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早晨感到冷飕飕的，她对舟麟说：今天他离别，明天她欢聚的，心里怪不好受的。舟麟说：这就是艺术的效果，也更贴近生活。我们看第十一章：

大家来到西街。但见一排西厢房每户窗棱都刻有词句。大家边走边欣赏。

灰鸽念道：“意似痴，心如醉，昨宵今日，清减了小腰围。合欢未已，离愁相继。想着俺前暮私情，昨夜成亲，今日别离。我念知这几日相思滋味，却原来此别离情更增十倍。霎时间杯盘狼籍，车儿投东，马儿向西，两意徘徊，落日山横翠。知他今宵宿在那里？在梦也难寻觅。”

孙荣接过来读：“人生长远别，孰与最关亲？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淋漓襟袖啼红泪，比司马青衫更湿。伯劳东去燕西飞，未登程先问归期。虽然眼底人千里，且尽生前酒一杯。未饮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内成灰。”

小罗读到：“这忧愁诉与谁？相思只自知，老天不管人憔悴。泪添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华岳低。到晚来闷把西楼倚，见了些夕阳古道，衰柳长堤。”

灰姑娘也兴趣盎然的往下读：“笑吟吟一处来，哭啼啼独自归。归家若到罗帏里，昨宵个绣衾香暖留春住，今夜个翠被生寒有梦知。留恋你别无意，见据鞍上马，阁不住泪眼愁眉。”

孙荣突然打破情场说：“我不喜欢莺莺之类的。我曾一度被乱世佳人郝思佳的魅力所吸引，她特别倔强，特别虚荣，特别霸道，特别无理，特别疯狂；但是你还是会为她的特别美丽，特别坚强，特别善良，特别勇敢，特别执著，特别聪明所俘虏。没有谁是完美的，用很俗套的一句话：我喜欢的就是她的不完美。我越是往后边看，越是为郝思佳的执迷不悟叹气。一直以来她都不明白谁才是她最爱的人，所爱的人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却不曾珍惜过。直到她如梦初醒，可爱她的人心却死去了，她最后的那句“tomorrowisanotherday.”不知道是悔恨还是继续。”

这时在西厢房后花园里有少女的声音在说话：“你不喜欢莺莺，难道你不喜欢含有第八种营养元素的七色果？”

大家寻着声音赶紧穿过西厢房，看见花丛中有一位绝代佳人站在那里，但见她手里捧着一棵七色果。大家愣愣着，她是卓玛。她偷偷的跟着我们，而我们还不知道？她的轻功太高了。孙荣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卓玛！”

只见她身体微微一颤，然后又十分镇静的说：“你在说什么？”孙荣心里难过极了，他明白，她装作不认识他。

小罗迫不急待问：“你不是卓玛，你是谁？住在哪？什么植物里含有八种元素？

这位少女接过话茬，“八种营养元素，它能让人长寿驻颜，它在我手里的七色果里。”

正在这时，只见那对男女，使用无声无色剑招，悄然剑挑七色果，飞身跳出墙外。小罗大叫一声：“不好。”飞身追了出去。

灰鸽对灰姑娘说：“看来他们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与班淑娴夫妇的传人，使用的是昆仑派剑法中的绝招。必须两人同使，二人功力相若，内劲相同，当剑招使出，劲力恰恰相反，于是两柄长剑上所生荡激之力、破空之声，一齐相互抵消。故适于夜战或偷袭，使对方难以听声辨器，不觉间即已白刃加身。想当年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与班淑娴夫妇在少林寺英雄大会上败于张无忌之手，竟以此招偷袭正给鲜于通疗毒的无忌，无忌身有护体神功，趋避及时，这两把长剑便将鲜于通钉死地下。”

说着话少女、孙荣一个跟一个的追了出去。

几个人先后来到一片果林，只见在一处马奶葡萄架下，放着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七色果。在桌子周围有四个石凳，南北对坐着盗果的一对男女。

