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刘光芒说自己不是个好警察

刘光芒在家与韩勇通电话，他说市里又发生几外命案，局长说，姜梦泓命案先挂着。韩勇说他去办别的案子了。

我还在想，这案子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刘光芒隐约觉得，需要跟林菲多接触，进一步了触伊影的情况。

刘光芒驾车来到墨玉小区。

正走到小区大门外，见到林菲。她穿一套西服套裙，显得腰身很匀称。

“芒弟――”林菲见到刘光芒，叫了一声。

刘光芒说了来意，她说，“林姐上次答应要请弟弟吃饭。你要是不忙，咱们一起吃点饭吧。”

“那我请你吧。”

刘光芒一指街边一家饺子馆的牌匾。

于是刘光芒与林姐走了进去。

他俩找一靠窗的桌子，面对面坐下。

女老板笑容满面，拿着菜谱：二位吃什么馅的饺子呀？

“羊肉馅，加芹菜蘑菇。行不行？”林菲看着刘光芒的眼睛问。

“很鲜的呀。来一斤吧。再来两个炒菜。”

老板娘很活泼：“你们俩是对象？

“你看呢？”刘光芒故意地问。

“真是天生一对呀，很般配。”

“是么，”林姐一笑。

“来点酒？”

“天堂湖啤酒，先来两瓶。”

“我还以为警察办案一点酒也不喝呢？”老板娘说。

“我可不是个好警察。”

林菲从盒中抽出一支《阿诗玛》递给我。又拿出打火机，‘啪“地点着。

”看着她那拿火机的手指尖尖，兰花指造型，很优雅。

”

刘光芒跟林菲聊起了小楠的学习，她说：“自从姜老师出事之后，小楠的情绪很不稳定。晚上睡觉常惊醒。我时常过去安慰他一番，他才能渐渐重新入睡。”

“他跟他的爸情感关系怎么样？””刘光芒问。

“我跟伊影结婚这十几年，伊影常年在深山工作，平时很少回来，跟孩子交流很少，孩子对他很陌生。但是，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这个角色是别人代替不了的。在学校，有学生以为小楠没有爸。这两三年，小楠常常叨念，我爸去那儿了，怎么不回来呢？”

“孩子与舞蹈老师的事，对他有影响吧？”

“大约有半年时间，由于跟舞蹈老师有了那种关系，他的文化课学习大受影响。”

“那是肯定的。不过你不要过于对他施加压力，让他慢慢适应吧。”

“是的。我不会过于催促他的。”

“我记得有一次我到天堂湖，看到一个女人在湖边站着，那个女人身影像是你？”

“也许吧，因为伊影失踪，最后见到他的人是在天堂湖。所以我老是想，他到底去那儿了呢？”她手上的《阿诗玛》牵着一缕袅袅上升的烟雾。

“湖中水鬼的传闻有根据么？”

“这几年，我曾在梦中看见，伊影在水中挣扎着，被水鬼拖到深水中溺死，他的身体被各种鱼吃光，只剩一架骷髅在水底躺着……”林菲脸色很苍白。

“你感觉伊影到底在哪儿呢？”

“我常常感觉伊影没死，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在我身边萦绕徘徊，那种感觉很微妙复杂。有一次，深夜我独自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他的影子时而很近，时而又很远。”

“丁老师对小楠挺好，是吧？”

“独居的女人总是容易引起男人兴趣的。我们馆长对我也挺好的。”林菲的表情很平静。

“他多大年龄呀。”

“49岁， A市大学中文系本科生，最后一届工农兵大学生。”

“这种年龄的男人，夫妻感情平淡乏味，有了地位，又有**，内心会躁动不安的。”

“虽然他对我挺好，但因为馆长妻子是市文化局的处长，所以，馆长这方面很谨慎的。”

“哈哈，小楠的伯父曾旭常来你家么？”

“他有时来吧，我们有些干不了的活，比如电路和水管出了毛病，就给他打电话。他抽空过来帮着弄一下。”

“这么说你大伯哥对你们还不错。”

女老板笑容满面。端着热气腾腾的两盘饺子走过来，放到桌上。

刘光芒夹起一个饺子说：

“我念书时，曾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一群专家探讨中国食和性文化。一个信奉弗洛伊德学说的专家说，我们吃的各种食物都包含性意义。”

林姐说。“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呀？”

“是呀。专家举例说，你看，大米是阳－具状，小麦是阴－器形状的。”

“性是万物的根本，本源。是宇宙运行的第一源动力。是这个意思吧。”林菲说。

“饺子与性文化有什么关系呢。”老板娘接着话头问。

“专家说，古人受女人生－殖－器外型的启发，创造发明了这种里面装馅的面食。”

那个女老板快言快语，接着话头说：“这么说，我卖饺子就是卖B了？”

“对不起，我只是转述专家的观点。”

女老板一点也不以为自己的话粗俗，她哈哈一笑：“没事，我也是开个玩笑呀。”

吃完了饺子，林姐说：“走吧，到我家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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