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仓促,婚礼办的并不隆重,望着着新郎装的路大勇,舒漫漫有短暂的失神,她不曾想路大勇穿起西装原来是如此帅气,身旁的董雨飞也是娇小可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贺喜的人群中,路大勇发现了舒漫漫,原本喜庆的脸上,眼神马上暗淡下去,他有好多话想告诉她,可脚却像是生了根,迈不出。
舒漫漫有片刻的酬酢,随即大方地笑着上前打招呼,埋怨他结婚那么大的事情都不亲自告诉她,路大勇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组合音响里播放着柔美的轻音乐,几乎每个人都陶醉在这片兴奋的红光中,舒漫漫淡笑着默默坐在角落里,手里摆弄着一块喜糖,她是在喜宴散尽的最后一刻离开的,她一直笑颜如花。
只是转身离开时,笑容变得有些苍白无力,“漫漫,我们一起走走?”叶倾城淡淡地建议。
“不了,我想一个人独自吹吹风。”她觉得脖子有些冷,一转身,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也许真的该围条围巾,一个人总得慢慢学会照顾自己。
晚上舒漫漫就开始发烧,迷迷糊糊中,她看见路大勇进来,放了块毛巾在她额头,又给她吃了些药。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她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有心漠视,感谢他陪伴在自己身旁那么久,在他为她流泪时,她也曾为他流过,可是她没力气,舒漫漫连翻身的力气都没。
第二天醒来,头依然疼,望着冰一样冷酷的房间,她感到自己的心房在颤抖,一切只是黄粱一梦,路大勇不曾来过,什么都不曾发生,就像曾黎不是乔小麦一样。
打开电视,看到重播节目,张卫健对杨澜说:爱情中最重要的不是每天问自己多爱她,而是时刻审视着她有多爱自己。
这一刻舒漫漫拨云见雾,她发觉她跟张是同一种人,不过是希望得到的比给予的更多,她的选择是对的,她果真与路大勇错肩而过了,但她相信路大勇会幸福。
出门时,意外地遇上了曾黎,舒漫漫灿烂地冲他笑笑,他的受宠若惊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有些酸楚地笑笑,对一个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没必要漠视或躲避,只有自己在乎的人才可以伤到自己,即便再像,他只是曾黎,不是乔小麦。
包里传来电话声,“舒小姐,白路有没有跟你联系?”虽隔了十万八千里,白路女友焦虑的声音还是迎面而来,没有丝毫折扣,打的舒漫漫措手不及。
她不觉同情起她,如果现在她还跟白路在一起,又会是怎样的情景?是不是如白路女友一样,为一个不珍惜自己的男人,变得失去理智,变得面目可憎?
“你别太担心,白路那么大的人,不会有事,目前他还没跟我联系,一旦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放心!”
舒漫漫尽量使自己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她能深刻体会到白路女友那种悬在半空,找不到陆地的感受,
“谢谢你,舒小姐,我不打扰你,白路的事情就麻烦你了!”一声重重的叹息从电话那端传来,舒漫漫觉得这比千斤重的石头还沉,压得她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