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陆海军如是说

两个人品尝着咖啡。

情投意合地，说些单位的事情。

后来，陆海军终于说到何莉莉的事情上了。

陆海军的嗓音明显地低沉起来，眼睛也似乎迷蒙了。

这些，没有逃出云水寒的眼睛，云水寒知道，何莉莉在他心中的分量，也理解陆海军的情感。

陆海军说道：“我在她去世前不久，还去过上海，看过她……唉！真的是不成人样了。看了就心疼……她整个人已经瘦弱得脱了人样，其实就是骨架上，包裹着一层皮了……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那种对于生命的渴望，那种对于人世的不舍……想想，真是可怜，她的孩子，才那么小呀！……老天，真是不公，真的是天妒其貌吧，为什么，要让她得此绝症，最后，那么早就去世呐！”

陆海军说完的时候，右手握成为拳头，轻轻地敲打着咖啡桌面。

在陆海军的脑子里，他们一起的每个时光，是那么地美好，那些记忆，已经铭刻在了他的脑海，一幕幕是那么地清晰，真因为清晰，所以当她离开人世以后，心头的疼痛就更加觉得真切和彻骨！

云水寒，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

然后，她望着陆海军的脸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

说着，她伸出她的右手，去捉他的手。

她将陆海军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发现他的手暖暖的，而自己的手，因为是冷身体，在他感觉着，几乎是冰冷的了。

陆海军感激似地冲她点点头。

他自己先回过话题来：“嗯，过去了，不说莉莉了，只是感觉特别的惋惜，为那么年轻的生命，就消逝了。”

“是的，但是，说实在的，谁也抗不过命，我感觉冥冥之中，命是存在的。谁也说不清自己，究竟会是如何，是什么时候走向虚无。”

“唉，她真的是红颜薄命！”

“嗯，我知道，电台里，很多同事为她的去世伤心呢。至少我们午夜聆听的几个，我知道他们都很伤心。”

“是的呢，他们原来是老搭档呢。对了，现在是你在和他们搭配，应该不错吧？”陆海军关心地问。

云水寒：“我们？很好的。我们工作上，配合很是和谐的。”

云水寒说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

“应该就是这样的。你，多么玲珑的女人呢。”陆海军由衷说道，“而且，我晓得，你的搭档们，都是为人很不错的。”

“是的，不错，我们的配合很默契的。”云水寒笑说。

“这样就好了，其实一起工作的人，如果合得来，真的很舒服的，否则感觉就没有趣味了。”陆海军道，“事实上，当初的时候，我和何莉莉也是搭档过的，感觉也挺好的。”

“呵呵，挺好的？是非常好呀。你不是说过么，那地下情人的日子，特别滋润、没齿难忘吧？”

“说实话，还真的是这样的呢。不提，不提了。”陆海军用力反拿云水寒的手道,“现在，我们就是地下工作者了。”

陆海军说了以后，望着她的脸，柔情满怀的样子。

云水寒笑道：“看你那么肉麻，尽挑好听的话哄我吧？”

陆海军摇头说：“不不不，我们又是情人，又是老同学，又是新同事……”

云水寒打断道：“新同事谈不上呢，只是个临时工，临时合同着的。”

陆海军听了，默默点点头：“这个，这个，倒真是个问题呀。我何尝不希望老同学，能够真的成为正式工呢。”

云水寒大度一笑，宽心道：“嗯，足够了，足够了，我真的是心满意足得很，能够让我有一个立足之地，我都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哪。我不敢再要太多的奢望，真的，这样就挺好了。我是称心得来，做梦都要笑醒转来的。”

1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