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孩儿真是人见人爱,她们是人类社会中最亮丽的色彩,她们使得人类社会生机勃勃,充满欢乐,这是上帝给与人类的恩赐。可是人类社会和动物世界有着根本不同的游戏规则,如果人们能够按着游戏规则办事,这个社会就会比较清明,如果许多人都不能按着游戏规则办事,这个社会就是混乱的。一个社会对待女孩儿的态度,就是这个社会状态的晴雨表。
时间过得飞快,刘丽英来到公社卫生院已经快到一年时间了,她刚来到卫生院是属于学习阶段,每月只发给生活补助费十八元,这对刘丽英来说这已经相当满足了。姑娘每月买饭票只用去大约十元钱,还有八元钱可以自己支配,第一次有了可以自己支配的钱,姑娘的生活水平产生了一次飞跃的提高。半年之后刘丽英正式上岗成为一名赤脚医生,每月发给二十九元的工资,发给一套白大褂,口罩和手套,还有听诊器和血压计等医疗器械。刘丽英的生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她感到十分欣喜,在饮食的方面刘丽英吃公社食堂,对刘丽英来说公社食堂的饭菜非常可口,尤其在节假日有些饭菜真是十分精美,在姑娘的记忆中就从来没有吃到过这样的美味。穿衣方面,刘丽英更是根本性地提高,在过去几年里,刘丽英就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穿后母的旧衣服,都是很不得体,女孩儿一直穿得破衣陋擞,十分可怜的样子。1968年可怜的刘丽英插队到农村,一直穿着后母的一套旧棉衣和后母的旧外衣,姑娘的衣服显得非常寒酸。后来集体户女户长王春兰将自己的一套旧外衣送给刘丽英穿上了,这套衣服很得体,刘丽英非常喜爱。
现在刘丽英可以用自己的钱买衣服,终于穿上得体的新衣服了,她先买了一套内衣,后来又穿上新外衣,但是王春兰送给的旧衣服依然保留,还用来换洗着穿,可见姑娘依然穿得很朴素。到秋天单位发绒衣票,卫生院照顾刘丽英,她拿着绒衣票卖了一套新绒衣,冬天时又买一套新棉衣。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女孩儿刘丽英终于里外三新地穿上新衣服了,俗话说,人是衣服,马是鞍,漂亮女孩儿刘丽英穿上新鲜得体的衣服,立刻就显得焕然一新,真是更加美丽而光彩照人了。
女孩儿刘丽英头一次感觉到周围的人们对自己都很尊重和友善,公社的工作人员和小镇上的人们对自己很亲热,都是刮目相看,这位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大夫立刻成为这个小镇的重要焦点人物之一。刘丽英天生就不是一个平庸之辈,她每到一个新环境都能做出超乎常人的卓越表现。十一国庆节,公社组织节目汇演,宣传部副部长竟然找到刘丽英,要她扮演京剧《红灯记》中的女主角李铁梅,刘丽英真是很大胆,她竟然答应下来。在平时女孩也喜欢唱一些革命歌曲和学会两支革命样板戏的唱段,她也很喜欢跳忠字舞经过,姑娘还是蛮有信心。经过一段时间的脱产排练之后,刘丽英的京剧唱腔唱得有板有眼,她的表演更是优美动人,她的表演获得轰动性的成功。整个公社和几乎小镇上所有的人都认识刘丽英了,不知道她名子的人就称她为李铁梅,公社韩教导员更是十分欣赏,屡次给与表扬。
韩教导员也就是公社革委会主任兼公社党委书记,他的办公室就在公社办公楼二楼南侧的一个宽敞房间,每天十点钟工间操时间,他就会听见外面又开始播放**语录歌曲。他来到窗前,看见街的斜对面卫生院的门前,那里的几名女赤脚医生正在伴着语录歌曲排练忠字舞,刘丽英那高挑秀丽的身材,还有那曼妙婆娑的舞姿,使得韩教导员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女孩儿的形体表演真是太感人了。韩教导员站在窗前陷入了一片遐想之中,韩教导员结婚十年了,孩子也七岁了,妻子比自己大两岁,韩教导员十七岁由高中二年级入伍参军,一直在外当兵。二十二岁韩教导员提升为排长,那年探亲假回河南老家,父母将几位近亲密友聚到一起喝了酒,作为儿子升官的庆祝,同时就将一位姑娘与儿子见面。在父母的捏合之下,韩教导员和妻子只见了一面就结婚了,他们生了小孩之后也逐渐增加了情感,那时的韩排长在部队紧张生活的闲暇时间,他也开始想念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了。河南老家生活依然艰苦,妻子带着孩子,还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还要伺候公婆。时光对女人很残酷,到了这几年,韩教导员每年回家探亲,看到妻子是又黑又瘦,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就已经有了皱纹,脾气也显得暴躁,妻子几次劝说丈夫:
“孩儿的爸,你早些转业回家吧!俺一个人支撑这个家,实在是太难了!……”妻子说着就流下眼泪。
