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偏过头,冯青山看向楚漠,眼中流露着明显的不相信,他心中断定这是楚漠为了进得大门而故意找的借口。
见冯青山望向自己,知道是时候该开口了,楚漠点头说到,“是的,也许我可以让贵夫人恢复健康”。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没有女管家那么好糊弄,冯青山马上质问过去。
“凭什么?不凭什么!有一份治愈贵夫人的机会摆在面前,拒绝亦或是接收你看着办吧!”,知道如果好言相劝对方可能还要多生出不少怀疑,不如蛮横一推,让对方决断。
“你?”,被楚漠一激,冯青山还真找不出话来。
僵持半响。
“哎,好吧!”,死马当活马医,虽然心中不相信楚漠的话,他还是不忍就此放过这次机会,只好首次做了妥协。
由冯青山亲自带着,楚漠来到别墅三楼一个房间,女管家在最后,人还未至就听见病态的呻吟在响起,可以想象房中之人何等痛苦。
进了房间,只见蓝色席梦思上正躺着一位妇人,身体微卷,单手抚头,米粒大小汗珠不断在额头生出,端庄略显慈祥的面色此刻苍白无比,口中不时传出痛楚喘息声,床边有束康乃馨正在争红斗艳,半开的窗户有几簇阳光透色进来,洒了一地。
“小琴,怎么样了,头痛好点了吗?”,看见妻子姚琴痛苦的样子,冯青山两步并作一步地跨到床边轻声问道。
“还是老样子?”,止住呻吟,姚琴无力地说,看见旁边的楚漠,她邹拢的眉毛稍微舒展,“这位小伙子是?”
“我是楚漠,来看看阿姨您的病,也许我能帮上忙”,急忙走向前几步,楚漠自我介绍到,对这位被病痛折磨的花白老人他同情不已。
“哦?”,诧异了一声,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期望。
本来就不会半点医术,楚漠又怎么会过多作出些解释呢,走近床边,“劳烦阿姨将手伸出来,我替您把把脉!”
看着楚漠一脸严肃,姚琴将信将疑把手伸了出去。
这时,心中一跳,楚漠想到,“《极道体》中说用内力替人疗伤是极为危险的,如若在这过程中有人突然打断,那将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得想法让身后这些人离开才是!”
随即,楚漠转身看了身后的女管家和冯青山一眼,沉下声到,“没有事的话,请你们出去回避一下,我不想别人看到我医治病人的过程。在我没出来之前最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否则出了任何事都将与我无关。”
不过这话一落音后除了管家身体有点摇摆不定外,冯青山依旧站立在那里,根本就不把楚漠的话当一回事,“开玩笑,为自己的老婆医病还不许自己看?一个黄毛小子有什么神秘?当初那些狗屁专家都没这样大的架子呢!”,这是冯青山心底的想法,只是因为老婆还在那里躺着他不便发作而已。
见此,楚漠心中开始有了怒气。现在他已经掌握了绝大多数股份,完全可以利用其他手段将剩下部分得到手,只不过心中一时不忍如此残忍对待这位老人才在这里耗着时间和他周旋,甚至打算自损内力意念为其太太疗伤,没想到这人却依旧这么傲气倔强,一时让他的耐性降到了极限。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突然,躺在床上的姚琴开了口,“老冯,出去等吧!”
“唉……,好吧!”,冯青山见老婆都发话了他也不好再继续固执。
慢慢,二人都退出了房间,“嘭”,跨出房门时冯青山带上了房门。
见其他人都已离开,楚漠嘱咐姚琴说,“阿姨,一会可能会有些难受,您一定要坚持住,千万要记着这点!”
