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GX同人《次元之噩梦-噢,这个该死的彩票==》NO.6
终焉王似乎能体会血魔D所说的偷吃零食被抓住的感觉,那简直叫一个“人赃俱获”。敢情倒霉是传染的高致病性病毒,自己连什么时候感染上的都还蒙在鼓里。只是这次的后果恐怕比单纯的偷吃零食,才不是一个等级上的概念。
美寿知叫来的爱德在门口怒目而视,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复仇的修罗,旁边的凯撒就算脸色再冷也比他要好得多,兰色的眸子如同巫妖王一样的冰寒,与凤凰神的羽毛所带来的温暖形成冰川和火山的差距,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估计也不过是想把自己做成刨冰。
如果仅仅如此,爱德.菲尼克斯还远不是那种能令经历过一个世界毁灭的终焉王海皇洛奇能为之动摇的人物。
“洛奇,你……”无论是斋王琢磨还是破灭女神,哪一个都开不了口继续说下去,诸位心里明白得很,即使换过多少种说法,省略号后面的意思只能是殊途同归的指控。紫瞳的预言者因为自己无法清楚预见今日的灾难而流露出异常沉重的负罪感,好象不停地追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而姐姐洛琳则是躲在帝王的身后,颤抖的嘴唇似乎理不顺半个字,脸色苍白到好象一个不小心就会随时休克晕倒。
洛奇必须承认,自己真的对不起“终焉之王”这个一念出来就会让人联想到“铁石心肠”的名号,越是高等的蕾雅精灵,与宿主和亲友的羁绊就越是深厚繁琐。他在心里抽了自己一耳光,责问你刚才到底在心虚个什么劲,这下子露馅了吧?
“看来今天又有第二次法庭一样的热闹可看了。”冰暗自感慨,为什么上苍如此开眼,她说要跟着来看热闹,结果就真的给了她很“惊喜”的热闹看。
“……下楼。”凯撒面无表情地转身,拉过破灭女神离开,洛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弟弟身上,那种怨漫的目光从和AMUNEARU一样的血色眸子中蔓延出来,简直令人心揪。
直到姐姐离开,洛奇才把憋了好久的呼吸理顺,表情是可刚才的尴尬和沉默截然相反的轻松,随后转向立于一边露出意味不明笑容的AMUNEARU:“如何,愿为我坐上辩护席么,大德寺老师?”
最后走的几个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不知道终焉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好象事情完全不是他做的一样。
AMUNEARU则是在众人的视线唰地转向他之后,思考了几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喵?”
十代和约翰一左一右惊疑地盯住老师,然后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答应得那么轻松,老师?他现在不是最大的嫌疑人么?”十代似乎受到了现场气氛的感染,或多或少地看着觉得终焉王有些不太自然的地方。而他居然直截了当地找老师替他辩护,而老师竟然也没多少
犹豫就答应了,这是不是很诡异?
“那个~洛奇君怎么说也算是奥西里斯.红的舍员,本前.宿舍长自然‘义不容辞’喵~~~”
“是吗?我总觉得,以老师的性格,应该有其他原因?”
“你确实要比十代敏锐得多呢,约翰。”海皇洛奇感激地说了一句“万事拜托”然后就轻松地下楼去了,AMUNEARU则是淡然地回答宝玉的主人,“因为有些我们看到的东西,证明不了什么,反而是引出更深一层事实的导火索。我们要做的,不过是点燃它罢了。”我们也下楼去吧~
“十代。”约翰迟疑地拉住十代,并没有急着跟随老师往楼下走去。
“怎么了,约翰?”
“你发觉没有,今天的一切太不对劲了。先是凤凰神莫名被害,然后又是爱德对自己家的血魔大发雷霆,再后来又被发现终焉王有异,这一切在我们来这里之后像大脑疾病一口气爆发了……”巧合得跟你平时买彩票的手气烂到发霉,但是却突然中了大奖一般,上帝都这么隆重地开着玩笑,我们还要说什么呢?
