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龙一见巨子令,顿时全明白了,那三个人是墨家的门徒,蔡齐候不知如何得到墨子的信任,以巨子令相助。可惜了,有墨家相助还被楚国给灭了,实在是太不走运了。但他为什么没能复国呢?对了,好象看过一电影说墨家只助守,不助攻。蔡齐候只能用它保命,不能用它杀人。有意思。王文龙是理科人才,对历史不太了解,其实蔡国被楚国灭国的时候墨子才十多岁,还沉迷于儒家典籍之中,对蔡国被灭没有太多的感觉。
那公主正手遮重点部位,还在不停地求饶,“少爷,求求你,行行好,放过奴家吧,奴家还小。”
王文龙回想了一下王青的教导,好久没复习了,不行,要勤学苦练呀:“小娘子,你看我们现在这状况,你一丝不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说我有可能放过你吗?”
张小雨也光着身子凑了过来:“我说这位妹妹呀,反正你也给我家相公看光了,说出去也人会有人娶你了,你就乖乖地从了他吧。再说我家相公最心疼女人了,只要你从了他,他不会让你受苦的,啊。从此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后面是什么来着?”
王文龙心说,没看出来这小雨拉皮条还挺在行的,凌空冲她的脸嘬了一口,被张小雨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给打了回来。蔡国公主也自知难免,无助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逃亡这么多年,在易容术的帮助下,多少次目睹权贵公子调戏凌辱婢女民女,对自己是看也不看一眼,生怕坏了胃口,如今西洋镜揭穿,自己的下场与那些可怜女子又会有什么区别?
王文龙盯着蔡国公主看了好一会,想给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但这蔡国公主实在是丽质天生,肌肤似雪,身体曲线蔓妙,虽然她想尽办法把自己身上的重点部位给保护起来,还是看得王文龙欲火上涌,只好用手上的缠胸布适当遮掩一下自己辟立千刃的地方,放弃了心理攻势:“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蔡国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含泪的大眼睛看着王文龙。“待会儿我带你去见你爹,我只要你挽着我的手,把头靠在我的手臂上,就可以了,没我的允许一句话也不能说,否则我就把你和你爹一起交给大王处置,你看怎么样?”
唉,这种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你让别人怎么办?蔡国公主赶紧擦了把泪点点头,其实心知回来后王文龙也未必会放过她,但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愿意相信任何事情的,尤其是女人。
王文龙让张小雨给她找了套高贵典雅的纯白的低胸夫人裙穿上,让她坐在隔壁房间里好好地梳妆打扮一下,务必打扮漂亮一些,而且指定要盘头。自己也抓紧时间把张小雨给收拾了,发泄了一下刚才给她勾起的欲火。这房间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张小雨狂呼不止,听得蔡国公主头皮发麻,梳妆的手一直不停地颤抖,内心恐惧至极。王文龙知道隔墙有美女耳,所以感到特别刺激,动作也十分激烈,张小雨大呼受不了了,听得蔡国公主心惊肉跳。良久,只听张小雨一声长呼,稍后,王文龙略感疲惫地整顿衣衫,这才带着惊魂未定的蔡国公主出了门。
蔡国公主挽着王文龙的手出了门,外面很冷,王文龙赶紧让人给她拿了件纯白色的狐皮大衣披着,蔡国公主是个懂行的,惊呼起来,“雪狐裘!”忽觉与现在身份不符,赶紧闭了嘴。
王文龙笑了,替她披上,“别扯了,上那去弄雪狐皮子去,这是漂白的。”
“漂白是什么?”
“说好了不能乱说话的。”王文龙恶狠狠地威胁道。蔡国公主吐了下舌头,十分可爱,王文龙泛起一阵怜爱,又想起她雪白的身体。“你叫什么名字?”王文龙不由得对这个可爱的女孩产生了兴趣。
蔡国公主没出声。
“问你那,哑巴了?”
蔡国公主小声说,“你不让人家说话的。”一看王文龙在狠狠地盯着她看,赶紧补充一句,“我叫无琴,姬无琴。”
“无情?好名字,够冷血。”
“是弹琴的琴。”
“我知道是谈情的情啊,不是同一个字么?”
