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扇探花纳兰锦玉的心目中,很少有令他感觉到特别棘手或者头疼的人物,萧云算一个。开 心 文 学
但真正令纳兰锦玉一见到就觉得头大的,非纳兰小虎莫属,这个小恶魔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
他是纳兰锦玉三堂哥的儿子,出生于南京,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独生子,一岁的时候随父母工作调动而迁入běi jīng,由于他太爷爷,也即是纳兰盛世十分喜爱他,就让他住进了这座四合院,当时没人想到这会是一个引狼入室的举动。刚来的时候,纳兰小虎可能人生地不熟,还是蛮乖的,人前人后都乐呵呵笑着,很讨喜,即便撕坏过纳兰盛世珍藏的李可染的画,打碎过嘉靖年间的水仙盆,但无伤大雅,全家人都把他当玉皇大帝一样供奉着。
可好久不长,从他会走路那天起,这个小恶魔终于露出了他狰狞的獠牙,因罪状过于罄竹难书,主要罗列一些光辉事迹:1、将纳兰盛世常年喝茶的茶杯盛满了墨水,然后毕恭毕敬地给太爷爷端去,站在一旁邪笑着看纳兰盛世喝进去,再喷出来;2、偷偷往纳兰锦玉的衣柜里藏了几条女xìng内衣裤,然后屁颠屁颠跑去问兰姨是不是有几条晾在外头的内衣找不见了,等兰姨点头询问之后,就带着兰姨去找大少爷,当场打小报告,令纳兰锦玉尴尬得直想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3、在当时还是高中生的纳兰葬花的校服裙摆上用502强力胶水粘着,等纳兰葬花去坐公交车的时候,发现裙子粘上了座位,起不来了,上学以来头一次迟到。4、……到了他四?”纳兰盛世极为好奇道,因为他很少跟别人提起抗rì战争前的事情。
“许重山。”萧云淡淡道。
“是他?!”纳兰盛世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几乎是一个在华国消失了近半世纪的名字啊!
在金戈铁马的战乱年代,这个名字与**的燕中天一同成为了rì本人的噩梦,自诩勇猛无双的鬼子但凡听到这两个名字中的任何一个,都会立即退避三舍,避其锋芒,与几百年前的那些倭寇听到戚继光的名字一样。因此,许重山在党内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望,解放后,当仁不让地要受封为元帅的,可这位战神却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毅然放弃了帅位,离开了华国,从此不知所踪,而他这个不争名不争利的举动,更让纳兰盛世为之感动,尊敬,这是一位真正为国为民的侠者。
“他最近好吗?”纳兰盛世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慈祥地瞥向萧云,轻声问道。
“挺好的,牙好胃口也好,吃嘛嘛香。”萧云幽默道。
“哈哈。”纳兰盛世抚掌大笑,自嘲道,“我这牙也不好,胃口也不好,比不上老帅啊。”
“我觉得您比我家老爷子jīng神,他想的事情太多,眉头很难舒展开。”萧云的奉承话很高明。
“老帅就是这样子,年轻的时候就爱忧国忧民,在他眼里,没有自我,只有黎民百姓。我跟他就见过一次面,就是45年党内整风运动,我去延安向**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也在。他那时已经是军队第一战将了,赫赫有名,可跟我聊天,却没有一点架子。我还清楚记得那天他穿着一双黑棉鞋,鞋尾后已经有些磨损了,穿着厚棉袍,朴素简单,这是无数年军旅生涯所铸就的xìng情。你瞧,我现在还学着老帅,穿黑棉鞋。”纳兰盛世自豪地指了指脚下那对鞋子,然后抬头,眯着眼望向天空,仿佛一下子坠入了那个战乱频仍的年代。
萧云沉默,他也没想到老爷子在眼前这位军中大人物心目中的地位是这么高的。
“你知道我和你家老爷子最为尊敬的人是谁吗?”纳兰盛世伸手,习惯xìng地摸了摸花白头发。
“不知道。”萧云摇头道,也不妄自猜测。
“**。”纳兰盛世轻声说出了这个伟大的名字,神情敬仰。
萧云一怔,也随之肃穆,因为这也是他最为尊敬的人。
“尽管主席晚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甚至动摇了我们国家的根基,我们这群老家伙中很多人都受到了迫害,但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拥护他的。叶帅在一次干部讨论会上作了一首打油诗《过桥》:‘一匹又一匹,过桥真费力。多谢牵驴人,驱驴赴前敌。’其中的牵驴人就是指主席,而叶帅的这首诗也代表了我们这群老家伙的心声啊。”纳兰盛世感慨道。
萧云凝重点头。
“孩子,你知道为啥**注定是主席的吗?”纳兰盛世突然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不知道。”萧云还是摇头道。
纳兰盛世轻轻一笑,解释道:“因为**繁体字是二十八划,而**也是二十八划。”
萧云霎时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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