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临近荃州县,身旁的景物开始由树木慢慢变成村庄,田野间成片的山茶花夹杂着迎春花,花上的露珠反着闪光。
我们来到一家叫“烟雨楼”的酒楼,把马交给小二,我焦急的等着。
他走到我身边:“进去吃点东西吧?”
“我没有时间了,我赶着去救人,不是来游玩的,霖王殿下!”我愤怒的叫吼着。
他倒不火:“叫我芮霖,现在已过辰时,我们离开京城还有大半天的路程,赶回京城也进不了宫了,走吧进去吃点东西,不然你爹还没救出来,你就先倒了,到时候谁来救他啊?”
我看着他满是歉意,他笑着推我进客栈。
他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还吩咐了小二去请大夫。
心细的他看见我受伤的手上缠的纱布有淡淡的暗红色:“许是伤口裂开了,就算不裂开路上沙尘大你也该换药了,不然感染了就糟了!”
我刚刚想开口。
“别说谢谢啊,我说了不需要你的谢谢!”我红了眼眶终是点头。
大夫来了,我们开了间客房。
大夫慢慢扯下纱布,越往里那暗红的颜色越明显,最里层的纱布该是和手沾粘住了,我的头顶渗出汗来。
大夫摇头:“公子啊,这手在不好好治该废了啊!”
我愣住了,霖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已经把他从凳子上拎起:“你说什么,废了……治不好要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老朽尽力而为!”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发火,那威信让人不寒而立。
“算了吧,如今这手得之乃我幸也,失之乃我命也!”
看着我的手,一些后悔,要是真的废了,我就再也不能吹箫了。
神情有些没落,大夫帮我上好药,仔细的缠上纱布:“望公子好生修养,不发热无碍,要是发热就糟糕了!”
霖王付了诊金挥手示意他退下:“两位公子,老朽告退了。”
大夫退出房门:“霖王……”
“叫我芮霖……”
“芮……霖,我们什么时候上路啊?”
“我在等一个人,人一到我们马上上路。”说完房间里很安静。
“你的笛子带来吗?”
“嗯,带了,想听曲子?”我点点头。
他从腰间抽出笛子,吹奏出音律,还是《相思引》,音律把世间最美好的情感都表达出来了,我的思绪慢慢游离了。
敲门声打断了我们,“是谁?”芮霖警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