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递上莫央的资料,说:“我和阿瑞怀疑这人是危险分子,她却一口咬定不危险,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问她也不肯说。”
容宇轩仔细端详照片上的莫央,眉头渐渐皱起,说:“这个人看上去很坏,你们从哪拍来的照片?”
凤兰说:“是何兴提供的。前阵子何兴说饮雪会给了沧海社一份巨额委托,这个莫央就是沧海社总经理。”
容宇轩和郁逢春一齐看照片,冉然不禁紧张,悄悄观察两人,却发现凤兰正盯着自己,心下来气,当即一眼瞪了回去。
“这个人……”容宇轩缓缓说道,“根本就是个社会渣滓。”
凤兰说:“他不是――”
容宇轩挥手打断:“冉然说得对,你们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垃圾身上。”
屠瑞认真看着蒙天,说:“他和小林等人握手,当场捏折他们的指骨。我认为绝不可小觑,必须认真研究。”
蒙天摇头说:“如果真是危险人物,一枪杀了就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屠瑞皱眉道:“我不觉得还有什么比莫央更重要,饮雪会那帮人才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郁逢春说:“姓南的妖精重不重要?”
凤兰吃了一惊:“她要来了?”
郁逢春点头叹道:“想到这个我就头痛。[手打吧(www.shouda8。com) 疯子手打]能让我紧张的绝不是饮雪会,只有南湾。”
冉然见众人分散注意力,暗舒一口气,说:“我可以接待她。”
郁逢春苦笑道:“不用你接待,她不是逗留几天,而是从此不走了。”
凤兰奇道:“她也要进驻本市?”
郁逢春有气无力地说:“所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群男人常说起那个叫南湾的女人,好像她比恶魔还可怕,冉然已听过无数次,心下不服,暗忖:有什么了不起。
她的神情桀骜不驯,被容宇轩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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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容宇轩进入冉然的身体,在她上面剧烈运动时,她却浮起许多莫名其妙的联想,和这个男人无关,那是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十年后再见莫央,她的内心远不似表面般平静,但也不是那种久别重逢的激动,夹杂着许多复杂情感。
他怎会变成这样?
当年那个勤奋努力、积极上进、永不言败的大男孩哪去了?
当他用一双贼眼上下扫描着她、满脸色咪咪的假笑、一身邪气和痞味、说着不着边际的笑话时,她只感到陌生。
这完全是一种自我放逐的生活方式,当年她离开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把一个大好青年变成这样?
当年的莫怀洋,为什么变成了今天的莫央?
是她的原因?
不是的,一切改变都源于自身,谁也不是谁的谁。
她感到可惜,为那个一去不返的青年,也为流逝的青春。
身上的男人停止动作,用一种愤怒的眼光看着她。
她从神游中清醒,奇怪地看他一眼。这样也能停下,难道我的身子不如凤兰?她想。
“啪”的一声,容宇轩重重打了她一个耳光。
冉然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给我专心点!”容宇轩说。
冉然无名火起,两眼瞄着他的脖颈,那里隐隐可见突兀的青筋,如果她抓住床头柜上的钢笔狠狠一扎,他会在短短几分钟内流光所有的血……
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杀人从来不是J*B*S的专利,她也有辉煌纪录。
但她终究没有行动。暗公司是她的藏身之地,这个可恶的男人是她仅有的依靠,如果离开这里,她跨出大门就会被以前的组织拿下。
B*S纵然恶名在外,也是最佳保护伞,只要J*B*S存在,以前的组织绝不敢伤她,因为他们领教过J*B*S的厉害。
那就忍吧。反正忍得多了,早习惯了。
容宇轩发现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柔顺,这才心满意足,继续动起来。凤兰在他身下永远是只小绵羊,怎及征服冉然这只野猫来得痛快?
小屁孩。冉然在心里说。
同时又感到一阵快意,并非来自生理,而是心理。
她的性格中有一个致命的残缺,总是屈服于那些能震慑她的男人,比如她少年时训练营中对她拳打脚踢的教官,某个像毒蛇一样可怕的首领,还有身上这个俊美的年轻男人。
叛逆已融入她的血液,从懂事时起,她就在不停地抗争。只有更强烈的压制和折磨,才能令她低下叛逆的头。
这就是真实的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