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按下接入键,李朝凯就说起话来了:“伙计,还好喳?”
岳阳说:“好啊,刚才喝了酒。”
李朝凯问道:“喝了多少?”
岳阳答道:“大约一斤多一点吧。五粮液。”
李朝凯有些惊讶:“啊!喝那么多啊?一定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美女相陪宁折腰吧?哈哈!”这家伙说话永远是那么轻松开朗、浪漫而自信,女人听到他的调侃,往往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岳阳兴奋地说道:“告诉你,不只一个呢,有三个美女!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岳阳想着后面的词,“马上催!”
李朝凯:“完了!完了!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三个美女你哪斗得过呢?怪不得喝了那么多!怎么样?输了就只喝酒,有没有其他内容?美酒飘香,美女脱光,哈哈!怎么样,鲜花丛中感觉不错吧?”
岳阳说道:“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有两桌人一起喝酒呢。”
李朝凯有些失望,他不可能了解岳阳今天一天的经历,于是说道:“一点都不精彩。要多到咖啡屋坐坐,到包房聚聚。卡拉永远OK!伙计,和未来嫂夫人的事情进展么样?”
岳阳道:“才刚刚开始。”
李朝凯叮嘱道:“嗨,真是慢节奏!伙计,要穷追猛打,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岳阳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个情场老手,采花高手一样啊!”两个电话让他嘴巴不停,岳阳感到口干舌燥。于是,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见茶不多了,正要去倒,这时,李玲手里拿着热水瓶,正揭开盖子要给岳阳杯子里倒水。岳阳连忙把茶杯放到桌上,说了声“哦,谢谢!”
李朝凯感到岳阳身边有人,于是说了声:“哦?有情况吧?有空再给你打电话,晚安。”之后,挂断了电话。
李玲问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我敲门进来都没有听到,给你送开水也不知道。”虽然她故意敲门敲得很轻。
岳阳说道:“谢谢!和家里的朋友,他和我说笑话。”
李玲说:“反正我听不懂你们武汉话。”
岳阳感觉李玲的语音和眼神特别温柔,他怕再出现车上发生的情形,因此,说话语气淡淡的,神情也有些淡然。
人有时很奇怪,往往在特定的环境才可能发生特定的事情。比如,在拥挤的公汽或者火车里,不管是熟悉或者陌生的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亲密接触”,没有什么不正常;但在空间宽敞的地方,莫名的去靠近别人就变成一种有意识的骚扰行动,反而是不被人所接受和不正常行为举止了。
此时的李玲正是这样,虽然体内的酒精未散,甚至烧酌身体的程度比原先更强烈,但失去了车内狭小的空间,让她心想而手不至。女人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再去接触岳阳的身体。虽然她想:如果此刻岳阳主动拥抱和亲吻她,她决不会像先前岳阳对待她那样的阻止和抗拒,表面上可以半推半就,但心灵深处实际上正扬起一种心至而归的期待。
岳阳心里忽然升起刚才上车以前,抱住李玲时那种柔软如棉的感觉,特别是脑海里重播着她紧握自己的勃起物时和亲吻自己手背时的情景回想,这种有些醉人的感觉在紧紧敲打他的心!鼻子里吸入李玲体味的芬芳,混合着自己的酒味,让他心跳加速,分明身体的冲动已经激起,但在理智的压抑之下,却要让自己的心和身体朝着左右不同甚至是相反的方向扭曲。因怕一时冲动而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岳阳只得坐着不动,任由骤然升起的体温加热肺里的二氧化碳从鼻孔里呼出,热烘烘的吹在自己放在桌边的双手背上。
李玲关切地问道:“不舒服吗?”
岳阳摇摇头,有点木然地说:“没有。”
李玲终于有了一个接触岳阳身体的机会,她伸手摸着岳阳的额头,拿着一圆盘钥匙的那只手手背搭在岳阳的肩上,说道:“有点烫。”其实,她知道这“有点烫”的原因,因为自己的头上也有同样的温度。
岳阳平静地说:“不是感冒发烧的那种烫。”是什么烫?却没有往下说。
李玲温柔地说:“要不,先去冲个澡,然后早点休息。”
岳阳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加了一句:“谢谢!”
“别这么客气,好不好?”李玲希望岳阳对自己亲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