出来,李文波一看跑出来的小胖子正是早上的王治。摸着王治的头,李文波走进了正房。看见盘坐在炕上的王安,李文波大步走了上去说道:“侄给大爷请安了!”

“起来吧!过来这坐。吃饭没?没吃就让张和给你备饭。”王安笑眯眯的拉着李文波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吃完过来的,不饿。听张叔说这几天您老没胃口,我让人从旅顺卫弄了一筐海米过来。这玩意上年岁的人多吃点对身体好。”李文波的话刚说完,就听王治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叔!海米小孩吃也有好处吧!”

“赶紧回屋背书去,背完了早点睡,明儿个咱爷俩当值。去吧,我和你叔唠会磕。”王安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老爷爷跟自己的孙子一样磨叨起来。打发走了王治,王安和李文波坐在炕上聊了起来。

“大爷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少年,听张叔说是骆指挥使的公子道您老这求情来了。不就下昭狱呆几天嘛,何况还是自己的地盘,至于如此吗!”聊了一会,李文波就把刚进门的事问了一下。

“我的傻侄子!这昭狱归北镇抚司管,北镇抚司是属于锦衣不假,可是这俩衙门却是大有区别的????????????要不然老骆的公子会求到我这!”

王安的话又给李文波上了一堂明朝衙门行政体制课。原来明朝锦衣卫负责侦缉刑事的锦衣卫机构是“南北镇抚司”。其中“南镇抚司”负责本卫的法纪、军纪。“北镇抚司”传理皇帝钦定的案件,拥有自己的监狱(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机构。

北镇抚司外部任务较多,经常出差全国。北镇抚司外出特务皆为“钦差”。更加要命的是由于北镇抚司直接向东厂负责,有时甚至越过东厂直接向皇帝负责。昭狱成专达皇帝,不须通过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官不掌诏狱者亦不得干预其事。因此地方官员见到北镇抚司的人都是恭恭敬敬,一点不大意,称呼为“上差”或“钦差”。

“那还真得找人帮帮忙。”李文波明白了整个环节后,很有马后炮味道的点评起来。

“这事归魏朝负责,明儿个我还真得说说他。”

“大爷忘问你了,现在锦衣卫和东厂由谁负责了?!”李文波没有接王安的话,而是问了自己此行最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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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府司昭狱里。

北镇府司一直都是噩梦的代名词,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都是环境恶劣,气味难闻,惨叫与酷刑,血肉与刑具共处的场面。当然了这只是对待重要客人的房间而已,一少部分就比如现在骆思恭和邹义呆的就跟人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干净整洁的摆设,让人还以为是一个客房,此时骆思恭和邹义两人一身干净的中衣分别呆在独立的房间里。两人的房间桌子上都有纸笔,可是二人却都是端坐在炕上沉思。从早上二人被先后带入昭狱的时候就是这个造型,整整一天水米没打牙。沉思者一般的二人并不知道,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人正在看着他们。

“这俩人就这么呆了一天?!什么也没说吗?!”负责督办厂卫的魏朝对看管二人的人问了起来。

“回公公的话,此二人自打早上进来就是这般模样!”一个看守恭敬的回答起来。

“好吃好喝的供着二位大人。虽说都下了昭狱,可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怎么得也不能屈他们不是?!”

“魏公公仁义!这厂公一职非魏公公莫属。”一个三十上下一身飞鱼服打扮的人在魏朝身边奉承起来。

“还是田大人会说话,哎呦,应该是田指挥使才对,咱家也得给田大人道喜了????”魏朝小声的笑了起来。

二人嬉笑的离开了昭狱,刚把魏朝送出北镇府司,就见一个百户模样的人来到田大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就见田大人不耐烦的说道:“多大个事至于如此冒风险见我?!告诉他我这就派人去顺天府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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