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秋听得入神，问：“为什么？”

“因为南湾也在给郁逢春制造麻烦，”莫央说，“她不想韦矜群死，得知郁逢春对韦矜群下手，她和郁逢春又向来不和，难免恼火，于是没完全配合郁逢春，临走前反击一把，给了我最好的脱罪理由。”

“我不懂，”李茗秋皱眉道，“这算什么脱罪理由？”

莫央看看陆长风：“你应该想到了吧？”

“唔……”陆长风点头道，“我早觉得这个计划破绽很多，似乎不够高明，看来不是策划者的问题，而是暗公司双翅互相较劲。”见李茗秋不明所以，解释道，“如果我是郁逢春，要让阿央变成杀人嫌疑犯，我绝不会把他留在酒吧，等他昏迷后就派人把他带走，和韦矜群的尸体放在一起。”

“噢！我明白了！”李茗秋恍然道，“南湾任凭阿央通知手下，是故意给阿央脱身的机会，不让郁逢春把他带走。”

“对，”陆长风说，“后来出现的所谓韦矜群手下，其实是郁逢春的人，他们想搬走阿央，但遇上阿飞和敏敏，没能得逞，阿央始终躺在酒吧里，也就洗脱了最大嫌疑。”

李茗秋说：“所以他们将计就计，把韦矜群的尸体放在阿央座位窗外，是吧？”

“是的，”莫央说，“不出意料的话，这伙员工里有J*B*S成员，正是杀死韦矜群的凶手。”

李茗秋笑道：“我说这计划怎么漏洞百出，看来不是郁逢春太笨，是他没搞定美丽的南女士。”

莫央说：“南湾本来也想偷韦矜群的计划书，但经过下午画舫上的试探，她摸清计划书内容，没了兴趣。郁逢春为计划书策划已久，不可能临时放弃，两人就出现了分歧。要说南湾为什么暗中摆郁逢春一道，估计还是因为韦矜群的死，她说过韦矜群微不足道，不值得为他添一条罪名。”

陆长风说：“估计郁逢春事先也不想杀韦矜群，只是因为你出现，刻意让你受点教训。”

李茗秋拍拍莫央的肩：“听见了吧，韦矜群因你而死，你的责任大了。”

“不见得，”莫央摇头道，“韦矜群一定提出过份要求，郁逢春难以接受，后来发现他身怀绝技，索性把他杀了，然后顺水推舟诬陷我。可见这次出动的J*B*S队员也是新手，偷个计划书拖泥带水，事到临头只会杀人。”

陆长风点头道：“对，这次来的不是屠瑞那种级别的专业杀手，可能是刚走出训练营的新人。南湾也看不惯J*B*S，她的做法明显不合拍。”

李茗秋说：“看来南湾倒是值得争取，说不定能让她退出暗公司。”看看莫央，又笑道，“那就正中你的下怀。”

莫央说：“没那么简单，利益交织，悦音系和暗公司密不可分，南湾想走也走不了。”

陆长风思索一阵，说：“你可以去找冉然，她顾念旧情，可能会透露暗公司的内幕。”

莫央摇头道，“我说过，她现在只想伺候新老板，我和她再也没有关系。”

“至少能从她口里探出南湾和郁逢春的矛盾，”陆长风说，“如果你不好意思见她，我可以代劳，你安排我见她。”

莫央讶道：“冉然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关心她干什么？”

陆长风说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每个人都要看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如果有人迷失自己，那就帮他（她）看清方向，以免耽误前程。”

莫央听得一头雾水，看看李茗秋，失笑道：“老头有点神神道道，咱是不是该给他找个老伴？以免没了方向。”

“说你呢！”陆长风瞪他一眼，“最没方向感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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