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幸福。
十三走后,我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服气,最后决定,我要采取实际行动。于是第二天凌晨才寅时(半夜三点)的时候,我就起床随便梳洗了一番,然后又把回暖从被窝里面拖起来,提上灯笼,我们来到厨房。
他不是很喜欢吃糕点吗?那好,我就投其所好,做糕点送去给他,先抓住他的胃再说。反正我也知道许多糕点的做法。我就专门做糕点店里面没有的送给他,而且每天换一种口味,我就不相信他可以永远对我无动于衷。
回暖直接在厨房的桌子上睡着了,我一个人在那里忙碌着。大约一个时辰后,我的提拉米苏做好了。我尝了尝,恩,味道美极了。
我把它切成几分,其中最大的一份用干净的彩纸包裹起来,装进礼盒里,其余的装在盘子里留给姐姐和姐夫,当然,也留了一份给回暖。让她半夜起来陪我,我自然要酬谢她。
我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拿出早准备好的信纸,想了许久,终于落笔写下--
十三阿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吧?我叫郭罗络薰齐儿,薰衣草的薰,齐天大圣的齐。你还不知道什么是薰衣草吧?!那是一种紫色的花,花朵很小,可是花开很美。她蕴含着对未来的期盼和等待,你要记住哦!
其实我想写的是:她蕴含着对爱情的期盼和等待,可是又怕这样写会吓着他,所有把爱情改成了未来。
最后,画了一朵薰衣草。
拿起写好的信纸来吹了吹,把墨迹吹干后,我把信纸叠成一只千纸鹤,放到礼盒里,再在礼盒外面扎上蝴蝶结。
一切弄好之后,天已经微微亮了。
时辰不早了,我叫醒回暖,让她回屋睡,而我拿着礼盒屁颠屁颠地去找姐姐。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才会这么做呢。昨晚是她和八阿哥的洞房花烛夜,按理来说他们今早会起得晚些。那么我一大早地过来,不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吗?说不定八阿哥要在心里骂死我了。
可是我也没办法,因为我有事相求。
不过,我想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已经起来了。八阿哥要去上早朝,而姐姐要进宫去给宜妃、良妃、以及郭妃请安。说不一定八阿哥这个时候已经走了呢,因为现在差不多该上朝了。
我走进院子里,刚好看到一个小丫鬟从新房里面出来,满脸的笑意。我向她做了个别出声的动作,又向她招招手,让她过来。她走了过来,给我请安,“三小姐吉祥。”
我小声问,“姐夫在里面吗?”
她笑着摇摇头,“贝勒爷已经上早朝去了。”
“哦。”我点点头,这下可以放心了。可是,“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姐姐赏你什么好东西了?”看这丫头满面春光的。
她摇摇头,“三小姐,奴婢是因为福晋和贝勒爷儿终于……终于同房而高兴,奴婢是为贝勒爷高兴。”
我顿时好笑起来,“人家的好事你高兴个什么劲啊?”看她那样子,仿佛是她的好事一样。古代的丫头还真是衷心。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奴婢是替主子们高兴。”
我摇头好笑地笑了笑,“你去干活吧。”
走进新房,看到正在梳妆,我走过去,甜甜地叫着,“姐姐。”
姐姐回头,看到是我,马上高兴起来,“三妹,你来得正好,我还想去找你呢。”
我随口问道,“找我?什么事找?不会是又让我教你弹琴画画吧?”
“不是啦!三妹,你不是会算账会理财吗?那你下午没课的时候就教教我怎么算账怎么理财,怎么样?”
是啊,我这才意识到,姐姐现在已经是这个府上的女主人了,已经不是以前的吃穿不用愁的千金大小姐了,所有她也该学学怎么持家怎么理财了。我点点头,“没问题。可是,姐姐,你也要帮我一个帮才行。”
“什么忙?”
我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可是最后还是说了,“就是帮我派人送一样东西进宫?”
“送什么?”
“这个。”我把礼盒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看礼盒,“这里面装着什么?”
“一块糕点。”我实话实说。
“糕点?你要送进宫给谁?”她才问完就明白了过来,看着我暧昧地笑了。
我的脸不自觉地红了,拉着她的手哀求,“好不好吗?”
“好好好!,我宝贝妹妹的事,我能说不好吗?!不过,你也太没良心了,就只做给十三弟,也不给姐姐留一块。”
“谁说我没留给你啊,你和姐夫我都留了,在厨房的盘子里放着呢。”
这下她高兴了,“真是我的好妹妹。”
我笑了笑,随即想到了什么,就靠近她,很八卦地问道,“姐姐,你昨晚睡得可好?”
昨天晚上晚膳之前,姐姐突然来找我,让我悄悄告诉八阿哥晚上回新房睡。这种美事,我自然很乐意做。我知道姐姐是不好意思自己开口,所有才让我说,而姐姐不开口,姐夫自然不也好意思回房睡。
他们都不好意思说,所有只好我开口了。
我现在还记得八阿哥当时的表情,长大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很少见到他那个样子,他一向都是冷静,喜怒不形于色,昨天居然出现那么夸张的表情,而且还保持了很久。
我想他一定是太兴奋了,所有不敢相信那是事实吧。
所以他们昨晚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只是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后,姐姐没有出现羞涩,反而一脸的失落。
“怎么啦?”我奇怪地问道。
她叹了口气,抱怨道“都怪二弟,昨晚灌了他好多的酒,结果害得他醉得不醒人事,连进屋的时候都是让人抬着进来的。”
啊?这样?
我同情地看着她,“姐,你们真是情路艰辛啊!”好不容易姐姐喜欢上八阿哥了,可是却因为彼此羞于表达,害得八阿哥一直睡在书房里。昨晚,我终于帮他们表达了,结果呢,八阿哥却喝醉了。
要知道,他们都结婚大半年了耶。
“死丫头,幸灾乐祸,看我怎么收拾你。”姐姐气得追着我打,很快逮到了我,用我最怕的伎俩--挠痒痒惩罚我。我最怕被人搔痒痒了,边跑边躲,最后还是被她按在椅子上挠痒痒。
我笑得死去活来,边笑边求饶,“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许久,姐姐才肯放过我,“说,下次还敢不敢笑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