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么?”绫子抓住我的手,“不管刀山油锅,还是无间地狱,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我都会去。”
不愧是我所看中的女性!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前世究竟是谁?”
“不知道哦,除了知道她叫蝶以及拥有一部分超出常人的力量之外,其他的都是谜呢。”
“那……你对我的事知道多少?”
“只知道你在参加名为圣杯战争的危险游戏,其他的一概未知。毕竟蝶也封印了我的记忆,只是最近记忆才逐渐恢复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总觉得绫子最近精神恍惚。
“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跑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啊!你知不知道你受伤的那一刻我有多心痛?”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的Servent早就性命不保了,哼!”绫子白了我一眼,“现在得了便宜就卖乖啊。”
“才没有呢,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话要是让凛和樱听到可就不好咯……”
“我可以理解喂你在吃醋么?”
“我才不会吃她们的醋呢。”
“意思就是说不是她们得到话就会咯?”
“你这混蛋,在弓道部就骗了不少低年级的女生以为我不知道啊?”
“哦,这些貌似大家都知道,我对她们一点兴趣也没有。”
“懒得理你,你爱干嘛干嘛去,我才不会管你跟哪个女生的关系呢。”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傲娇吗?”
“才不是呢!”
“……的确是傲娇没错。”
“哼――不过,你如果真的喜欢上谁的话,拜托对她们好一点。”绫子认真的说。
“哈,好一点是什么概念?调教成美女犬么?”我轻浮的笑着。
“你……我不跟你说了!”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总之,请你记住,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心目中那个正直善良的慎二。”
“谢谢你……绫子,不过……”我摸了摸她的脸,“可以麻烦你变回去吗?”
“嗯?”
“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副样子。”
“哦,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撒娇么?”她反击到。
“是,我实在撒娇。”对我丝毫无用。
“还有啊,关于你弟弟美穗实典的问题。”
“啊?和他有什么关系?”绫子纳闷。
“他貌似还在念国中吧?就算是在我们学校的国中部念的,要加入弓道部也太困难了吧?就算你是部长我也要反对!”
“…………”绫子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想不到你居然还记得,当时我只是随便编的理由而已。”
“…………我走了。”我转身
“喂!”绫子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是真的要走了,我的拍档还在等我。”
“……又要去参加圣杯之战么?”
“嗯。”
“小心点。”
“我知道,我会回来的,等我。”
“嗯。”
在我离开病房的那一刻之前,绫子都没有说要对士郎和凛他们手下留情的话。但是,我明白她的心情。
[看来慎还是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呢,哼~]
“不好意思,处理些事情。”
“混账!居然要本王等你那么久!”
由于见不到兰斯洛特,我只好跑去言峰教会找吉尔伽美什。
“真是对不起,可以走了吧?”我用冷笑的眼神瞥了不良神父一眼。
已经走到了冬之森的入口,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我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
“碰”的一声,我身后的金闪闪笔直的飞了出去,然后就这样大头朝下的插在雪地里。
“喂,我等你很久了。拜托你的时间很紧,可以不要用在谈情说爱上面么?”黑衣红眼的那个家伙又莫名的出现在我面前,看着他弹手指的动作,我可以肯定刚才是这家伙用一根手指把那个金老鼠给放倒了。
“你这混蛋又来找我干吗?”我打了个呵欠,摆手到,“再说,我谈情说爱关你屁事。”
“我是来把这个给你的。”蒹葭公子丝毫不在意我的恶言,而是拿出一串吊坠。
“这是啥?”我接过那漂浮着洁白羽毛的蓝色透明晶坠。
“鲸之羽,专门治头痛,去给小兰戴上。”
“啊?那家伙有头痛吗?”
“怎么,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他也没叫我去买阿司匹林。”
“好了,这种没营养的话下次有时间的时候再说吧……记住,你的王键代表什么!”公子郑重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塞了一包东西给我。
“喂……”不等我说话就消失了,“真是,一个两个都喜欢装腔作势。”
看到旁边的金闪闪终于把头拔了出来,“哪个混――”
“醒了啊?”我打断他的话,“那就闭嘴吧。”
“――――”
“在这儿呆着别乱跑。不准做任何多余的事。”我使用命令的口吻,完全不理会他杀人的目光。
“顺便告诉你,这本令咒书里有十二个令咒,刚刚用了三个还有九个。在用完之前,你还是我的Servent,必须听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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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自己来了?”兰斯洛特从床上爬了起来。
“是啊。”
“没时间了,我们该走了。”他将黑色的盔甲换出来套在身上。
“啊,我和你的确该走了。”
“嗯?”
“我和你,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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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转为兰斯洛特视角)
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雪是不会停了。
目送慎二远去,我选择了在这废弃的屋子里等候。
果不其然,卫宫士郎远坂凛以及那个少女互相搀扶着向这边走来,不过由连我都能听到的喘息声来看,明显她的魔力已经严重透支了。
无需多言,我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你是谁?”远坂凛挡在扶着Saber的卫宫士郎面前,的确,这个高大的穿着黑色盔甲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带有善意。
“哼,其实圣杯之战真的很适合我们呢。”
“啊?”远坂凛对我莫名其妙的话愣住了。
“这就好像成为王一样。”
“你究竟想说什么?”
