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逼着我骗你呢？”陶瓷这话一说出口凤火燎原就笑了。

“小妞，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聘用你吗？”上下级两个人走向灵隐寺，凤火燎原告诉陶瓷当初聘用她的原因，“因为你的特别，当我让别人拍我马屁的时候，%的人都会说我帅，你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决定聘用你。就像刚刚，如果我这么逼问下属，一般人都会捏个借口骗我，那样我会更不开心，而你却没有。”

“也许我是个怪胎。”两人有说有笑进了灵隐寺，拜佛的时候陶瓷闹了个大笑话，她拉住凤火燎原悄悄地问；“这么多佛啊僧的，你这一束玫瑰要不要拆开送，对了寺院什么时候开始流行送花了？不是上香嘛。”

凤火燎原将衣领竖起来一脸鄙视的说：“别说你认识我！”心里骂道，我早上嘴贱说她是潜力股……SB潜力股还差不多，这束花明显是送她的，这一路上她抱着玫瑰收获了多少艳羡的目光？她到好，到现在都没有察觉，我老婆都没这待遇：真是个小迷糊仙。凤火燎原开车的时候还在叨念。

凤火燎原将车子停好，和煦如风笑着问道：“刚刚玩的开心吗？”陶瓷淡笑不多说话。

“那现在带你去玩点不开心的！”

凤火燎原带着陶瓷来到“浙江省博物院”参观陶瓷展览：原来陶瓷是陶器和瓷器的总称，博物院内琳琅满目的陈列着各个时代出土陶瓷，保存完整的都有独立的存储柜，那些碎片则陈列在大厅中央，一个类似玻璃冢内，下面一层褐土，在耀眼的镁光灯下，那些青花瓷碎片带着高贵、皎洁，泛着决绝的光芒，碎成一片片，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在古董市场，这些陶瓷的瓶子价值连城，要是你爷爷收藏一个，估计你现在就可以在上海买别墅了。”凤火燎原看都没看一眼玻璃冢内的碎片，只是欣赏着陈列在柜中的宋代青花瓷瓶，大为感叹。陶瓷则立在玻璃冢旁边静静地听着。

“离开那里，那只不过是一堆残渣没有任何价值！”凤火燎原走去，拉着陶瓷来到青花瓷瓶旁边，柔声说道，“你不觉得这个更漂亮更难得吗？”

陶瓷看着瓶子认真的点点头，转身走向玻璃冢，惋惜的说道：“可是我觉得玻璃冢中的碎渣更有故事，还有很多很多曾经的过往……”

“那又怎么样？碎成渣了，现在还不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物！”凤火燎原在陶瓷身后轻声提点，陶瓷绝望的闭上双眼，艰难的说：“那也只能是时也命也……”

“不对！性格决定命运，气度影响格局！”凤火燎原将远离的陶瓷拉回来，似乎有点激动，抓的陶瓷的手隐隐作痛，“在写手团那件事情上你所展现的气度和心机我非常欣赏，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打人……”

“你就是这个样子！永远那么独裁，永远那么自以为是！”就知道这货带我来看陶瓷另有所指！就知道他有一大堆大人世界的大道理要教训我！陶瓷听到凤火燎原斥责自己不该打人，非常激动，“那样的情况，有把刀我就捅过去了！我不打马经理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凤火燎原这次是出了奇的好脾气，听任陶瓷发他脾气不还嘴，幸好和景点比起来，博物馆根本没人，不用注意这小丫头形象问题。

“小瓷，你认为现在是什么年代？战乱？你打他一耳光又有什么用？一时手脚痛快了？然后呢？被公司辞退？搞不好是开除！你还没有毕业你的职场人生不应该这么失败，就算你认为你是对的，但是更多的人愿意相信一纸资料。而不是你那些曾经可怜兮兮的故事！”

“你不可理喻！”陶瓷听了凤火燎原一席话，大怒，强压火气，激动的说：“钱我会还你的！”

陶瓷说完转身离去，凤火燎原紧追几步，拽住陶瓷扳着她的肩膀大声责问：“你是陶瓷他是瓦！就算你和他撞得玉石俱焚！你有什么好处！”

陶瓷用力挣扎奈何抵不过凤火燎原力气，最后索性不挣了，倔强的站在原地，扭着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听他训话：“现在不是战乱年代，用武力可以解决掉一切问题，现在是和谐社会，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你要学会：不能让他死的蛮惨的，那就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让他活得蛮惨的！”

这话陶瓷听进去了，并且是马上听进去了，扭过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凤火燎原，扑闪扑闪着大眼睛在想：对啊，多么和谐的社会啊，既然我不能让一个死的很惨，那我要就让他活得蛮惨的！

凤火燎原看着小呆瓜睁大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出神，他知道这孩子听进去劝了。抱着她，长长松口气，柔声说道：“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很多很多种……这种是最好的……”

陶瓷脑子一片空白靠在他怀中，心如鹿撞，她完了。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动心，是最危险的信号，很显然她的心遗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西湖是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大华饭店吃船菜，乖！不许哭！”凤火燎原心情大好替陶瓷抹去眼泪，拉着陶瓷出去，似乎想起来点什么，紧张的问：“对了，你不晕船吧！”陶瓷破涕而笑，擦着脸颊的泪水笑着摇摇头。

女人的脸啊，真是六月天……开了一路没见这孩子晕车啊。怎么上次去KTV的时候说自己晕车呢？想想当时着装，凤火燎原一多汗，这……这……小女孩这么点小心思小手段真是……果然跟女人抖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呐，我觉得你需要一些个人空间，想些心事我就不打扰你了。”凤火燎原，看服务员将菜上齐，跳下船在岸边说道，“西湖的夜景不错的，玩的开心啊，我给我老婆打电话！”

陶瓷笑着冲凤火燎原挥手，在凤火燎原消失在人群的那一霎那终于难过的不成样子。开船的人似乎很鄙视眼前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偏鼓捣别人家庭不和。

陶瓷似乎看穿了船夫的心思，冷笑一声说：“你猜错了，岸边的那个人他不会恋我一生，更不会爱我一夜。我倒希望我可以是她情人，这样我就不会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