无琴很郁闷,懒得跟他多说。
无琴没想过逃跑,跑也跑不到哪儿去,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两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来到了地牢门口,王文龙把手臂一抬,示意无琴抱往自己的手臂:“脸上表现得可怜一点,别满心欢喜的模样。”
“谁满心欢喜了?”姬无琴想吐血,有让人装可怜的吗?再说装可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先让人家酝酿一下感情不行么?王文龙忽然一把扒下她的白狐大衣,冷风一吹,姬无琴打了个寒战。
“你,你想要干什么?”她一脸的惊恐。
“你说呢?”王文龙脸上又浮起轻浮的笑意,“这里环境不错,夫人也睡着了,天这么黑,没人会看见的。”
姬无琴一惊,眼泪又下来了:“你刚才答应放过人家的,说话不算数。”
王文龙很满意,恶狠狠地说:“保持这个表情,跟我进去。”言毕把姬无琴的手绕在自己的手臂上,向内走去。姬无琴定定神,把眼泪擦了擦,被王文龙拖着进去了。
蔡齐候姬齐正在地上下棋,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囚禁或软禁中度过的,为了打发时光,他研发了一个人下棋玩的技术,草棍为黑,饭粒为白,棋盘就在地上用指甲刻。左手和右手杀,一个人正杀得不亦乐乎。正在此时,王文龙进来了,手臂上吊着一个人,姬齐抬头一看之下,差点晕了过去。姬无琴易容之物尽去,身穿洁白高贵的夫人裙,亭亭玉立,肌肤似雪,完全是放出门一柱香的时间就会被别家公子抢回去做小的那种状态。而且长头发盘起,姣美的脸上美丽的眼睛里泪还没擦干,可怜兮兮地抱着王文龙的胳膊,头也依偎在他身上,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一切都很明显。
“你,你……你把她怎么了?”姬齐气得嘴唇直发抖。他和简王不一样,他本没想着当大王的,登基前大部分时间都和家人在一起度过,对儿女的感情都很深,他现在儿子都己失去,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如今……
王文龙掏出巨子令,晃了晃,“说吧,这个是从哪里得到的?”
“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了?”
“你看呢?”王文龙没有正面回答。
无琴想说什么,一抬眼,王文龙正恶狠狠地盯着她,只好又低下头,把身子往王文龙那边靠了靠。王文龙一把搂紧她,“琴儿,待会儿我介绍一个妈妈给你认识,她对女儿们可好了,你以后要好好的听她的话,啊。”
姬无琴不知道王文龙什么意思,茫然地点点头。
“你敢?”姬齐怒,正要发作。
王文龙挥一挥手中的巨子令,盯着姬齐的眼睛:“这玩意儿反正对你己经没有用处了,救救你的女儿也不错啊。充分榨取一下剩余价值嘛!”
