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作者:昆仑鸣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33

第八十八章

话说马彪率领骑兵连偷袭喀什机场,抢劫五万两黄金得手后,连夜马不停蹄直奔帕米尔高原。按照叶师长密谋的计划,他的判军必须在第三天到达塔什库尔干,在这里待命。现在两天已过去,行程的一半已走完,剩下的路程都是崎岖的山路。最让马彪担心的倒不是在艰险的高原跋涉,而是土匪的袭扰。因为这里是贾别尼克的势力控制区。队伍随时都有可能与土匪遭遇。

这天下午,马彪的骑兵队伍进入乌孜别里大峡谷。这里山势险峻,峡谷峰回路转,一旁是乱石急流。一旁是直耸入云的峭壁,道路蜿蜒而险阻。马彪命令队伍谨慎前行,同时做好战斗准备,一防不测。骑兵们紧握着马缰绳,手里的枪举在肩上,默默地走着。

天擦黑的时候,马彪选了一块地势稍微平坦的地方,下令休息。许多马连日驮着沉重的黄金,长途跋涉,已经不堪重负。因而,每走上一段路程,都及时让马得到喘息的时间,是非常必要的。骑兵们有的牵着马到河边饮水,有的给马喂点草料和盐块,有的坐在草地上吃东西。

马彪布置好警戒哨后,就靠在一块石头上,铺好军用地图,就来猴头,一道研究后面的路程和行走的时间。

“这峡谷有三十公里长呢。”猴头说。“只要我们穿过峡谷,路就好走了。”

“照我们的行进速度,走出峡谷,明天上午就可以到达库克台。”马彪只着地图说。“只要摆脱这个贾别尼克的控制区,既可到达指定地点待命。队伍连日来奔波劳顿,也可以好好的休整一下了。”

离河水不远的草坡上,骑兵点燃一堆堆的篝火,围坐在一圈,烤着抢来的羊只,香味顿时在峡谷里弥漫开来。

“弟兄们的情绪还不错,”马彪望着篝火飘荡的袅袅的炊烟,感叹地说。“他们好象一点都不在乎。”

“贾别尼克是一伙亡命之徒,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猴头说;“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马彪用马鞭抽打着树干,说;“这我清楚。他知道我们带着数目很大的黄金,人数也不多,肯定会像饿狼一样在寻找我们。“

这时,一个手下端来一盘烤羊肉,放到他们面前。说;“这是弟兄们刚烤出来的羊肉。“马彪拿起一根羊后腿,扔给猴头,自己也操起羊后腿,啃起来。”多吃点,好赶路。妈的,这羊腿没烤熟就拿来了,将就着吃吧。“

猴头从腰里取出一个铜酒壶,打开盖,先让马彪喝。“烤全羊得用胡杨木,那样才有味呢。”

“我缴获的战利品。”

“战利品?”

“你忘了飞机上的那个军官的吗?我从他身上搜到的。”

“你小子真鬼。”马彪说着又捧起酒壶,灌了几口。“妈可,我有个预感,会跟贾别尼克在这里有一场恶战呢!”

“这很难说,听天由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猴头说;“真跟他们遭遇了,咱也不是吃素的。”

篝火那边传来一阵口琴声,那是粗犷、热烈的维吾尔族刀螂舞曲,在喀什地区很盛行这种舞曲。有几个弟兄随着欢快的节奏,跳了起来。骑兵们的气氛一下就被像火一样,给点燃了。他们狂笑、尖叫、吹着口哨。掀起一阵阵声浪。

马彪和猴头也被吸引了,他们丢下骨头,向弟兄们走去。

“跳这种刀螂舞,我是不会输给那帮家伙的。”猴头说完,就像只猴子一样,连蹦带跳的加入了跳舞者的行列中。他哪里会跳什么刀螂舞,纯粹是在耍猴拳罢了。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马彪看了一会儿,就直接去了栓马的地方。他心里非常惦记着那批黄金。一路上他都命令部队不能有半点马虎。每到休息的地方,他都要亲自检查一番,看看黄金是否停放得当,看守是否严密。尽管他专门挑选了几个胆大心细的弟兄负责看管黄金,可是他仍觉得放心不下。

运送黄金的马匹卸了箱了,被栓在草地上安闲地吃草。盛放黄金的铁箱堆在一起,由哨兵负责看守着。可是他却抱着枪,靠着箱子打瞌睡。连马彪走过来都没有发现。其中的两个竟然鼾声四起了,这让马彪很恼火。

他正欲举起马鞭抽打他们一顿,但是马鞭在空中一扬,却停住了。他不忍心抽下去。他们太疲倦了,连日的劳顿,人困马乏,真不忍心惩罚弟兄们。可是,他又转眼一想,就是因为这批黄金,队伍才这样疲惫不堪的。

如果黄金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前功尽弃吗?这样一想就很下心来,将马鞭重新举起来,挨个儿将那几个哨兵都抽醒了。

“混蛋,你们看守的是什么东西?”

哨兵睁眼一瞧,是马连长来了,个个都慌忙站起来,抱住枪,站直了。其中一个高个子回答说;

“报告,我们看守的是黄金。”

“既然是看守黄金,为什么还睡觉?”马彪怒不可遏地训斥道;“出了问题,你们有几颗脑袋?”

一个老兵壮胆说;“弟兄们两天都没有合眼了刚打了一回儿盹,没想到马连长你来了。我们该死!”

马彪的口气软下来,说;“黄金是大伙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弄到手的,如果在这里出了问题,我能轻饶你们吗?”

哨兵们把脚跟一碰;“是。”

马彪挥挥鞭子,问;“你们谁有酒?”

老兵立刻讨好般拿出自己的酒壶,递给他;“报告,这酒我一路上都没有舍得喝完,请连长喝几口吧。”

“很好。”马彪接过酒壶,仰起脖子喝了一口,“不错。我想让你们也陪着我来一口。”他又抱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冲着老兵的脸上喷出去。接着又把几个哨兵的脸上都喷了酒。看着他们被就林湿的脸膛,他笑了;“怎么样,现在该清醒了吧?”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如果我再瞧见哪个吊儿郎当,我就不用鞭子了,而是让他的脑袋挪个地方,明白吗?”他拍拍腰里的手枪,将酒壶扔给老兵,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