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仁泰哥婚礼前的一个月,我的韩语水平有了质的飞跃。为什么去报韩语补习班呢?是因为中秋节那天,打电话回国跟我外婆这一有哮喘但是特别能侃的小老太太侃了很久,并且被她问及:“说句完整的韩国话来听听”而我没能满足她之后,第二天我愣是从我妈那拿到了一笔‘横财’,因为小老太太说我再不懂点韩语以后被人骗去哪个山沟沟都不知道。一开始我真的很想把它当‘横财’直接挥霍掉的,但是看在小老太太对本人的越洋关心我还是虔诚地报了名。
于是乎每天双手不离中韩电子辞典的我再一次觉得,阳光灿烂了许多,社会氛围和谐了许多……
“这件怎么样?怎么觉得裙子有点短阿……这件不太衬我的脸色……这件呢?恩,花色有点老土了……要不然这件?”大连阿姨在自己楼上挑着衣服,我站在旁边已经看了一个小时,其实半小时前我已经发现我们要迟到了,但是我想起以前自己也对对母亲大人如此的举动大吼过,然后母亲大人教育我:“永远不可以置疑女人为美丽所用的时间。”……
终于,大连阿姨穿了一身红色丝绸吊带裙外加兔毛披肩与我走进了深秋的首尔。
“今天肯定很多明星到场啊!”阿姨边拉着自己的一直往后掉的披肩边与我走进已经没什么人的酒店大厅,估计迎宾已经过了。
“我倒觉得肯定有很多记……”
“者”字还没有说出口,我和阿姨就被迎面来的一群窜动速度极快,闪着镁光,黑压压的照相机与人头,撞了个措手不及。
扭头过去。他们也才来啊,不过要早来了,那估计要挂个喧宾夺主的罪名。
少了今天的新郎官在身边护航的东方神起明显被记者们挤得有些烦躁,但是五人一席全黑色西装倒是气势如虹。
允浩就这么被记者们簇拥着走过我面前。
喧嚣人群中,保持沉默的少数人,我们。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我和阿姨终于找到了宴会厅的位置。远远地看见记者们都在门外,估计给“闲人止步”了。看见我跟阿姨手拿请柬,有几个居然拿起相机刷刷拍我跟阿姨。我赶紧用包包挡住脸:“干嘛拍我们啊?”然后发现阿姨居然大大方方地让记者拍,看着镜头嘴里对我说:“估计以为咱们能来参加这种婚礼,搞不好大有来头呗。”“嘿嘿,大有来头?有颗大头还差不多……”
门口也是一席黑色西装,不过人高马大肌肉发达戴着墨镜塞着耳麦的保安看过我和阿姨的请柬并且检查我们没有带相机之后,推开宴会厅大门。
刀叉碗碟碰撞,人声脚步声低响,20盏水晶灯铺过,满眼明星阵容,看不到红地毯的尽头。
“……这也太大了吧。”我被头顶巨大的水晶灯迷住,把头抬得老高,让阿姨把我当盲人领着。
我们被排到离新郎新娘较远的喜桌,因为靠前的都是** 公司和各大电视台的高层。坐下来后发现整桌都是大妈级人物,一脸春风地讨论着哪哪桌坐着谁谁谁,谁谁谁又比电视上帅多了,对谁谁谁又比较‘失望’……
“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婚礼进行曲奏起,美若天仙的新娘一身抹胸超长摆婚纱,幸福地搀着仁泰哥的右手臂,缓缓地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又有一种浪漫,在今天重现。又有一种梦想,在今天成真。又有一种誓言,在今天开始。又有两个生命,在今天重叠,并且,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