威胁,**裸的威胁,姬齐想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王文龙说得对,这块巨子令现在对自己是没有用处了,现在墨门都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消息也送不出去,看来自己离大限已经不远了。女儿长得不错,虽然己经被糟蹋了,但只要自己不触怒王文龙,他应该不会发狠让她从事人尽可夫的职业,如果他肯好好好待她的话,也胜过以前流亡的生涯。“巨子令是墨门的信物,凭它可以号令墨门弟子相助,那三人都是墨门派来保护孤王的,为首的黑大个儿是巨子翟的首徒,名叫禽滑厘,其它两人是他的弟子黄起和邓离。”
“你既有巨子令,可以号令天下的墨者相助,为什么还没复国?”王文龙很奇怪。
“墨者只助守城,不助攻城,巨子翟一生推行他的非攻的理念,四处阻止国与国的征战,只可惜蔡国被灭的时候世上还没有墨门,否则……”
王文龙知道了他想知道的,示意王归把门打开。“就这样吧,我也不打算造反,也不打算助你复国,但是你要是离了我这府上也不安全,这样吧,我给你收拾间房子先住下,其它的事儿以后再说。”
王归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左一句少奶奶,右一句少奶奶,叫得无琴很不好意思,不过想想也是迟早的事儿,也就没纠正他。可卿房间边上有好些屋子还是空着的,就把他们给安排进去了,屋子又大又宽敞,还有暖气,比公孙府上那间茅房好多了。姬齐没想到王文龙这么好说话,立马就把他放了出来,暗自庆幸自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他怕女儿伤心,也就没有细问经过,只是两人抱头痛哭,暂且按下不表。
第二天一早,姬无琴和秦可卿两人一大早就起了,伺候张小雨上朝。王府其实侍女很多,但多数都被送去学习护理专业了。王文龙不愿意让府上任何人成天游手好闲的,尤其是女人,因为女人一闲就容易东想西想,最终都会变成痛苦落实到男人身上来,所以每个女人都不能闲着。张小雨因为要上朝,所以属于有工作的那种,姬无琴和秦可卿没什么工作,只好干什么轻松的工作,省得她们闲得慌。
这张小雨和秦可卿之间闺房私密都已经交流得很彻底了,从被少爷怎么亲密非礼过到今后想生几个娃叫什么名儿都交流过了,快要找不到话题聊了。现在好了,来了个新伙伴,于是张小雨的早饭吃了一个时辰,俩人把她们所掌握的王文龙的过去一五一十地跟姬无琴回味了了一遍,有些片段还回味了不止一遍。姬无琴也把自己的CV通报了一遍,流亡生活的一些经历什么的。张小雨也抓紧一切机会替王文龙打了不少广告,姬无琴要是没见过王文龙估计就得以身相许了,一直说到王文龙都起来了。张小雨想起时辰不早了,逃也似地上朝去了,虽然去晚了也没人管,但姑娘家面皮薄,让那么多老人家在殿上等着也不好。简王为了表现对丞相与代丞相的尊重,他们不到就不开始议事,哪怕他们来了也一般不发表什么意见也要等。
张小雨与王文龙不一样,王文龙每次早朝就犯困,张小雨则听得津津有味。主要是因为张小雨平时被王铁(就是张铁匠)关在家里,对门外的事知道得不多,早朝上虽然都是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对她来说不亚于战国时代的新闻联播。时间一长,对哪些事简王会怎么处理,那些大臣会有什么意见她都能猜出**不离十。这样一来就更有意思了,每次一有奏报,她赶紧先猜大王会怎么说,那个大臣应该跳出来反对,然后大王又什么怎么办,最后等着看预言准不准,其乐无穷啊。
王文龙带着巨子令亲自登门拜访禽滑厘。听说墨翟本人很黑,禽滑厘也很黑,黄起和邓离也黑,王文龙想起一句成语,近墨者黑,不知道是不是打这儿来的。这三人从打扮到长像,就农民两字就可以概括了,除了他们腰上配的剑要换成锄头什么的。这还不算,三人还光着脚,王文龙琢磨是不是以后招待墨者的房间都要铺地毯了。还好,王文龙以前家里也是农民出身,虽然早就搬进了城,但回老家时还是经常在农民亲戚家住,对农民没有那么排斥,反而有种亲切感。