“嗯,好的,小漠你放心吧!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就会了忍受痛苦!”,姚琴这样应到。
微微点头,楚漠缓缓伸出右手搭在她的腕上,双眼微闭,一丝微弱内力慢慢渡了过去,强悍意念依附其上,在那衰老脆弱的筋脉内缓慢行进,他要以这丝能量为载体探察老人的身体状况。
时间慢慢流逝,楚漠依旧微闭着双眼,豆大汗珠已挂在脸颊,他还是低估了这用内力疗伤的难度,这与给杜鹰疗伤那次完全不同,上次是因为杜鹰体魄强健可以直接让内力按极道疗伤篇轨迹在他体内运行疗伤,而姚琴的身体已至暮年根本承受不了霸道的极道内力,只有靠着楚漠的意念控制一丝内力缓慢在她体内游走,这样一来消耗的意念远远超越了楚漠预料。
“咦”,在大脑某神秘位置,一团灰褐色不明物正占据了本就无比狭小的血管通道绝大部分空间,几乎阻碍了血液的流动,楚漠明显感觉到内力在这里游动得无比艰难。
“就是它了”,既然姚琴是头痛不止,绝大可能症结就在这里,楚漠心中断定。
忍住思海的虚弱,集中意念,楚漠控制内力撞在那团不明物上,意欲将它冲跨冲散,这样这些不明物自然会随着血液流动而被排除体外。
“碰”,意念中传来一阵轻响在楚漠心底炸开,被堵住的血管急剧抖动,但那团灰褐色物质却依然如故。
“靠”,楚漠再次控制内力向那团物质撞击而去。
体外。躺在床上的姚琴起初见楚漠脸上出现豆大的汗水既感到新奇又十分疑惑,她只见对方将手搭在自己腕上什么都没有做,除了感觉体内有股搔痒的气流在游走外并没有出现他所说的难受之感,“为什么他会出现那么多汗水,甚至脸色都有点苍白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疗伤吗?”,此刻她心中猜想不断。
最终,那股气流向大脑冲去,慢慢接近了经常疼痛的部位,甚至在那里停了下来。
“啊!”
突然,那气流再次动了,不过伴随而来的却是撕裂灵魂般的剧痛,双眼霎时紧闭,没有忍住口,她痛呼的声音炸响而起,穿透了墙壁,也穿透了那扇红木做的门。
门外。不知已经多少次拿出手机计算时间,冯青山来回踱着步子,他内心一片忧虑,要不是妻子的话他绝然不会走出那扇门。
“啊”
妻子的痛呼从里面传来,穿透了那扇门也穿透了他的心,不再顾忌妻子的话,他跨步急向房门。
“老爷,不要!”,就在冯青山伸手触在门把手那一刻,女管家喊住了他。
“干什么?”,停在门口,冯青山沉声对她到。
“不要进去,现在还不能进去!再等等吧!”,声音低了一倍,女管家再次说道,没有冯青山的那份焦虑她没有像他那样失去冷静。
“哎……”,低沉一叹,像老了几岁,冯青山无力地退后两步,靠在雪白的墙壁上,显得疲惫无比,没有以往的那份淡定睿智与执着。
大脑某处。“!”,当楚漠控制内力即将再次撞击在灰褐色物质上时周围的血液突然震动不已,同时一声尖叫也在他耳边响起,本来就已虚弱无比的意念识海也跟着急剧震动,霎时一股血腥从喉咙涌出,他嘴角挂起殷红鲜血。
放弃并不是他的作风,楚漠停下来思考另外途径,“再如此蛮横撞击是不行了,这样带来的撕痛肯定会让她受不了,得想个其他办法才是!”,楚漠心中暗自思忖。
半响。看着在经过血管壁与莫名物质间一些小孔流动的血液,楚漠心中一动。“现在只有几股血液在经过壁上的一些小孔流动,要是在这团物质上打满小孔那不是一切难题就不攻而破了吗?只要流动的血液一多这团物质被冲走将是早晚的事。”
想到即做,控制内力反向旋转,像铁转钻巨石一般,楚漠将内力慢慢触向那团不明物质,“嚓嘎嚓嘎”,果然这次震动小了很多,一些碎末在掉落,不过这些脱落的外壳并未有随血液流走,似乎融在了血液里面亦或是混在了这丝内力当中。
体外。姚琴尖叫一声后立即就后悔了,在这之前她可是答应过楚漠要忍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失言了,暗下决心后,她决定下次再出现痛楚一定要忍住口。
痛叫后,大脑恢复了以往的胀痛,她缓缓挣开双眼,看见的是楚漠嘴角的那丝鲜血混杂在不断淌出的大汗中在流向脖颈,心中一阵愧疚,她知道这一定是自己刚才失声尖叫造成的结果。
短暂宁静后,像五脏六腑以及肩膀被提起一般,一丝如钢针刺破手尖的疼痛突然在脑中出现,这次没有喊出声,她死闭双唇,银牙紧咬,双目牢锁。
大脑中。看见自己的办法开始奏效,楚漠心中一阵得意,“嗯?,不对!?”,他发现那团灰褐色物质并没有如想象般从转头处不断掉落下碎末,而是像蛋壳一般向四周龟裂,好像那中间还另有玄虚,像那些碎末一样,脱落的皮壳在内力周围融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