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师傅交流的时候,马丹就在不远处,她应该听到一些我和何师傅说话的内容。待何师傅走开后,马丹走上前来,道:“小伙,满意了吧。”
“你身后好像有人。”
马丹下意识转头就看。她身后没有人,她马上意识到我在用那些话题吓她,当她转回头的时候已经变了一副脸:“安大江同志,请你不要拿这些事来吓我,我不喜欢。”
在我刚到开化支行的时候,马丹带我去她的办公室,那是个黑夜,外面黑,楼道里更黑,我谎称有老鼠,马丹吓得哇哇大叫。其实那时没有老鼠,是我在黑暗中突发奇想就那么叫出来的。马丹那么聪明的人,就算是当时不知道有没有老鼠,事后也不一定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马丹都未再谈及此事,且未明确表示不高兴,但这次我的做法明显不合时宜,马丹的脸上露出不高兴。
不经竟间我竟要做了错事,我真是前面添水后面露。我忙道:“马丹,真不是有意的,不,我是有意的,但是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反感,不,我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敏感,我真的希望你别介意。”
“我和你说过的,我不想再说那事,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要再和我说了。”
马丹丢下话就无情离去,让我无言以对,一时间心里竟空了一般。
我正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能让自己不似丢魂一般,马小慧欢天喜地跑来,见了我就问:“那个男的给我打电话了,请我晚上去大芙蓉吃饭,那里可是五星级饭店啊,我平时做梦都想去,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我哪有心和她说话,脸上攒着笑意,嘴上脱口而道:“去吧!”
哪知马小慧认真,道:“你那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了。”
“你昨天做的事我还没饶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这么拒绝我。”
“那么高级的地方我不去。”
“哦,是不是昨天我没请你吃饭,所以你生意了?我那是在考验你呢,其实昨天我想先给你吃面皮,再请你吃大餐的,哪知你跑的那么快,你说能怨谁呢?”
真不知道马小慧是这么想的,早知吃大餐,哪会跑那么快,但我心下烦躁,不想多说半句话,可是对马小慧又不好推辞,只好踢皮球道:“你问问马大姐,让她陪你去吧,她眼睛毒,是骡子是马一眼就看出来了。”
此话一出,我心中自夸高明,马丹不和我说话,和马小慧应该有话说,那我正好可以试探马丹意思。而且从她的口中可以知道她的心情。
马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马小慧一眼,未置可否。马小慧做出拉的架势要拉我,但我却一直看着马丹。马小慧道:“你陪我去嘛!”
我依旧道:“你去问问马大姐,也许马大姐能给你想出更好的制敌妙招来。”
马小慧对自己已取得的成绩铭记于心,见人就要讲,这会听我说可以做的更好,就来了兴趣。
马小慧工作的时间,但毕竟年龄小,马丹脸上的内容她没有看出来,过去亲昵地拉着马丹的手边摇边道:“马大姐,晚上你陪我去吧。”
马丹面露微笑:“我就不去了,我晚上还有事!”
“有什么事啊,你陪我去嘛!”马小慧不放过马丹。
“你还是让大江陪你去吧,要是有人欺负你,还可以让他护驾。”
马丹这么说我心里就舒服多了,我男子汉的气概也腾了地冲了起来。我对二人说道:“要不一起去吧,我请你们吃饭。”
“真的?”马小慧反应激烈:“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我早就想请你们吃饭了,一起去吧。”我边说边扫了二人一眼,其实是偷偷看了马丹一眼。
马丹不冷不热:“你们去吧,我晚上真的有事。”
“你要去哪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声。
“人家是结婚的人了,晚上没可岂不是不正常,有事就是有事,你问什么问!”马小慧替马丹回答了,但马丹还是对我道:“我要去我爷爷家一趟。”
“那你请我吧。”马小慧昂起头,用质问的眼神看我。
话出口如射出去的箭,泼出去的水,哪能反悔,我再次答应马小慧下班后一起吃饭。
工作一直提不请精神来,领导们讲话的时候一直提醒我们要提高自身不经不经意质,否则还不如一台自动取款机。可是他是又是怎样对待下面员工的呢?也许是基于现阶段国情吧。真是无从出口,闭嘴干活才是真的。
一下午如流水,平淡而过,照常换衣服下班。我换好衣服后就在大门口等马丹,我希望能和马丹再聊聊何师傅的话。何师傅的话里道出了重要信息,多一个人参与分析变多一分结果,马丹口上虽说是不愿意再谈,但我不和她说能和谁说呢,不过再次说的时候要多注意方式,那些神神鬼鬼,吓人的事不能再做了。
我等了小半天,直到马小慧出来都没看到马丹的影子。我问马小慧:“马丹哪里去了。”
马小慧表示很惊讶:“她一早就走了,连衣服都没有换,好像有急事。”
“什么急事?”
“这我哪知道,马丹的心事谁能猜透?”
“这一天也没听她说过有急事,这会儿突然就走了。”
“别关心人家了,说说我们去哪里吃大餐吧。”
“你不去找你相亲的对象了?”
原先说过,我一直认为不能在错误的路上开始,所以我不想和马小慧吃饭,哪怕是一顿,虽然去年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去吃了一次,但那时只是很简单单的同事关系。现在不同,马小慧都要让我去陪她相亲了,其多次示好的用意已经非常明了。
马小慧道:“本来还想去的,五星级饭店嘛,可以去体验一下,但是马丹和我说了,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第一次吃了那男的一顿也就算了,但今天的一定不会白吃,所以他不让我去。我听马大姐的话,人家是结过婚的嘛。我已经给那男的打过电话了,我把他一口回绝了。”
马小慧说道马丹的时候,故意把“结婚”二字挑高,其意明了,让我别再也非分之想。
我装作浑浑噩噩,没理会马小慧,但心中凛然,某些气度被挤压后点燃。我很绅士地冲马小慧作个手势:“请随我用餐去。”
路上又有何见闻?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