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睿兮做完了小月子。也许这次小产真的伤了身体,睿兮每日还是软绵绵的,非常容易疲惫,尤其怕冷,双手只要放下司徒天佑寻摸来的精致手炉,手就会凉;而脚,就更不用提了,离开了热炕头,就是冰的。
唯一变好一点儿的就是心情,司徒天佑天天变着法的逗她开心,或是像个老太太一样烦着她问这问那,让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碌,伤感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她试图把过去的一点一滴尽量都锁起来,在她的努力下,记忆的闸门真的好似关上了。
这期间,司徒天佑坚持留下来照顾她,她也的确需要一个人来陪着她,于是,她很自私的默认了。她偶尔也会拿着书考他,可睿兮已渐觉力不从心,里面有一些东西她也是一知半解。
每当睿兮想要做些私密事儿的时候,她就打发司徒天佑下山。司徒天佑一开始急匆匆来回,有一次他忘了东西,半路折回,就恰巧碰到了睿兮在洗澡。他恍然大悟,以后每隔三五天就积极主动的要求下山添置东西,探望阮姨,捎带着打探消息。
“我真的想去看看阮姨!”睿兮盘着腿,目视着前方,自顾自的说着。
司徒天佑放下手中的书,紧张的说:“你忘了前几天大夫说过,你现在身子弱,不宜随便床,更别提去看阮姨了,先把大夫的这几幅药吃了,等到大夫说你能动了,我陪你一起去。如果你去了,万一累着了,这不是给阮姨添堵吗”
睿兮以前从来不知道司徒天佑竟然会如此唠叨,她沉默不语,只要她不说,过一会儿,他也就不说了。是,司徒天佑请来的大夫是这么说过,而且,他还开了药,然后她就开始倒霉。每一日,那么苦的药都要喝上两回。
“眼看着要过年了,司徒天佑,你想不想家?”睿兮被司徒天佑关在屋里,今日勉强得到一点儿放风的时间。睿兮裹得像只雪白的粽子,同司徒天佑沿着山路边走边说着。
司徒天佑侧头看向睿兮,沉默了良久,才说:“我已经给父母写信,今年不会回去过年了!”
“这是你头一次不在家过年吧?”
司徒天佑点了点头。他父亲的回信嘱咐着他要好好读书,殊不知,自己的儿子已经被学校除名了。
睿兮想到现代的父母,想到朱彩云,她再怎么想和他们过年都没有机会了。突然,她很怕,怕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一直期盼来的自由到头来似乎只剩下孤单寂寞。
司徒天佑似乎看出了她的落寞,在一旁笑着说:“睿兮,等你完全恢复了,还会继续留在这儿吗?”
睿兮摇了摇头,这是她原本打算好的,她可能会去大理,据说那里是个好地方:家家有水,户户养花。而且,天高皇帝远,这样就能割掉原来的一切。或者,有机会的话,她想去瑞士,那是一个和平国度。在现代没机会出国,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机会去看看。
“我想去山东!”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觉得她应该回一趟山东,去这里爹娘的家乡去看看,拜祭一下那个素未蒙面的爹爹。他们一家是否在天上团聚了?他们会不会原谅她这个侵入者?不管怎么说,她叫了他们爹娘,她都算是他们的女儿,这么多年了,去看看他们,去乞求他们的原谅!
“山东?”
“嗯,那是我的家乡!”
“你的家不是在北京吗?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我也几乎没向人提起过!我离开那里时还很小,小到我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司徒天佑心中波澜起伏起来,她愿意向他提起她的事了。他难以抑制自己的喜悦,眼中闪着光,微笑着说:“我陪你回去,或者,我们干脆就去那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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