“虽然不太明白到底怎么会这样,我只能说,爱德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家的精灵呢?他这样会遭报应的==”
你以为随便哪个精灵都是跟你家尤贝尔一个德性的啊--?岈呲必报的--。
还是那个承载了太多诡异气氛和审判厅无异的大堂,大家都不多说什么,沉默着挨个坐下,比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各自的角色都很明了,连座位都是泾渭分明,立场明确。该当陪审团的当陪审团,该是控辩方的坐控辩方。
凯撒坐到了法庭裁判长的位子,虽然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的法官都应该自动回避,谁叫嫌疑人的姐姐偏偏是他家的精灵。不过大家还是很信得过凯撒,他连对自己的弟弟都可以冷目相视,那么对终焉王自然也不会因为洛琳的缘故而蓄意偏袒。
“废话不多说,洛奇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亮含糊着词语,他并不想刻意地把洛奇定义成罪犯,免得自己家的精灵听到什么不对的词语,眼泪就会像洪水一样哗哗泛滥。大家是来泡温泉的,不是去泡咸海的。
“你这次也打算给我扣上和亚斯特一样的罪名么,‘菲尼克斯检事’?”终焉王并没有直接回答帝王殿的问话,而是把哂笑的表情留给了那么散发着低气压的爱德,全然不顾斋王和姐姐他们复杂的表情。“我和亚斯特可是关系不错的好兄弟,你今天把他气走了,是不是也要把我也赶出这里~?”
『不要激怒爱德啊,洛奇!』破灭女神私底下传音给她的弟弟,她可不想落得更不利的结果。
“……是亚斯特自己放弃了继续辩护的机会。怎么,这次你决定在证据面前顽抗到底不成?”
『爱德还真是死要面子,错了就错了么,为什么不坦率点承认啊?我真觉得亚斯特好委屈--。』
坐在老师背后的十代低头悄悄地给约翰抱怨着,而约翰则更是一脸无奈摊了摊手,强调了一下:「何止委屈,简直是‘憋屈’--|||苍天大地,他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啊?」
这时候,尤贝尔冷不丁插进来一句:“而且连我都怀疑丸藤翔都有跟着吃错药的倾向。笨蛋眼镜翔居然也会傻到跟着相信血魔有作案嫌疑。”
“又不是一分钟破案脑筋急转弯,哪有那么快就会找出真凶的说法,那样的情节也太让人跌眼镜了。”
“那么各位请听好,然后再决定给我定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那么证言开始。”控辩方书记员准备。
“如果事情没出错的话,亚斯特听到的脚步声就应该是我刚好上楼。然后我很奇怪地发现凤凰神的门是开着的,于是就好奇地进去望了一眼,地上是一只恢复了精灵本体的笨鸟,还有一地的玻璃渣和酒精液体。”
“为什么你当时没有下来告诉我们?!”尽管已经努力在克制自己不要发火,可是怒上心头的小凤凰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拍了桌子。
“如果告诉了你你知道凤凰神少了几根羽毛肯定会不依不饶~~谁不知道你是除了对你家的笨鸟之外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润则掉了几根羽毛你都会计较到一个细菌--/。于是我拔了他几根羽毛嘛,就这样。反正我跟她又无怨无仇的,她也犯不着因为几跟羽毛来跟我找麻烦,或者一气之下冲进地下决斗场挨揍--。不过姐姐可以替我可以保证,我对火鸡大餐是绝对没什么特别兴趣的。”
被精灵戳中痛处的爱德此刻脸色很像炸酱面,越是听起来不可能的却往往最是事实,旁边破灭女神眼泪汪汪地点头又让他忍不住怀疑这姐弟俩是不是早就串通一气。
“这样说来就很正常了,洛奇逃走的时候与亚斯特翻的不是一个窗户,那么脚印在两个房间各自有说得通。问题是洛奇你为什么要逃走?如果你要拔走凤凰神的羽毛,你应该没亚斯特那么笨,忘记关门吧?”
“既然不是见得人的工作,要关门是自然的,我听到的脚步声应该不止一个,以为是我姐和东伊尔她们回来了,可能会来敲这个房间的门,于是心慌还是逃走了。顺带,我翻的应该是约翰房间的窗户。”
觉得自己很无辜的约翰:“?,是么?”
