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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样，要等过了年才能办成这事了。”余钦照想自己失算了，过去只有总店，他父子两人亲力亲为，再加顺六管账，他是何等轻松！现在把商意铺到省城去，这里一旦有事，省城的商意会让他分身乏术的。好在这几年，他一直在隐忍着，对对手蒋威龙他们放在了一边，不予理采。要是他们出来搅局，那他就更是疲于应付了。

杨思敏离去时，余钦照让他将大少奶奶牛燕琴找了来。牛燕琴一直过着守寡生活，她心中的秘密没有谁知道，平日里除了想念杨思武，所有精力都投进了牛庄总店经营。从娘家带过来的阿七回船时，她会让他陪着去城内逛街，买些衣服、香水、胭脂、手纸之类。

余钦照跟她说了东城分店的事，牛燕琴眼都大了。怎么处理？杨思敏的建议，他也说了一遍。牛燕琴说：“我觉得杨管事的办法可行，再说，太平分店要是也有问题，我想是不是趁机撤了那里的商意，免得蒋威龙寻机找碴。”

余钦照说：“那你做一下二仔的工作，争取下个月就让他去南城分店，二皮我看他们做不了后院雅间那些贵客的商意，你把曾一先调到后院，前院大堂就烦劳你看着二皮了。”二皮在南城分店要是也有事，那李家也就四眼在码头，还算安分守纪了。李婉蓉的这些娘家人，把持着他余家牛庄的要职，让他怎么扶正她李婉蓉？余钦照一想就不寒而怵。

“好呀！一会我就跟二仔说。”牛燕琴问：“那你过几天还要去省城吗？我看呀！爸你实在忙不过来，就把大小姐请回来呀！她暑假时，不也管过东城分店一个礼拜吗？再有一个月，她们小学堂就放假了。”

“春霞她有自己理想，她能不能回来，要看她意愿。”余钦照已经秘密许配春霞给赵俊汉做三姨太，明年暑假一到，就等花轿过来迎娶了。她再怎么也是临时帮忙的。

牛燕琴在余钦照理事室坐了一会，劝余钦照要休息好，为他特制的牛鞭羹一会再送过来。余钦照有些不好意思，让自己的寡媳给他调制有比*还牛的牛鞭羹，让他有了更多的精力。他的三姨太桂红英要是给他余家生个儿子，牛燕琴就是余家的功臣了，他说：“燕琴，你也要多休息，别太累了。还有，你在牛庄这里，物色一个可靠的人给你三姨妈做奶妈吧！过了年，就让她进大院去。”

“好呀！这事我来办，只是，我没空回大院去看三姨妈她，爸你跟她说一声，燕琴失礼了。”牛燕琴说完就出去忙她的事了。

想着牛燕琴处事淡定，又忠于余家事业，余钦照总是为她惋惜，如果他儿子余日强不是给歪嘴三撕了票，他们现在该多好呀！余钦照晚间回大院，就跟桂红英说了让牛燕琴替她请奶妈的事。

桂红英说：“燕琴她请的人信得过吗？别让她们算计了？”桂红英对余家上下，没有一个信得过的，除非象娟子那样，让她治得在裤子里撒了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