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远枕在陈安贞的膝上,感觉到她的手,温柔的抚摸,他的心就静下去。
他的头好晕,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刚刚那些人留他在外面过夜,可他还是支撑着回来了。
原来支撑着他回来的,就是她的温柔。
他本来并不在意她,现在,也只是沉在她的温柔中,还有,她柔软的身体。
可是,在她的手掠过他的发时,他还是会感到心底的暖意。
那从没有过的感觉。
这世上,好像没有人,这样的亲近他,没有任何目的,纯碎的亲近。
那天夜里,宁明远就睡在陈安贞的怀里,如个孩子似的,沉沉的睡去。
他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依赖,贪恋。
陈安贞等他睡得熟了,方挪开他的头。
陈安贞动了下自己的腿,有些麻木了,她轻轻的揉捏着,终于,又有了知觉。
她看到宁明远的脸上,还有着泪痕。
以前对着宁明远,她只有怕,而现在,她的心底有了疼惜,对着这个,与她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她的丈夫,她虽然不了解,但是,她感觉他的心底并不是表面那样的冰冷,尤其是,这些天来,他对自己的变化。
最冷淡的外貌会掩盖住最火热的心,而最平静的岁月下,总有着人想不到的波澜。
第二日,琦王府的下人们都在议论着,说是省城里的姓张的大户被一伙土匪洗劫了。
所有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还把张老爷的腿打折了。
而最可怖的是,他们强暴了张老爷的,如花似玉的新纳的小妾,临走,还一刀砍下了她的头。
太可怕了。
所有的人都在说着。
男人们都有些义愤填膺,女人则都战战兢兢,唯恐那噩运降到自己的头上。
宁明远醒来时,头还有些晕,他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是秋儿和三姨娘跟前的下人刘妈。
听到刘妈说:“三少爷还没醒吗,三姨娘有事叫他过去趟!”
宁明远在房内接口道:“你去吧,我一会儿过去!”
陈安贞正坐在窗前绣着东西,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醒了,便站起身来,把东西放到了身后。
“你在绣什么?”宁明远说着,从床上站起身来,他见陈安贞有些不安的把东西藏在了身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走到陈安贞身边去,轻轻的拉过她的身子,取到她放在椅子上的活计。
是一只鞋。
还只做了一面,那藏青色的锻面上,针脚细密,是做给男人穿的。
“给我做的?”宁明远有些吃惊,他看到陈安贞羞涩的点头,他就笑着,在手上拍了拍。
“费这力做什么,自有下人去做!”他说道,但心底是喜的。
他见陈安贞有些不知所措,便说道:“我是怕你受累!”
陈安贞听了他这句话,才释然,唇边含笑,默默的摇头。
宁明远不自觉的亲了下她的脸,见到她有些退却,他的趣味却加深了。
恶作剧的拉过她的身子来,狠狠的亲在她的唇上,感觉到她的紧张,她惊慌失措的眸子,紧张的眨着。
他单手覆上她的眼,感觉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扫得他的手心里痒痒的。
本是无意,现在,他却沉在她唇的香甜里,一点点的,他把强吻变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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