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仿佛早知他会这么说，悠悠抽一口烟，托起下巴环顾四周，最后又集中在他身上：“这次你来干什么？”

莫央只顾着看她的美态，随口道：“啥？”

南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别走神。(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我问你来千岛小镇干什么。”

“哦，我来旅游，没想到会遇见你。”

“我知道你的来意，也知道你的任务。但你错了，饮雪会也错了。”

莫央心中一凛，继续装腔作势：“你说什么？”

“下午我在画舫上喝茶，其实是在等韦矜群，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

“呃，所以我离开是很明智的事。”

“你出现让我很高兴，想和你坐船游湖，省得见那个讨厌的家伙。可你拒绝了我，坏了我的心情，整个下午没给韦矜群好脸色。”

“我可以想象那家伙在你面前有多神魂颠倒。”

“他只是小角色，不值一提，你们高估了他的份量，这次来千岛小镇根本多此一举。”

莫央索性老实交代：“实话告诉你，我接了韦矜群未婚妻的委托，调查他出轨撇腿，事先不知道你和他有来往。”

“我和他没来往，”南湾说，“今天下午是我第一次见他，也不会有第二次，因为我的目的已达到。”

莫央忙问：“什么目的？”

“你以为我和韦矜群谈了些什么？”

“不是一个连锁酒店项目吗？”

“当然不是，连锁酒店不值得我亲自出面。”

“那是什么？”

“是一份传说中的远景规划，来自韦矜群公司的海外智囊团，那才对我有些吸引力。”

莫央大喜，白灵凡说得没错，一切根源皆是这张“棋盘”。“你已经得到了？”

南湾叹道：“我们都错了。所有人都把这份计划看成武功秘籍，好像得到它就会武功大进，却忽略了最根本的因素。西方国家有严密的法律法规和社会体制，那里的一切都可以设计规划，稳步发展几十年。但中国不能套用教条公式，有许多意外情况，比如人情交际、社会关系、体制约束，随时可能发生变化。西方人的计划书不符合中国实情，充其量只是比较专业，真正实施还要靠我们自己。”

“你的意思是……”莫央试探道，“你已得到计划书，但发现没想象中那么好，所以有些失望？”

南湾说：“之前我不在本市，这件事是别人牵头的，但因为服务业和我的事业有关，后期交给**作。现在我发现这根本是一笔乱帐，韦矜群是个贪图私利的小人，那份计划只是外国佬的空想，早知道我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帮废物身上，不如出去游山玩水。”

莫央暗忖：南美人跟我吐苦水，这敢情太好了，今天酒吧没白来。笑道：“别的我帮不了忙，你游山玩水要是缺个伴，不妨来找我。”

“考考你，”南湾说，“猜我最喜欢的运动项目是什么。”

莫央脱口道：“潜水。”

南湾失笑道：“你怎么知道？”

“东海最漂亮的美人鱼，当然喜欢潜水。”

“哈！看不出你还挺聪明。”

“我会玩很多极限运动，徒手攀岩、悬崖跳水、拉索冲浪、山地摩托，甚至城市里的‘跑酷’运动，只有潜水没玩过，有空你教教我。”

南湾又惊又喜：“真的？我也喜欢这些运动。除了潜水，我还会跳伞、滑雪、登山、帆板，每年有一个月在国外度假，都玩这些东西，去年还学会了开飞机。”

“我靠！同道中人啊！”莫央大感兴奋，“我做梦也想开飞机跳伞，以前总和崇山峻岭打交道，没碰过这些现代化玩意，你下次去玩记得带上我。”

“我说过美女是危险动物，你敢跟我走？”

“再危险我也走，既能贴近大自然，又能和美女作伴，那是我的梦想。”

南湾恍然道：“我明白了，下午你神不守舍，是因为贴近大自然，你喜欢自然山水多过钢筋水泥，是吗？”

“你不也一样？”

“你看得出？”

“和大自然打交道总比人好。”

南湾沉默不语，那支烟夹在她指尖，美丽的眼眸看着烟丝缓缓上升，带着浅浅的疲倦，还有一丝微不可闻的忧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