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去超市上班了,王小光也和工地上其他单身。伪单身的男人一样,一个人过日子了。每天下班以后,吃过晚饭,就和两三个工友在一起玩牌,小输小赢一下,总体上算起来是平帐。现在李兰也在挣钱了,他的担子没有以前重了。不赌一下,钱又往哪儿使呢?像他这样的人,没有什么人生目标,牛年兜里有了两三块钱,心里就开始痒痒了,得想办法花出去,以免晚上睡过觉的时候睡不着。当然,赌博终究不是一个好习惯,因为中国有一个词叫“嫖赌”。这个词儿是很早以前我们的老祖宗创造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老祖宗们非要把嫖和赌扯到一块儿去。不过据初步统计,十赌有九嫖。当然,赌有小赌和大赌之分,嫖也大至分了大嫖和小嫖。大嫖,就是公然嫖娼,不顾自己的家庭,前途,事业什么的;小嫖,则是偷偷摸摸的偷一下腥罢了。(这当然只是作者的见解。
最近王小光他们那一群牌友,聚在一起打牌的时候,私下里在说着一个女人的酸话:主角当然是工地上的女人,而且是年轻女人。她不是他们这一帮的,是河南帮的。忘了告诉读者朋友了,十里屋工地比正发工业区的工地大,这里有四帮建筑工人:最早到达的是四川的,后来来了一帮河南的,一帮湖南的,一帮贵州的。四帮人各自住在自己的营地,平时大家各干各的活儿,男人们平时见了面也懒得打招呼,不过在一起也相安无事,在工地上能处到这个份上,就已经算和睦了。女人们则不一样了,平时见了面虽然也没有太多的话说,不过都会点个头,笑一下。坏就坏在女人之间的这一笑。原来不相识的人,就因为这一笑,渐渐变成相识的人,甚至是朋友了。女人与女人相识了,没事可做的寂寞男人们就会通过女人的渠道认识女人了。
事情起因于河南人那边换了做饭阿姨。以前那边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前几天那个阿姨走了,然后就来了一个少妇。看上去那个少妇最多也不过三十岁光景,长得有点黑,但是五官挺端正的,个头也挺高,仔细算起来,她应该是十里屋工地上最俏的娘们了,比开小店的那个娘们俏得多。当这个娘们第一次大摇大摆地在工地上行走的时候,可把一大群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有少部分男人的口水非常自然地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工地上女人少,就算是一只恐龙,到了工地也成了宝贝了,更何况这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呢?没有几天,四川帮里面的男人从张金花的口里知道,这个俏娘们名叫李月花。月花,真的是一朵漂亮的月季花。她人长得漂亮,打扮得也挺时髦,男人们见了她,简直是人见人爱。这个李月花,也挺随便的,谁同她打招呼她都理谁,她的嘴里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据说目前她一个人在工地上,至于丈夫是做什么,在哪里,她倒没有同别人提起过,也就不好意思去打听了。不过,男人们知道,只要她的丈夫不在工地上。这就是一件大好事儿。
李月花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女人。看她那身妩媚的打扮,看她对男人的那个眼神,看她走路的架式,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确实,李月花来工地没有多久,就不断有关于她的传闻了。事情起因也皆是男人。玩了人家,还要说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炫耀,生怕外人不知道一样。起初王小光和工友们在一起玩牌的时候,听着别人说着关于李月花的酸话,他只是笑笑而已,渐渐地,那些无聊的男人说的关于李月花的酸话时,王小光听这些酸话的时候,就不再只是笑笑了,有时候还跟着搭上一两句。王小光这个小子,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了,渐渐地居然对李月花产生了非份之想。以前老婆在家里带孩子的时候,他都没有对其他又人产生过非份之想,现在老婆来广东,而且离他又不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一回,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对那个名叫李月花的少妇产生了好感。
有时候,王小光也觉得背着李兰去想别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并不比李兰年轻,漂亮,他自己也觉得有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用现在的时髦话来讲,他只是意淫一下,又没有对李月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告诉别人,有谁会知道呢?而且工地上想李月花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