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不想成为一代不世帝王?”这句话央泽兰说得很小声,几乎那凡个字就在他的唇齿间一闪而逝。
寒星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央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当年在流月舞坊里,央金泽兰也向他问过这样的问题——当时他也是一个愣,接着就装听不见了。
“没听明白么?”央泽兰的手还在轻快的转着他手里的酒碗。酒碗里的酒水在碗里快速的转动着:“我再说一遍,公子想不想成为一代不世帝王?”
寒星又将一碗酒喝干,现在他眼前的央泽兰开始晃动了起来:“一代不世帝王?”寒星的眸子里却没有半点儿醉意:“这天下间,可能没有人不想做个一代不世帝王,但不世帝王却不是个人就能做的吧?我不认为我寒星有这样的实力——”没有实力,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扯蛋——寒星从来不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公子想,我鸯泽兰可以助公子一臂之力,力争天下。”凭着当年以一已之力,在半个月之内击败西秦帝国文经院各道老师的实力——他央泽兰可以这样掷地有声地说话。
“央公子从三年前就开始关注我了,为什么却是现在才出现?”
“当年公子没有回答央金泽兰的问题——最主要的是,公子当年还没有如今的实力。”央泽兰白皙的手,还在轻快的转着手里的酒碗——酒碗里的酒水,还是一丝儿不少地在碗里快速的转动着:“这阎王醉果然那般好喝?”央泽兰看着寒星又将一碗酒灌了下去。
“有几分把握?”寒星打着酒嗝,头耷拉的几乎挨着了桌子。
“把握?”央泽兰笑出了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王者功业,从来是没有把握的,成则流芳百世,败则遗臭万年!”他终于将手里的酒碗一饮而尽:“寒公子可不能将六七万如虎狼一般的铁浮屠,埋没在深山老林里由其自生自灭吧?”
“看来央公子是知道我好多情况了?”寒星的头终于挨在了桌子上,他却再没有往酒碗里倒酒:“说来听听,如果争得了这份王者功业,央公子要的是什么?”世间没有白吃的果子。
“很简单,寒公子建国之后,当奉我术灵宫为国教之尊!”
“术灵宫?”寒星猛然间抬起了头——
这术灵宫可是在大宋王朝后期,由当时被贬谪的太子赵腾所创建。当时,赵腾发展这个术灵宫,只是为了与自己的弟弟赵爽争夺皇位。奈何将术灵宫刚发展起来后没多久,大宋王朝就在赵爽的手里四分五裂了。如此情况下,赵腾最终抑揄而亡了。不过,在大宋王朝之后的大清王朝时,这术灵宫却在一个叫吕斯然的带领下,差点儿将大清王朝整个推翻,那吕斯然还做了一十八个月的大术帝王。最后,术灵宫和吕斯然一齐被大清王朝第六个帝王爱觉罗·明极,花了一十二的时间才镇压了下去。
“寒公子看来是知道术灵宫的历史,那我也不必多做赘述了!”
“央公子是术灵宫的宫主了?”寒星的酒意飞了个干干净净,当年经略院的老师们每每一谈互这术灵宫就说:你们就当它是个传说吧!——因为自从被爱觉罗·明极镇压后,这术灵宫完全就消声匿迹了——逾近三百多年的消声匿迹,任谁都以为是完了。
“可以这么说吧!”央泽兰淡淡地叹了口了气:“现在的术灵宫可是再没有当年的威势了!要不然——”要不然,术灵宫早就以一已之力去争天下了,哪里还用得着来游说他寒星。
“那央公子现在要做些什么?”寒星完全被术灵宫提起了兴趣,他倒真想试试雄视天下的滋味儿:“想求回报,就得有必要的付出!”
“这个当然——”央泽兰很开心,显然自己的游说起了作用。他站起来,亲自为自己斟了一碗酒,也为寒星倒了一碗:“现在的术灵宫虽没有当年的威势,但其整个术灵宫的力量,也抵得过公子的三万铁浮屠吧!”央泽兰将倒满的酒碗推到了寒星的跟前:“何况不是我央泽兰自夸,若我央泽兰出手,可以将十万的力量变成二十万、三十万!”
“什么?”寒星的整个小心肝都在抖动——虽然没有办法证实,但却希望央泽兰所说的都是真实的,拥有三十万铁浮屠的力量,他真就有一争山河的力量了:“我用什么相信央公子!”
“这个很简单——”央泽兰坐了下来又开始晃动的他手里的酒碗:“半个月之内,我定然会让公子相信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他端起碗轻抿了一口酒:“呆在雀山不是长久之计,在半个月之内我们的另觅一个好的落脚点才成。”
“央公看上了那里?”寒星现在的精力完全不在跟前的那碗酒上:“雀山山口可是被商鸿阳的大阵封着,一两个人可以偷溜出来,要是人多了怕是不行!”
“商鸿阳?”央泽兰还是开始晃动他手里的酒碗:“就是当年让本公子困了大半日的商鸿阳,他那区区一个小阵又何足惧哉?”
“是吗?”寒星喜欢这样子的人,他整个儿将一碗酒饮尽:“央公子稍歇一晚,待我再探一次天赐大营,明天我们一同上雀山再作详谈。”
“夜探大营?”央泽兰的目子里闪过一丝丝的幽怨:“为了给那玄无霜夺角哀牢的炎火丹吧!”
“是!”
“如果是我妹妹如玄无霜一般,那寒公子也会不会如今日这般?”央泽兰终于将碗里的酒又喝尽了。
“当然会了!”寒星脱口而出:“只是她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了?”
“因为她当年只有半年的生命了,她不想让寒公子伤心!”
“她现在——”寒星的脸色一下就有点儿灰败了——虽然当年自己年岁还小,虽然两个人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在流月舞坊里的央金泽兰,却是在他寒星的心里最深处刻下了痕迹。
“亡死了?”央泽兰淡然地站了起来:“走吧!上雀山吧——玄无霜的寒毒我也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