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有什么不妥么?”
行至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向珍彩的那一霎那,惊呆了。这面相,实在是奇特。
看到行至大师直勾勾的看着珍彩,陈嬷嬷连忙说道:“大师,我家主子在向您问话呢!”
陈嬷嬷其实也无不敬之意,只是这话说出来多少对眼前这位长者显现出无礼。珍彩尽管也不习惯他如此目光,可以还是道了歉:“大师,请不要介意,我只是好奇。不管如何,请您直言!”
行至大师收回了失态,回答道:“是老衲无礼了。女施主的面相实在不平凡!”
听到这话,红衣失笑出声,陈嬷嬷也面露笑意。她们的主子的确身份尊贵,连解签的大师都具有如此慧眼,看来传言非虚。
珍彩却只是笑了笑,“多谢大师的夸赞,我还请先为我家丫头解签!”
行至大师摇头:“老衲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看天意了!”
“大师,您这么说,是不是我有什么大的劫难?您一定要帮我化解哦!”红衣的眼圈都红了。
珍彩此刻却懊悔起来,她本是好意,成全她的心意,结果弄巧成拙,遇到这样的事儿。她对红衣说,“把签给我看看。”
“抱薪救火大皆燃,烧遍三千亦复然。若问荣华并出入,不如收拾枉劳心。”珍彩轻轻读出来,看来,这签不是什么好签。她淡然一下,安慰起来:“没什么的,红衣,今后的这段日子,只要你谨慎行事,一切都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虽然珍彩心存宽慰,可说的也在理。从最后一句:“不如收拾枉劳心”来看,不就是要她凡是以静制动,万事谨防么?
红衣有些半信半疑,她转头看向行至大师。
行至大师捋着他那花白的胡须,赞赏的看着珍彩,遂对红衣说:“女施主凡是谨慎,定不会有大错的。只是这位女施主”
他顿住,看向珍彩,眼中是意味深长:“既来之,则安之。凡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女施主顺其自然,莫要强求才好。”
在回府的路上,珍彩始终在琢磨行至大师的话。让她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莫要强求又是什么意思?
想想来到这里的这些个年头,除了刚开始的那些还算温馨的日子,她几乎都是寄人篱下,颠沛流离。这之后,与胤祯分分合合,她的犹豫,矛盾,自卑,让她走入了现在的境地。只是她一个人凡是好说,现在孩子转眼就要降生,她可以再也无法向以前那么洒脱了。
万一哪一天,如果哪一天胤祯的感情起了变化,她跟孩子可怎么办?他即便再看上别的女人,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孩子漂流在外的。而且,就算是那样,他恐怕也不会放她走,除非她逃走。逃?又是逃?
她捂住胸口,心脏骤然一痛,胤祯不会再变心的吧。他们早已生死相许,他不会变心的。
可万一呢?珍彩又不确定起来。为什么他一个字都不写给她,难道真的有那么脱不开身么?为什么别人都能得到他的只言片语,而她却什么都没有。或者,那边的某个部落的公主,热情奔放,他们惺惺相惜,所以他才会腾不出空来。
珍彩越想,心里越闷。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会逃走。
她赶紧甩甩头,她是怎么了,她怎么竟往这方面想呢?胤祯在那里危危险险的,她该担心的是这个好不好?难道说她还是不足够爱他么?
她可以为他放弃自己的性命,可却也无法停息怀疑他的感情。他太强大了,而她太柔弱了,依附于他,让她更加的没有安全感。
“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现下,她只要胤祯平安。
马车突然停下了,陈嬷嬷掀开帘子,就听车夫说:“嬷嬷,这位公子说是主子的故人。”
作者题外话:好几天没更了,嘿嘿,猜猜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