“为什么?明明十代的房间比较近?”按照一般的逻辑,有捷径走捷径,跑了多余的路程被人发现的几率就越高,何况那雨蓬又不是水泥地一样踩起来十分结实稳当。终焉王不是亚斯特,脑子通常应该不会进水。
“如果法老王没有趴在十代的窗台上的话我一定翻十代的窗户。”当人傻叉喜欢多走几步学武侠飞檐走壁秀身手不成--。“然后我逃回房间等了一阵,才犹豫着下了楼。”
貌似更无辜的十代:啥?为什么又是我?……(敢情那里不是窗台是门槛么,千人踩万人踏的?连猫可以都在上面睡觉?)
爱德在脑海里思索了很久,却真的想不出半条问题来纠问终焉王好象刚才的火全都撒到自己家血魔身上,现在连追上嫌疑二的力气都没有。而且看凯撒的脸色,他也不认为亮会肯定拿一只猫的话出来当证言,那只猫毕竟是大德寺老师的。
“总之,想要指控洛奇是凤凰神被害一案的凶手,羽毛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他所说的完全有可能而且前后都可以成立。不过这‘不当得利’的问题,你们自己裁判。”AMUNEARU很快地做出总结陈词,尽可能缩短“审判”的时间,不给菲尼克斯检事更多思考询问问题的时间。“毕竟,鸟类身上的羽毛其实也就跟人类头顶的头发一样,虽然是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少了也根本不会致命或者受伤。你认为谁都会相信某《三个火枪手》的动画片里,达达尼安放过米莱蒂,然后用她的头发回去给红衣主教黎塞留说他已经取下了某贵妇的头颅这话是事实?”
“是啊,我们也不觉认为洛奇会有对润则下杀手的可能,大家平时不都是一起玩过来的同伴么?”安格玛巫王也在一旁助言,很明显,众蕾雅精灵对洛奇信任的目光几乎逼退了那种深沉的怀疑,她们不相信,也不会认可那种莫名其妙的残酷“事实”。
“如我的宿主所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否则这个世界没有挖掘‘真相’的必要存在,侦探和推理家们早就无用武之地可以去喝西北风了。”次元魔术师亚兰达将自己的意见陈述,每句都对控方形成一重无形的压力。“与其要我们去相信洛奇做过抹杀润则这样荒唐的事,我们还是觉得他去拔掉凤羽来当团扇现实得多。”
“还有什么话要说问吗,爱德?”斋王貌似松了半口气,小心地询问着活动冰山。
“……没有……我打算等亚斯特回来……”这次他没有像众人预料中的那样逞强,先前散发冰寒怒气的眼神也黯淡下来,谁都看得出来,他开始在为气走血魔而后悔了。是呢,为什么刚才会那么冲动,真的是因为自己无形中刻意把凤凰神宠过头了而没有顾及到亚斯特它们的心情么?蕾雅精灵不是宠物,有时候又真的跟宠物没区别,它在围着主人打转的时候,就是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肯定,能得到更多的决斗者之魂来让自己成长。
“那么还是等亚斯特回来再说。”退庭,没事了。“洛奇你自己该赔的东西还是要赔的。”
刚才还在为自己有蕾雅精灵众的信任撑腰而洋洋得意的终焉王,在听到凯撒裁判长的民事赔偿判决之后当即像被烈日暴晒过的树苗一样,腾地就蔫了。穷神附身,天要亡钱包,徒唤奈何……
“终于暂时安静了--吓得我又出一身冷汗……啧,去泡个回笼汤--。”万丈目站起来,伸了一个舒畅的懒腰,准备向澡堂的方向走去。
“可是外面大概很不安全哦,万丈目君。”
“(心)啊~天上院君是在为在下担心么-v-~~”这里没有第二个像你这么自做多情的恋爱笨蛋。
“当我什么都没说……”这种人果然是一点也捧不得,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不过也真的是被今天的事吓出一身冷汗了,现在也好想去泡个澡啊--。
奥布莱恩则是严肃地望着铜月的夜空,坚毅的眼神一刻也不敢放松,然后吉姆拍了他一下,问为什么还在这么忧心忡忡的。
