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霞抱着我的腿哭着哀求:“哥,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爱你,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你就忍心看着我在悔恨痛苦中凄然死去吗?”
我甩开刘霞接着骂道:“谢谢你说还爱我,但是你已经让我明白了***爱情就是自我犯贱!你已经害得我一无所有,被人唾弃,逼得我到处流浪打工。我给不起你任何机会,承受不了你的任何道歉。你滚吧,你再不滚,我真的要掐死你啦!”
刘霞不停地摇头,踉踉跄跄往后退:“我也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伤心绝望什么是肝肠痛断!”她的手一扬,指尖就多了一张刀片。冷冷的月光下,薄薄的刀片闪着惊悚的寒光。她疯了一样哈哈大笑后又哀嚎:“是的,爱情就是***自我犯贱!我是那么地爱着你,你却那么地恨着我!不用劳驾你动手掐死我,我自己知道解决”
说完,刘霞没有半点犹豫就刷刷刷挥着刀片在手腕上使劲划起来。鲜血像爆管的自来水四处喷射。我骇得冲上去想抢下刀片,她却一晃避开:“是我伤害了你,我用生命来偿还可以了吗?”
刘霞给了我一个飞吻,悲伤又狰狞地笑起来:“永别了我的哥,我的爱人……”
边说她边转身疯跑。也就在这时候,天空突然雷电交加狂风大作。那些芙蓉枝桠上的花儿全部飞起来,旋转翻滚着紧紧追随刘霞的身影。
刘霞跑到清水河边,回头看了一眼追去的我,依然没有挥挥手,就纵身一跃
我大喊一声:“刘霞――”
肉身一震,魂魄归来。原来又做了一个梦。
看着肮脏的墙,我瑟瑟发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根本没有去思刘霞,怎么会不断梦着她?而且还是那样的奇奇怪怪!
刘霞狂奔跳河的情景不停地在我眼前浮现,心隐隐作痛。
她现在好不好呢?会不会真的不想活了要寻死呢?跳河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会不会真的又一次割腕
我和刘霞有太多不得不说的故事。
但是所有的故事又如梦如幻,美丽而荒诞。
认识刘霞是前年那个暮春。
那天是周末,我去一环路东三段的《四川工人日报》社去拜访一位朋友,顺便带去一篇散文稿请朋友指正并关照看能否刊发。
下午回公司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雨来。
车到终点站,雨越下越大。急人的是车站外没有一辆空座的出租车,就连平时公交车一到站就围上来的人力三轮也都忙得挤不上去。好不容易看到有出租车和三轮拉客到车站,乘客还没有下车就被抢先冲过去的人占着位置。有首叫《雨中即景》的歌唱的真绝――你有钱坐不到!
“嗨,帮帮忙呀。”
一个女孩挤到我跟前,指指地上一只纸箱子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