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胤祯脸上青筋暴露,双目瞪得滚圆,他抓着一个七旬老人胸前的衣服,将他提起来抵在柜子上,愤怒的咆哮着。老人哆哆嗦嗦,牙齿打架,可还是还肯定的说:
“夫人没,没,没有喜脉”
“不,不可能!”胤祯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他盼了那么久才会有的孩子,怎么会突然间没了呢?他无论如何也不要相信这一切。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将他毙命:“你这庸医,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这,这位,爷,老夫行医多年怎么可能连喜脉都把错呢?夫人的确没有喜脉,她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在不久前曾经小产!”
胤祯有力的手臂一边听着一边又把老人往高提了提,他脚尖着地,呼吸有些困难,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
胤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她真的小产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又失去了一个。虽然如玉的孩子不受欢迎,可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他不是铁石心肠,心中虽说没有悲痛欲绝,也是很难过的。而这个孩子,是他和珍彩的孩子啊,他一直期待着,那时候,他始终觉得珍彩会看在孩子的面上给他机会。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幻想着,要把最好的都给这对母子,他特地亲自设计了婴儿房,寻摸了非常有经验的稳婆,不顾别人的嗤笑到处打听有关孕妇的一切
他突然整个人似乎都像被掏空了一样,他才来,他还来不及跟他说上几句话,他就走了,他们父子的缘分竟是如此之浅。他想到她见他时那愤恨的表情,想起他提起孩子时她那几近疯癫的神情,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不再怪她,是他不好,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
他松了手,老人逃也似的躲到了一旁,仿佛这样就能安全一些。胤祯回过头,凳子上早已经没了她的踪影。
睿兮是在胤祯发怒的时候走出来的,她漫无目的的乱走,心里只是疼。他又何必迁怒于别人呢?客观的说,宝宝的死几乎是胤祯造成的,如果他不推她,也许现在宝宝还好好的在她的肚子里。从她知道有了宝宝的那刻起,宝宝就已然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甚至她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她只是还没成型而已。
做了母亲,这段日子她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母亲。她一直担忧那个她一直以来担心的问题:她的爸妈知道失去了她会怎么样?她好想家,想念和父母的那个家。她原以为自己也有了家,那时候,差不多就忘了和父母那个家。现在自己的那个家散了,她的心支离破碎了,也又变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眼前,片片雪花飞过,睿兮瑟缩了一下,好冷!街上的行人加快了脚步,他们急匆匆的是要回家吗?她今天本是要去司徒天佑家的。司徒天佑他好像被胤祯打了,他怎么样了?刚刚光顾的和胤祯生气,都忘了他了。她要找到他。
她回首,胤祯站在不远处满眼伤痛得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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