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又要失眠了。不知过了多久,每日例行的头痛终于过去了。打开窗户,一阵鲜冽的冷风挟着雪花飘了进来。偌大的房子像一片小小的树叶飘零在大雪飞舞的半空中。
思绪穿过雪幕,飘回到九年前的大学时代。也同样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身上披着一层雪花的脸冻得通红的十九岁的唐韵惊慌失措地跑进南君子的小屋惊恐地说:我有了。
帮女孩儿掸着雪花的二十一岁的南君子一脸茫然地问:有什么了?你是不生病了?女孩子除去外套,哇的一声扑到床上哭开来。一起一伏的抽泣中,简易的木板床吱吱嘎嘎的响着。
唐韵越哭越来劲:对……我生病了……我肚子里……长了不该……长得东西……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每次……都让你小心……你每次都……说没事……没事……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为找一家合适的医院处理这起意外事故,南君子和唐韵整整找了一天。到了好多医院门口看到人来人往,实在怕进去。直到天黑时分,才找到一家私人诊所。
这家诊所拐弯抹角地躲在城墙根一个狭窄的小巷子里。诊所空间小得可怜,墙上糊满旧报纸的黑乎乎的屋子里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写字台和二张脏兮兮的破旧木板床。
医生是个四十上下的干瘪男人,一对三角眼发出犀利的光。唐韵羞怯地低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南君子壮起胆子做出大男人的样子对瘦医生说:我老婆怀孕了。
瘦医生楞着三角眼将唐韵和南君子打量了半天后说:怀多久了?唐韵低低地说:两三个月――大概。那男人点点头,开了个价,便指示唐韵脱去衣服躺到床上。
唐韵以为医生只是先进行检查,然后再明确做手术的时间。所以只脱去外衣就躺了下去,并没有解开她的胸罩和*。就听瘦医生命令道:把那两个都取下!
唐韵无奈地看看南君子,难为情地解下胸罩除下*。瘦医生三角眼眯缝成一个很不规则的图形。他舔舔嘴唇,走近唐韵说:张开腿。唐韵双眼一闭。照他的吩咐做了。
瘦医生立刻将手指伸进去,粗鲁地探查着。听唐韵叫出声来,便厉声阻止她:安静点好吗?我不会伤着你。南君子真想拉起唐韵离开。但他们来这儿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好不容易熬到那瘦医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南君子问:什么时候做。瘦医生很快说:现在就可以做,如果你交了钱的话。南君子和唐韵几乎同时惊讶地问:在这儿?
是这儿!怎么了?我在这儿做过几百个姑娘的手术了。你们自己把肚皮搞大,想把他私下消掉,还要指望有一流的产房?你到底做还是不做。瘦医生马上摆出要撒手不管的样子。
……手术持续了一刻钟后,瘦医生探呀,戳呀,穿呀,勾呀,终于将一个圆形的蘑菇状的褐色小肉团硬是从女人体内取了下来……南君子扶着脸色苍白的唐韵蹒跚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