少女小声说：“他们俩在用果树开花授粉原理练习上乘内功剑术。他们要借助七色果增加功力，其结果七色果的第八种元素就要分解。”说着话，她用脚弹起二个石块，弹射向他们。但见石子急如闪电，可夫妻二人用纵鹤擒龙指和昆仑如意手竟给接住了。尽管如此，二人手腕微微发胀。

小罗看得出，少女用了昆仑派的功夫。在中国武林，回族武术以昆仑山为标志，称为“昆仑派”，与少林、武当、峨眉并称为中华武术的四大流派。弹腿是回族拳术之一。因其发腿迅速，有如弹丸射出而得名。

舟麟批注：弹腿盛行于清代中后期。源于陕西的西安、渭南等地，后流传于宁夏，并改称“踏脚”。清末民初，一些回族拳师赴上海以授拳谋生，弹腿开始流传于上海。1919年，武术家吴志青在上海创办中华武术会，并聘请一些著名的回族武术家教授弹腿拳术。吴志青曾著有《教门弹腿图说》一书。回族武术家王子平(1881―1973)曾在20世纪20年代用弹腿拳术击败俄、英、德等国大力士，使弹腿拳术名震中外。

二人接石后，站起来历声问：“你是谁？你的师傅是谁？”卓玛说：“我是冰川天女的传人，我们都是同门，你俩不应该暗中算计我。”

男的说：“你知道我昆仑派有一代掌门人璇玑子，我就是他的传人，我秉承师祖为人师表，天下武林无不佩服。”

小罗心想：“璇玑子被武林界认为是沽名钓誉之徒，野心勃勃，表面是一谦谦君子，实际上心恨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使用卑鄙手段取得掌门人位置，只是由于顾忌到两位师弟的武功绝技，所以迟迟不敢对他们下手。”

女的说：“你们也知道，我是掌门人的师弟青莲子的传人。”

小罗心说：“青莲子极端自私，最大的目的是成为昆仑派掌门，为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与玉衡子互相利用，其实各怀鬼胎。师弟玉衡子：猜忌心极重，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弟子。”

其实少女就是卓玛，她并不急于夺回圣果。十足的大家闺秀的风姿。

孙荣心想：卓玛果真不是一般女子，而是受过高人的指点，大有一代宗师的风范，我不必急于再续旧情，我先替她打打头阵，以博她的好感。想到这。孙荣上前一抱拳说：“前辈，听说昆仑派在厨房做杂役的一个又瞎又哑又丑的老人：真实身份是昆仑派上一代的掌门，是璇玑子、青莲子、玉衡子三人的师父叹息老人。昔日作掌门的时候，为人冷酷，对待弟子刻薄寡恩，遭到三个徒弟的怨恨。他不信任自己的弟子，为了保住自己掌门人的位置，牵制三个弟子的力量，他将昆仑四绝技中的三项绝技分别传给了三个弟子，却把第四项绝技留而不传，希望引起三个弟子之间的自相残杀。结果最不让他设防的表面温和儒雅的大弟子璇玑子设计使毒(从五毒教得到)暗害了他，并且夺走了第四本绝技书，这时青莲子和玉衡子赶到，基于宿怨，三个弟子一起废除了他的武功，又逼他喝下哑药、弄瞎了他的双眼，最后用药物毁坏了他的脸。事后，三人对外宣布师父已得怪病身亡，从此叹息老人在江湖上消失，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青莲子和玉衡子忌于璇玑子一人独得两项绝技，只得承认他是掌门，同时两人联手，希望璇玑子能有所顾忌，不致对他们下毒手，璇玑子也怕二人联手，所以三人多年来虽然各怀鬼胎，却也一直相安无事。不过现在你俩尽管有传人的伎俩，夺人所爱，借花果修练自己内功，其实容易进入单性结实现象。”

小罗说：“对，许多果树如柿，香蕉，温州蜜柑，华盛顿脐橙，菠萝，无花果和某些三倍体苹果和梨的品种都有自发性单性结实的能力。黄魁苹果，一些西洋梨品种和黑科林斯葡萄可经花粉刺激产生单性结实。人们也用赤霉素等激素处理花朵以诱发单性结实。而且这种人工处理获得无籽果的研究一直是果树学家感性趣的课题。”