“国家就像一个巨大的圣杯。所谓的人民,就是圣杯中流动的淤泥;而让这些肮脏的烂泥成为通往根源的材料,就是身为名为‘王’的‘孔’所应该做的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金发的少女突然愤怒起来,她推开卫宫士郎走到我的面前,“人民才不是什么烂泥!人民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支柱,是最指值得尊重的存在。”
“是吗?那你真的能做到为了你的子民们抛弃一切吗?”
“啊……”
“你做不到吧,你这样根本就是伪善,你根本拯救不了你的人民,根本拯救不了任何人,你的伪善只会伤害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你究竟是谁?”少女缓缓的走近我,从我骑士头盔的缝隙间望着我的眼睛,“我从你的眼神里,能看到巨大的悲痛,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事?”
“哼,阿尔托莉雅,你并没有怜悯我的资格。”在她无比震惊的目光下,我缓缓的将头盔摘下,“格妮薇儿,这个名字,想必你还记得吧?”
“兰斯……”没有办法止住惊讶。
“想不到,过了十年,我们又见面了。”自从上次圣杯之战我在她的怀里消失后已经过了十年。虽然沐浴圣杯之泥生存至今,不过,那份感情,至今还是没有改变。
“洛特……”因为内心的动摇导致身体都在颤抖。
“我已经决定了,阿尔托莉雅。我不能让你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就让我来斩断这一切吧!”我拔出腰际的佩剑――Arondite银白的剑身映照这白雪的光辉,摩根打造的与黄金的圣剑成对的湖中神剑。
“卿――”眼神中充满惊讶与痛苦。
“来吧,你所赐予我的恩宠与仇恨,让我一次还清给你吧!我的前任君王――阿尔托莉雅?彭德拉贡?不列颠尼亚(Artoria?Pendragon?Britannia)!”
骑士王闭上双目,“士郎,凛你们先走。”
“可是――”
“别多说了,他的目标是我。”唤出铠甲和隐藏在风中的透明圣剑,阿尔托莉雅终于正视我的眼睛。
“――――”远坂家的小姑娘阻止还要说什么的卫宫士郎,一边后退一边把手伸向怀里。
“ArchertheMaster,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受了跟你的Servent一样的伤你一定活不下去的。”
“…………你就是打伤Archer的人?”远坂凛的双眼冒出火花。
“技不如人就是该死,你们两个还是到一边去看着。”我一个突刺直击Saber手中透明的长剑。
连站都站不稳的阿尔托莉雅只能讲全身的力气灌在剑身中,只是这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伴随剑身相碰的清响声她被这一剑打得退后数步,不过并未倒下。
“Saber!”
“我没事。”她重新站稳,“感觉好了很多,魔力似乎回复了些,兰斯洛特卿……”
“我只想和你来场公平的决斗。”我望向她纯净无比如同翡翠般的瞳仁,似乎已经不再动摇了。
刚才那一剑,我将魔力顺着剑身传入她的体内,虽然还没有到能解放Exculibur的程度,不过陪我打一场还是可以的。
“你果然还是恨我吗,兰斯洛特卿?为了格妮薇儿……”
“不,因为格妮薇儿而对你产生的恨意,早在十年前就消失了。现在,我对你的仇恨,是因为你仍然执着着‘王’这个称号。”
“什――”她的话语被我的急袭的剑打断。
“阿尔托莉雅,你的愿望是什么呢?让不列颠重新选王么,这是伪善啊。”Exculibur从侧面挡住Arondite的斩击,然而我却将剑身一转,顺着她的剑身上挑。
“唔――”由于被我的话语分心,她勉强躲过这一剑。
“不是么?倘若你不想当王的话,你又何必那么执着重新选王呢?只要说你不想当王了不就可以了,觊觎王位的大有人在吧。”
“可是……”她堪堪躲过我的横劈但我随即又一招重斩击在她的剑身。
“你想说那些人未必适合当王吧,可别忘了,就算重新选王,选出来的也不一定就是真正适合成为王的人啊。不,因该说,从石头里拔出一把剑,用这么儿戏的方式来选王,跟宙斯,波塞冬,哈迪斯使用猜胡桃的方式来分配天空海洋和冥界的支配权又有什么区别?”
“阿尔托莉雅啊,从一开始,从你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又是一剑直接将她打飞出去。
“你根本没有成为王的资格!”
“兰斯洛特!”她顽强的爬起来,“就算你是我的挚友,也不能这样侮辱我的生存之道!”
“什么生存之道,那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于那个王位,我知道,你并非因为权力,而是被名为‘王的责任’所束缚住。”我脚下一震,一个加速施展出突刺连击。
阿尔托莉雅只能勉强挥舞着Exculibur挡住我如同暴雨般的攻击。
“就算十二次远征爱尔兰和高卢又如何呢?你想保护你的国家,可是,却是作为骑士,而不是作为王――”
“暴击•冥帝剑!”Arondite的剑身瞬间亮起一道白光,然后再下一瞬间,白光打在了Exculibur的剑身上,阿尔托莉雅的手甲尽碎,Exculibur也飞出老远。
“啊……”阿尔托莉雅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淌着血的双手。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到地上,然后放出一道剑气将跑过来的两个小鬼打飞。
“作为一名骑士,你无疑是合格的,不,应该说是十分优秀;然而作为一个‘王’,你根本就是失格――你根本不,配,为,王。”说罢,手中长剑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