禽滑厘此人方面大耳,一脸横肉,一看就像农民兄弟中的练家子,当然,如果身子也胖的话就像屠夫了。双目有神,大概三十多岁,两手全是老茧,看不出是练剑磨的还是干家活做手工艺活磨的,估计都做过。一副老实相,很好骗的样子。但那天出手就重伤二十三人的就是他。邓离瘦瘦高高的,也是老实相,有快四十了吧,是禽滑厘的徒弟,看手上的老茧练剑比较努力。黄起是个黑书生,因为手上的老茧像上练字练的,二十七八上下,可能是被墨者忽悠进来的,也干了一阵子农民,也一身农民打扮,却没有资深农民的气息。
要拉近关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吃饭了,虽然一起吃早饭拉关系的比较少见,但择时不如撞时,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禽滑厘等人平时吃的是粗茶淡饭,因为墨者讲究艰苦朴素,反对铺张浪费。而且逢人就宣传自己的信仰,和基督教的信徒们有一拼。他们在王府住了这好些天,王府的少爷败家在下人中是广为流传,他们想借这个机会教育一下王文龙,最好是从此拉他入教,不对,拉他入会。
早饭一上,喝的是白粥,配了五个小菜,炒豆芽,炒豆苗,凉拌大蒜须(也就是大蒜的根),腊肉炒冬瓜皮,蘑菇炒芋头梗。没脾气,除了腊肉炒冬瓜皮是荤的,其它都是素,而且是很便宜的那种家常菜,很多还是别人不吃的。说是素,除了炒豆芽,他们还都没吃过。尤其是冬天,大家都缺维生素的时候,他能整出这么多素菜,实在是让人胃口大开。他们不知道王文龙的败家之处在于在烧暖气的屋子里发豆芽,豆苗,还种蘑菇,大蒜,芋头,韭黄什么的。当然他们也不会知道是烧暖气的原材料是从夜香里来的。
大家都吃得很饱,虽然墨者对食量也要求比较多,但因为是稀饭,而且菜的味道实在是太好,王文龙吃得也实在太香,又没什么吃相,气氛太友好,所以大家也不小心都多吃了一点。王文龙本着先交朋友的目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不开心的话题,只是劝大家再多吃一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太客气,云云。对墨者们的说教式宣传也是笑而不语,不跟他们争辨,所以一顿早饭下来,是宾主尽欢。
吃完了饭,王文龙就带他们参观自己发豆芽菜的那间屋子。小墨大多来自社会底层,平日里短衣草鞋,闻鸡起舞,大搞武术训练。串足胼胝,面目黎黑,以吃苦为乐事。他们大多精通手工技艺,而且从不用来为统治阶段享乐服务,而是想办法帮助农民兄弟提高生产效率,或者帮助守城,所以他们对种地还是很有一套的。然而,面对王文龙的无土栽培,他们全傻了眼了。老墨多是物理学家,对化学没什么研究,以为就是这些菜的根就是泡在水里,对化肥是一无所知,再看沼气池就更是大眼瞪小眼了。
三人对于王文龙泵送空气的风箱还是有些研究的,赞不绝口,经专家鉴定,实为跨世纪的发明,填补国内二十多项空白,达到世界领先水平。琢磨了半响,愣没弄明白动力从何而来,他们不知道电为何物,咋也弄不明白那风扇的叶片咋自己就会转,既不用水车也不要牛驴,实在是太神奇了。
至于连驽什么的就不带他们参观了,这帮人对那玩儿有研究,不小心就让他们盗版了去,都没地儿告去。主要就是用先进科技诱惑他们一下,最好能留住他们的心,死心蹋地地为先进生产力服务。如果能把墨门整个拉拢过来就牛逼了。
胡吹了一通以后,王文龙就告辞回书房了。留下三个小墨郁闷得不行,反复琢磨那玩儿为什么自己会转,还转那么快。这技术实在太牛了,无论种田灌溉还是守城运输,简直就不能再牛了。三个人一直琢磨,当晚一宿没睡着,没琢磨出来,那叫一个难受啊。连夜传信让人把墨翟给请来一同参详,奇文共欣赏么。
墨翟才听说楚国正攻打莒国,带着众弟子正往莒国赶,这年头通讯不发达,冬天更是没什么人在外面行走。简王吸取了他老爹打宋国被墨翟一张嘴给摆平了的教训,特意选冬天进攻,还专门派人封锁了消息。你想想,自从老墨出山,连打个小国都要偷偷摸摸,可见墨子对战国局势的影响有多大了。结果打得**不离十了,老墨从非常间接的途径知道了消息,但是己经晚了,这年头路不好走,楚国攻莒前先悄悄把楚莒高速公路整了一下,所以动作很快,老墨从宋国出发,路很不好走,都是贫困山区,估计等他们赶到,莒国公主都在送往王文龙府的路上了。唉,大过年的,还让老墨白跑一趟,浪费别人宝贵的战略草鞋储备。要等老墨收到禽滑厘送的信再往回赶,怎么也得过了年之后的事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