可是韩教导员的心情更为矛盾,自己和妻子的感情本来就很淡薄,现在自己在妻子那里就更加感觉不到男女之情了。韩教导员参加部队的支左和支农,看到那些在工作岗位上的女同志都是新鲜活泼、娇媚可爱的样子。韩教导员已经达到家属随军的条件了,可是自己的妻子真是太拿不出手了,所以韩教导员一直以支农地区艰苦和工作很忙为理由,一直没有让妻子来随军。
现在韩教导员看着可爱的姑娘刘丽英,姑娘在那里活泼欢快的跳着忠字舞,优美多姿的身影更加令韩教导员神魂颠倒。韩教导员想着,最近时期,这位姑娘在自己身边围前围后地伺候,这可爱姑娘和自己这样近距离的密切接触,韩教导员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那几近爆发的激情。韩教导员已经暗下决心,要和妻子离婚,要是真能和这位可爱的姑娘生活在一起,那真是死而无憾了!韩教导员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这难度很大啊!他离开窗前,回到办公椅上坐下了,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在公社办公楼里还有两个人,也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街道斜对面公社卫生院的女赤脚医生们在跳忠字舞。可以说这两个人也是龙泉公社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个是公社的二把手,公社党委副书记、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孙德龙。另一位就是公社党委办公室主任钱进。
孙德龙三十八岁,部队转业后来到龙泉公社,先任组织部部长,特殊时期前已经升任公社党委副书记。特殊时期开始后孙德龙被造反派揪斗,他的主要罪行是生活腐化,乱搞男女关系,据说办公室里年轻漂亮的两个女同志,他都是随叫随到,就连镇派出所所长的女儿都不肯放过,这位派出所所长知道自己女儿被他奸污之后,就要拿着手枪去找孙德龙拼命,可是被他的媳妇和女儿死死地拦住了,后来这位派出所所长冷静下来考虑,自己也是在孙德龙的直接领导之下,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只好咽下这口气。孙德龙甚至在酒后还说过:
“**喜欢跳舞,所以我也喜欢跳舞,**喜欢女人,所以我也喜欢女人,……。”
特殊时期开始后,革命群众说,这是污蔑**的反动言论。孙德龙乱搞女人,早就惹起众怒,特殊时期开始后他首先遭到造反派的游斗,他曾经被关进牛棚,被造反派打得遍体鳞伤,他的老婆也和他离婚了,那时的孙德龙甚至产生自杀的念头。后来有一派革命群众组织保孙德龙,孙德龙不但是死里逃生,他竟然又是野心勃勃,他想取得公社党委书记的位置。于是孙德龙开始大张旗鼓地揭发批判原公社党委周书记,说周书记抵制大跃进运动,为**分子彭德怀鸣冤叫屈,还揭发周书记就是刘邓路线上的骨干分子。在军宣队进驻龙泉公社后,根据林副统帅的《九大报告》的精神,认为孙德龙虽然偷鸡摸狗,但是孙德龙忠于**,是大跃进运动的积极分子,也是反右倾运动的骨干分子,孙德龙被解放和亮相,进了公社革委会的新班子,成为仅次于韩教导员的公社领导人。可是孙德龙现在已经是光棍儿一条,他拒绝前妻的复婚要求,于是一些在公社工作的未婚女青年,都在用审视的眼光琢磨着孙德龙。自从女知青刘丽英抽调到公社,成了公社卫生院的一名赤脚医生,刘丽英的美好形象已经进入孙德龙的视野。
另一位关注女孩儿刘丽英的男人,就是公社党委办公室主任钱进,他是原县委书记钱大中书记的大公子,现在钱大中书记已经亮相进县革命委员会的新班子了。钱进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县里工作,特殊时期开始后他的父亲钱大中书记被造反派揪斗,钱进就被下放到龙泉公社。后来在造反派组织中有一派开始保钱大中书记,现在钱大中书记又进了县革委会的新班子,钱进也就升任龙泉公社党委办公室主任之职。其实钱进才是公社里面那些未婚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他是县委书记的公子,大学毕业,一表人才,二十八岁,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特殊时期开始后,钱进刚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可是父亲钱大中被打成走资派,关进牛棚,被抄家,随之钱进也就落魄了,他的女同学对象也就离他而去了,钱进的婚姻就拖下来了。至今的钱进成了一位黄金王老五,他正在精心地挑选自己的对象,已经有一位女朋友正在相处之中。可是自从刘丽英在公社卫生院出现,特别是刘丽英扮演了李铁梅而演出成功之后,钱进也是立刻倾心于刘丽英了,钱进又开始向刘丽英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