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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燕琴站起来，走到余钦照身边，笑着说：“爸，你怎么不问问小敏为何去了这么久？”

“不问。”余钦照乜牛燕琴一眼说，“那你问了吗？”杨思敏寻找杨思武的事，余钦照一开始就让人跟踪了他，那人还试图将他从歪嘴三的牢棚里救出来。至于他后来留在了歪嘴三那里，他想他一定是一时无法脱身了。现在他人都回来了，他还问他这些，那不是让杨思敏怀疑他对他的信任度么？

牛燕琴说：“我也没问他这事，只是说大武将来肯定会回来的。咱们让他去管东城分店，要不要发一个委任通知？让各分店，和码头、船行、钱庄都知道一下？”

“要呀！既然用他，就要正式一点，给他更多的荣誉感。”余钦照说，“上个月，你不也看到他去省城后写的牛肉市调报告了？他是咱们牛庄年轻人里面，最有经营头脑的人，一定要给他相应身份，给迟了，他就有可能成了别人的人了。”

歪嘴三，你不是要拜杨思敏为师爷吗？他余钦照也是爱才的。杀我儿子，还企图夺我爱将，总有一天，你不寻我，我也会找上门的。

二

余钦照任命杨思敏做东城分店管事，栓发牛庄上下没有不服的，就是余家大管家顺六的儿子二仔，二太太李婉蓉的四弟四眼他们，也都认为是适当的，唯有三太太桂红英不以为然。这天晚饭后，她把余钦照关在了她厢房里，不让他再出去。

余钦照瞧着她有些*的床上动作，以为她想来事，他说：“天刚黑呢。”

“我知道你就想那事儿了。”桂红英抬起下巴，示意他坐到她身边去。

余钦照坐过去时，桂红英帮他解衣宽带，她说：“大小姐要去学校当教员，你怎么不让我去东城分店替了她，却让一个小牛捧佬去替了？老爷，我也要做事嘛！我不想老呆在大院里了。”桂红英的如意算盘是做事时，争点好处，不用天天算计着跟余钦照要钱。

“不行，你是我三姨太。”余钦照没想到桂红英也想当这个东城分店的管事。

“二太太她不也是你姨太吗？可她，管着钱庄呢？还有大少奶奶，管着牛庄总店，都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让我做事？非得让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不同，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余钦照用这话来搪塞桂红英，没想到桂红英反应更大。

桂红英说：“我不要做这种心肝宝贝。”她知道她是余钦照娶来当生育工具的。但在余家大院这两个月里，余家上下的一切，她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了解，她可不想只给余钦照传宗接代，而没有一点实权，那样她太亏了。

“别人都想做我这个老爷的心肝宝贝呢，你倒好，养尊处优你不要，却想着操心的事情，你傻了不是？”余钦照前不久与二太太李婉蓉单独吃饭时，李婉蓉暗示他娶了她的丫头小红，给小红一个交代。余钦照碍着早前答应过桂红英不再娶四姨太的承诺，他没有答应李婉蓉。没想到今儿这么一说，马上就让桂红英逮住了话头。

作者题外话：端午节5、6日请假两天，7日中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