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至尚书府,府外除了一层禁卫军之外,尚有许多好奇的老百姓在围观,一时间议论纷纷。几个远远站着的男子也往尚书府这边瞧。
“那户部侍郎萧家的府邸也被抄了!往日那萧华妃宠冠后宫,萧家在朝廷中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先皇驾崩才一段时日,萧华妃和十皇子便被太后下旨前往封地,萧家也跟着败了。”
“那萧侍郎为人尚算不错,只是萧家公子哥恃着姑母是皇帝宠妃,平时作威作福,为祸一方,如今遇到这样的事,也总算是报应了。”
“可这瑞尚书为人谦厚,为官清廉正直,今日也怎会落此下场?”
“唉,可见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呐”。
“嘘……,有人过来了。”
瑞夫人和兰羽在府门外就瞧见那禁卫军把家中翻得一片狼藉,许多被认为重要的物品均被抬至院中清点造册。兰羽欲往里冲去,被母亲拦下,示意稍安勿躁,附在耳边低声交待:“兰儿莫要冲动,你且在人群中观看,如果娘亲和家中有任何事,尚有人联系外公等人设法救援。记住!切莫轻举妄动。”兰羽心中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堂堂的尚书府说抄家就被抄家,但见母亲如此交待,便点头隐没在人群中。
瑞夫人拨开那围观的人群,径自走到正在忙着清点物品的禁卫军跟前,对着那带队的禁军统领福了一福,缓缓道:“请问统领大人,我夫君犯了何法?抄家之事可有皇上旨意?”那带队的禁军统领认得瑞夫人,回了一礼后答道:“瑞夫人,未将奉了太后和皇上的口谕,至于其他事宜未将一概不知,等清点造册府中物品,还请夫人一同回去复命。”墨如玉心中担忧夫君的安危,更怕兰羽冲动行事,于是吩咐了被集中在院内一处的管家和丫环家丁,各自安份守在府中等待消息,眼睛却是看向门外人群中的兰羽。
瑞兰羽见母亲也被带往宫中,父亲又无消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愣愣地一直跟在那队伍的后面。忽然东方夫人和东方紫语出现,悄悄拉住了兰羽。兰羽暂时寄居东方府内,东方夫人想方设法到处托人打探消息。城郊外兰羽放飞手中的信鸽,那信鸽咕咕地叫了两声,拍拍翅膀便往墨林山庄方向飞去。
宫里传来消息,是宰相贾泫上书弹劾,大意是指礼部尚书私下收受突厥王子的厚礼,现突厥胡人屡屡来犯我边境,瑞?有通敌之嫌,皇太后和皇上闻奏后大怒,便下了口谕抄家。因涉及通敌重罪,瑞?夫妇二人被暂时收监,等候查实后再行处置。
兰羽听了此讯,心中极为气愤,怒道:“如我父亲真与那突厥私通,为何突厥胡人又多次加害于我?且父亲为人耿直,对朝廷之事一向忠心耿耿,更因处事谨慎周全而闻名,先皇在位时对父亲也是赞赏有加。为何新皇登基后,我父亲便被冠以这莫须有的罪名收监。定是有人从中加害!”
东方夫人听至最后两句,吓了一跳,赶紧打断兰羽,安抚道:“瑞尚书品节清廉,京中是有口皆碑。眼下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兰儿且静下心来。朝廷也不能一时半刻就轻易处置了一位一品大员,我们抓住时机再另想他法方是上上之策。”兰羽听了此言,渐渐静下心来。东方紫语整日追随在旁,生怕兰羽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