孙荣说：“一旦这样，你俩将反目为仇。你们知道，昆仑派的鱼素真是璇玑子的女弟子，淫邪无耻，与邵玉飞有私情，但其实同床异梦，只为得到对方的昆仑绝技。邵玉飞是青莲子的大弟子，为人奸诈，淫邪无耻。与鱼素真有私情，其实却同床异梦，只为了得到对方的昆仑绝技。”

这对男女大怒，大喝到：“住口，让你去死吧！”说着话男的先跳过来对孙荣用了一套汤瓶拳，又名汤瓶七式，下了狠手，那真是金梁起架最难防，左开右进探心掌，合手杀下千斤坠，隔臂打耳破命伤。

舟麟批注：“汤瓶拳式因其拳式动作似回民所用汤瓶壶而得名。相传现在流传的汤瓶拳多由河南周口袁凤仪传出。汤瓶七式有花七式、陈七式之分。每套七式，每式又化七式，共四十九式。前者七式是单练套，以金梁起架为起势，翻身吊打为收势；后者四十九式是对练，又叫硬架子对练，以破法、顺法为主，打法有二十七进法，是后发制人的自卫性拳术。”

孙荣在公园里，拜过一些师傅南拳北腿的学过，也买过昆仑派的书研究过。他接招换式，打了几套升龙拳、震天拳法、千龙嬉空拳。结果没有打着对方，还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小罗实在看不下去了，跳了过去，但被女的给截住了。小罗撇着嘴说：“瞅瞅你，也不好好学学，昆仑派二代弟子童夕颜：璇玑子的女儿，昆仑派中唯一一个洁白无瑕的人，心底纯良。面对父亲、师叔和众师兄弟姐妹的所作所为，十分彷徨痛苦，最后为了挽回昆仑派的名誉，规劝同门众人，毅然以身殉道。你就应该死了算了。省得我动手。”

女人气得哇哇大叫，上来就用潜龙升天掌、大力昆仑掌、如封似闭擒拿手；把小罗裹在中间。

小罗暗自叫苦，心想：中国武术世界独创，有十八般兵器，有无数种暗器，有气功，轻功等不同功法；有少林、武当、青成、崆恫等八十一门无数流派。不知她的昆仑派如此了得。小罗的八挂掌处于下风，真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打着打着，小罗心中暗想：“我曾学过器械，刀枪剑戟斧刖勾叉，略通一二。我真正的看家本领是罗家枪。何不试它一试？想到这，小罗虚晃一掌，跳出圈外，然后折一树棍，削了一个尖，又跳回圈内，与女贼战在一起。

舟麟批注：清代武术家李冠铭、其侄李凤岗皆为双刀名家，李凤岗有“双刀李凤岗之称”。清末武术家王正谊，俗称王五，精通拳术及诸般器械，尤精大刀及双钩，故人称“大刀王五”和“双钩王五”。他曾助谭嗣同参加戊戌变法，后参加义和团反帝斗争而壮烈牺牲。西安武术家铁彦彪善舞大铁刀；济南武术家杨松山学棍法及双手刀法，编有《双手刀法》一书；马正英、白怀礼精通十二趟少林刀、乌龙双刀、春秋刀及普坛双钩等。至于枪法吗？回族武术中的传统枪法负有盛名。相传明初功臣常遇春善枪法。后常家衰败，后代流落江湖，有以枪法谋生者，因以“常家枪”自号，改称“开平枪”。其法与**枪相近似，但枪法硬朗，直出直进。明代枪法流派中又有沙家枪、马家枪。沙家枪又名沙家竿子，其枪竿长丈八至二丈四，沙家枪之用在两足，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马家枪据传系南京回族马家所创，明永乐年间迁至河北青县，明中期有马仲良者善枪法，遂与沙家枪齐名。此两种枪法均属**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