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指指蕊蕊：“在她屁股上画靶子，又给她穿上衣服，这种事除了莫央还有谁干得出来？”

冉然说：“不是只有莫央会恶搞，别人也可以。蕊蕊害死韦矜群，白家人未必不想报复。”

“白家人？那伙乡村暴发户有什么本事潜入药厂？又从哪弄来夜视镜和开锁仪器？还有乙醚化学气体？”

“难道莫央就能做到？别忘了他只是个小小的私家侦探，不是特工。”

“据我所知，莫央确实有红外夜视镜。而且除了他谁也没有动机，他险些坐牢，因此对我们展开报复。白家人没理由报复我们。”

“那也要看实力，他根本没实力，谈何报复？”

“你怎么知道他没实力？他轻松捏伤五人手指，这是实打实的本事。”

“既然已捏伤五人手指，何必多此一举踩伤十双手？”

“总之莫央是头号嫌疑人，没有第二个！”

冉然懒得理会凤兰，对众人说：“我认为昨晚的偷袭和莫央无关，没任何资料显示他具备这种实力，而且昨晚的行事作风和莫央不符，他格局有限，如果打开保险箱，不可能留下几十万现金。这件事肯定是别人干的，目的只有一个：警告。”

南湾饶有兴味地说：“小丫头说起来头头是道，他们想警告什么？”

冉然说：“他们对我们宣布：我可以只偷三样东西，也可以把所有东西偷完；我可以把郁总打晕、在蕊蕊臀部画画，也可以绑架他们；我可以打残十双手，也可以杀死十个人。他们所做的每件事都留有余地，这是让我们记住教训，下次会有更严重的打击。”

南湾竖起大拇指，赞道：“有道理，我支持你。”

容宇轩点头道：“我同意。莫央只是个地痞流氓，昨晚一定是更厉害的人。”

屠瑞见凤兰眉头紧皱，念在多年兄妹情谊，帮腔道：“别人没理由对付我们，饮雪会那帮家伙无能透顶，更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郁逢春长叹道：“被你们一提醒，我突然想到一个对手，他们倒是有充分的理由。”

屠瑞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郁逢春缓缓吐出三个字：“巨浪帮。”

屠瑞说：“巨浪帮不是被我们灭了吗？”

蒙天说：“当年虽然灭了巨浪帮，却损失了J*B*S一半人马，他们确实有这个实力，如果东山再起将对我们极其不利。”

冉然才知这是J*B*S的第一大损失，茫然问道：“巨浪帮是什么？”

屠瑞说：“是多年前一个敌对势力，曾和我们火拼，基地被我们放火烧了，据说后来逃到一艘船上，也不知现在变成什么样。”

蒙天说：“东海有千百个岛屿，他们把基地从陆地改为轮船，神秘莫测，行踪不定，这些年再也没见过他们的人……”沉吟半晌，又问郁逢春，“你确定是巨浪帮？”

“只是怀疑，”郁逢春说，“相对饮雪会和莫央，巨浪帮实力强得多，也只有他们能全身而退。”

南湾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巨浪帮也在找三块芯片，你可要藏好喽。”

郁逢春摇头道：“不提这个，去吃一顿给我压压惊。”

南湾哼了一声：“你当我闲着没事干？我可没工夫陪你。”言罢摆摆手，顾自离去。

容宇轩目送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悄悄吞了吞口水，说：“我们走。”

众人鱼贯下楼，蕊蕊两女匆匆换上衣服，紧跟郁逢春。冉然心神恍惚，缓缓走到楼梯口，前面一人停下脚步，险些和她相撞，却是凤兰。

“你走神了，”凤兰沉声说，“你明明知道巨浪帮，为什么装作没听说过？”

冉然皱眉道：“我为什么知道？”

凤兰冷冷地说：“你跟过姓王的，他不可能没说起巨浪帮，当年的火拼是公司成立以来最大事件。你装腔作势，到底想掩饰什么？”

“你装作对莫央恨之入骨，又想掩饰什么？”冉然好整以暇地说。

“你……”凤兰略显慌张，“你说什么？”

“你单独见过他，”冉然冷笑道，“还开了我的车，结果被他算计，带着一块GPS模块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也是因为你！”凤兰怒道，“谁叫你鬼鬼祟祟招人怀疑！”

这时楼下传来屠瑞的喊声：“兰兰，冉小姐，你们在干嘛？”

冉然扬声说：“来了。”白一眼凤兰，扬长而去。

凤兰死死盯着她的背影，暗忖：等着瞧，迟早揭穿你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