“菲迪亚斯出去不久,我就派我的火山恶魔悄悄地跟过去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有预感,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莫不是像当年十代走丢就变霸王,这次要给他们变个什么东西回来--。
“红色的月亮……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凄惨的夜色’了……”
夜色更加晦暗,像失落的心一样慢慢地沉下去,曾经坚持过的信念变得虚无缥缈,亚斯特努力地拍打双翼想要飞向远方的天际,时空在翻拍是翅膀下飞逝,一切都已经好象远去,可是黑夜却并未归于沉寂。
因为他耳朵真的不背,分明听到有个声音好象在沙哑地呼唤他,一遍一遍,像是冥顽不灵的怨魂在不停歇地呢喃。
亚斯特……受伤的灵魂……亚斯特……你也迷失到这里来了吗……亚斯特啊……
“谁?谁在呼唤我的名字?”他停下,在树林的上空蚊子一样地盘旋。然后终于降落到林丛中,全然不知感应不到他蕾雅精灵气息的菲迪亚斯在不远处发疯似的打转,可就是碰不到目标。
“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座鬼山头竟然像屏蔽手机信号一样屏蔽了蕾雅精灵的感应吗?!”时空滑翔士不禁跺脚,找不到目标连闪耀技能都没法用,多少年没考验过徒步旅行了,走一段他都会觉得异常地疲惫。
亚斯特寻着感觉到处乱走,终于,它来到了一片好象是人类的坟地一样的地方,他当然不会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是坟冢的聚集地,他只是觉得这里有什么幽灵一样的声音在召唤自己的到来。“召唤我的是谁?”
只见一团红色的,像是狐火一样物体从坟冢上冒起,一般来说,鬼火是因为磷的燃烧,怎么也该是幽蓝,可这团鬼火着实太过神秘。“你也来到了这里啊……果然是被爱德赶出来的么……”鬼火的声音好象是酸涩无奈的苦笑。
“你……你怎么知道?!”血魔往后大退一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血魔,面对光之支配者也无所畏惧不会逃避的亚斯特,因为这么一句话,竟然吓到惊魂未定。
“我当然知道……一直都知道……”怨灵的声音更加空幽,为这黑色的森林凭添了无限的恐怖,四下里乌鸦腾起,羽毛蓬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该喝茶的喝茶,该看书的看书,该打牌的打牌,该看电视的看电视,实在觉得不顺的去重新泡汤。十代开始好奇地四处打量,然后他注意到了那个古风古气还带摆针的大座钟。“哎?为什么这座钟的时间不对劲啊?简直好象慢了几个小时的样子……”现在已经差不多晚上九点过了。
“请别太介意,这座钟是祖父辈以前留下来的老古董,早就走不准了,那边的墙上有正确的电子钟。”龙宫晶赶紧赔笑着解释到,她还真怕这少年要么把时间搞错,要么把挂钟搞烂--||||。
“对耶,说起来我们刚来的时候居然听见这钟敲12点……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约翰回忆到。
又过了大概13分钟之后,门廊外水池边的鳄鱼突然发狂一样地嘶吼起来。“怎么了卡莲……”吉姆担心他的卡莲一个箭步冲出去,结果后半句话就卡在了喉咙里……他觉得自己就算只剩一只眼睛也不会出现幻视。
看到火山恶魔――奥布莱恩也跟着冲了出来,他的精灵罗达.维苏威,扛着几乎站都站不起来,浑身是伤、铠甲破败的菲迪亚斯出现在旅馆大堂的外面。众人瞬时被血淋淋的时空滑翔士这副半死不活惨样给惊得呆住,仿佛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回想起那意义不明的失败的占卜,斋王不由得寒从心起,冻及全身。爱德更是张大了嘴巴,O得连苍蝇都可以趁乱飞进去。(--||||我知道这个比喻不太好)
命运究竟在什么时候已经如此谱写……事态如此急转直下已经超乎了任何一人的想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