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准星中的兔眼流露出惊恐

吃完午饭，他们和万教授一起来到黑水湖边，把草绿色的小帐篷支在湖边。

灌木丛中，榆黄蘑半透明，像黄色的美玉璨然簇拥一起。草地上的小灌木生长着蓝黑色小浆果，林菲弯腰采摘几粒小浆果，浆果上面长一层灰色的霜。

“万老师，黑水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呢？”林菲问。

“黑水这地方，据《山海经》载：北海之内有山，幽都之山，黑水出焉，玄鸟玄蛇玄虎玄狐…”

“玄是指黑色，这地方一切都是黑色的呀。”

“玄也有深奥或不真实的意思。”

“打兔子不违反《动物保护条例》吗？”

林菲把一枚浆果塞进刘光芒的嘴里，他感觉到一种清新的酸甜。

“这里兔子过剩了，因为天敌骤减，兔子繁殖快，所以这方圆几百公里林区，据估计有几万只兔子。”万教授说。

刘光芒打开弹仓，边向枪膛中塞子弹边说：“因为兔子过剩，所以打一只兔子只交30元。所以不必担心动物保护的问题。”

万教授对兴安岭的各种野生动物熟悉得如数家珍。他一边拴帐蓬的绳索，一边说：“野兔大多单独活动，鼻子十分灵敏，尖利爪可以用来挖掘洞穴，嗅觉特别灵敏，常来到河边，喜吃兴安岭阴坡的嫩草。”

“狐狸呢？”林菲问。

“雄狐到了发情期，一连多天跟踪雌狐，雌狐发情时间短暂，一看到雌狐发情，雄狐马上冲上去*。”

“ 还是人厉害，不受季节限制，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刘光芒说。

“所以地球上满为患啦。”林菲问。

“可男人还是‘难人’呀，跑了大半天追一个女人，都追到她家去了，还关着门不让进呢。”

“小坏蛋！”林菲瞪了他一眼。

看到一只林鼠。

“这是害鼠。”

刘光芒追了几步，眼看要踩到它，忽然 “滋溜，”它一下子钻入洞中。

“老鼠非常狡猾。出入洞口几个，平时行动诡秘，关于伪装。”

“它的洞穴有多深呢？”刘光芒问。

“老鼠被称为动物中的建筑大师，老鼠的“地下宫殿” 纵横交错的通道有几十公里长，里面有有卧室、仓库、厕所和临时休息室等，冬暖夏凉通风良好，食物储备丰足，生活其中的鼠辈忙忙碌碌生儿育女，活得舒适滋润。”万教授说。

他俩和万教授一起，拿着枪向山上丛林走，走向山的北麓，黑水湖之间的三角地带，

在一棵松树下，万教授用树棍扒拉着几块黑灰色团状物：“这是狼粪。”

“那粪的中间有些毛呀。”林菲惊异地说。

“这只狼吃了野兔，所以有兔毛在粪便中出现。如今这林区山林中，熊和狼渐渐多起来，但是东北虎已经不多。”

“是呀。很多东北虎在冬季已越过封冻的界江，进入西伯利亚森林中。” 刘光芒说。

“是的，只有野兔，因为繁殖率高，加上带着天生的机警和敏捷，顽强地留守在这片土地上，动物的减少造成了裘皮价格的飚升，本不值钱的兔皮的价格也随之上涨。”万教授边走边讲着。

“据说有好多黑熊被人捕捉后。养在熊场定期取胆。熊被取胆时很痛苦，哀嚎声令人同情。”林菲说。

“是的。”

“这山里野狐多么？”

“野生狐已不很多，不过火狐，蓝狐，灰狐等已大批人工饲养。”

刘光芒仔细搜索这片山林。他在灌木丛中慢慢地穿行，留心每一出可疑的痕迹。仔细观察某一根折断的灌木枝，他抓起一撮泥土用力的嗅。一堆兔粪拣起粪便掰开来，里面还有几颗完整的麦粒。忽然想起一位悲观主义诗人写的：“我的人生就像这粪便中的麦粒，走过了一条肮脏而屈辱的道路。”

穿过桦林，我看到一只灰野兔在前面的空地上，探头探脑的四处看着。

刘光芒慢慢地滑动枪的滑托，将子弹推上膛，继而瞄准。

准星中出现了猎物: 两块岩石间隐约看到一只灰兔，那双尖耳竖得笔挺， 转着方向，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眼睛红色的在阳光下闪着红光。

刘光芒把右手的食指放在扳击上，慢慢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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