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海棠讶道，“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长相有点熟悉……”南湾皱眉思索，摇头道，“可能是我搞错了。你叫什么？”

“我叫卢海棠，”海棠说，“今天初见南姐姐，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南湾嫣然一笑，对莫央说：“我喜欢她，你找了个好助手。”

莫央搂紧海棠，傲然道：“我的人永远是最好的。”

南湾回头看去，暗公司众人已在中央集合，她的女保镖正在招手，苦笑道：“我真不喜欢这种聚会，可是没办法，总要走走形式。我过去应付一下，等会过来找你聊天。”

莫央说：“如果有臭男人纠缠你，我随时做你的挡箭牌。”

南湾笑着摆摆手，起身走去，顿时又引来一片*目光。

海棠喃喃道：“真是个尤*物，我有她一半漂亮就好了。”

莫央低声说：“你觉得她是不是那种强势女人？”

海棠想了想，摇头道：“不像。强势女人应该是帘栊姐、李茗秋那种类型，南湾根本不像一个女企业家，她有点像……怀清姐。”

“像怀清？”莫央失笑道，“此话怎讲？”

海棠很认真地说：“她们有一个共同点，不论身处什么场合，总带着玩的心态。你也是这样，只不过你玩得更起劲。”

莫央揉揉她脑袋，赞道：“难怪老陆总是夸你，你还真有点独特眼光。我第一次见南湾就有怀疑，她身为暗公司双翅，应该是那种老练深沉的强势女人，可她表现出来的完全是另一面，所以我觉得‘悦音系’很可能不是她个人创立的，而是一个集体。”

“你认为悦音系背后有团队？”

“只是猜测。或许南湾已过了独揽大权的时期，正在慢慢放权给手下，好有更多个人空间。谁知道呢。”

“你真有厉害功夫？”

“对，我床上功夫超厉害。”

“……老大啊！”

“别吵，有人在看我们。”

远处那对美女双双向他们看来，左边是天使面孔冉然，右边是魔鬼身材凤兰，四只眼睛一霎不霎盯着莫央，但与刚才的南湾不同，她们的眼光冰冷刺骨，毫无善意。

莫央叹道：“可惜，真可惜。”

海棠奇道：“可惜什么？”

莫央说：“你看冉然，在暗公司压根不起眼，居然和凤兰这种女打手并列，根本显不出她来，你说她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投靠这种破组织。”

海棠轻叹道：“我懂你的意思，她曾经那么受你重视，现在却成了陪衬，你在为她不值。”

莫央苦笑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谁也插不上嘴。”

“她会受到应有的教训。”

“她没错，只是不该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换成我是她，宁愿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过一辈子。”

海棠斜斜瞥着冉然，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场中又有动静，郁逢春和南湾越众而出，并肩走向主席台，台后墙上有一面巨大的帘子，两人分立左右，双双扯下帘子。众宾客齐声惊呼，只见帘后是一块大红色横幅，上书一行醒目的金字：

“庆祝金日集团、悦音集团正式成立。”

沉默半晌，容宇轩首先鼓掌，暗公司众人纷纷响应，随即漫延全场，掌声雷动，气氛推向**。

莫央和海棠面面相觑，颓然跌坐。

原来这才是酒会的真正意图，金日系、悦音系组建集团，郁逢春和南湾正式登上舞台。

仿佛产生幻觉，远处那面墙变得黑暗阴森，似有两只巨大的翅膀缓缓展开，托着那片“暗”，向扑朔迷离的天际飞去。

――暗之双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