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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兄妹

“呐，黑崎同学，你相不相信，其实井上同学一直都醒着的，而且把我和你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哦……”秦戊看着被束缚住的虚、对身旁的一护微笑道。

“怎么可能？就算是醒着的她也不会看到我们才对”一护回想了露琪亚和他介绍的关于灵体的知识说道。

但是，秦戊的话刚说过，躺在地上的井上竟真的浑身颤抖了一下，无语着坐了起来，并且，站起来的并非是井上的身子，而是井上的灵体，拖着一根锁链从身体里脱离了出来，原来，井上之前并没有因昏迷完全吻合到身体中，颤颤巍巍道：“对不起、北苑老师、黑崎同学、露琪亚同学，你们刚才的话，我确实都听到了……北苑老师……你说…他…是我的哥哥？”井上看了看这只虚、又转而看着秦戊眼中充满了迷惘和难过。

一护和露琪亚也同样不确定地看着秦戊，之前一护只是见到了这只虚的小半边脸，并未真的确认这是井上哥哥。

“呵呵，如果想要准确地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得从多方面分析呢。不过简单点来说的话，他的灵魂…是的，他的灵魂确实是你的哥哥呢，井上同学，只是，他现在的灵魂已经被污染、残缺不堪了”秦戊微笑着说道，一点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吓……怎…么会？为什么哥哥他…会变成这种样子……”井上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虚，声音中没有惊恐，只是极度的诧异，以井上的性格，在知道了眼前的怪物真的是她的哥哥后，就觉不会再惊恐了，因为无论变成怎样，那都是她的哥哥，井上也只是为了她哥哥难过而已。

“为什么，井上你能看见我？”一护没有管井上的问题，现在一护更关心的是井上为何能看见他的问题，双眼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呆愣在那里，急切地看着井上，在发现了井上胸口那刺眼的锁链后，吞吞吐吐道：“难…难道……”。

“没…没有错……织姬她…死了……”被束缚住的虚此时竟然拼命着说出这些反而会更激怒一护心情的话。

“胡说！”一护怒道，“你胡说些什么？给我闭嘴！”说着，就提起刀砍向无法动弹的虚。

“不要！”井上却拖住了一护，流着眼泪悲泣道：“不要！黑崎同学，求求你，我没有死啊，我还好好地在这不是吗？他是我的哥哥啊，无论是已什么样的姿态出现，他都是我的哥哥啊……他是来看我的不是吗？我相信哥哥，他不会害我的……他只是来看我的，他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井上同学，放开”一旁的露琪亚插话道“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你哥哥了，他已经变成了虚了，他不是来看你的，是来吞噬你的灵魂的，你别再抱有那种天真而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你要接受事实，你哥哥多年前就死了，事实已经发生在你眼前了，你还要怎样，就算他现在是你哥哥的灵魂，他拥有的也只是被污染的灵魂了”露琪亚平静道，心里却是有些自嘲：呵！我竟然会这么说啊，我自己不也是一直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秦戊哥还活着吗？我一直都在寻找秦戊哥活着的希望和证据，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我难道不也是亲眼见证了秦戊哥死亡却还是不愿相信的人吗？明明眼前的凌神者来历不明，我心底却还是相信了他的话啊，比起井上，我自己似乎更可笑呢……

这场景顿时有些混乱。

正在说话的几人、突然都分别感受到了不同的压制力，但一样的是，都足以让每个人无法呼吸了。

而当几人快要喘不过气、快挂了的时候，压制力消失了，换来的是略带不满的声音。

“几位，你们太激动了，明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都把夸张化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秦戊微笑着说道，但几人分明感觉到秦戊对他们的不满。

露琪亚和井上还好一点，识时务地安静了下来，一护却是静不下来。对着秦戊怒道：“你还好意思说，北苑老师，你既然在井上身边为何会让井上死亡？你不是凌神者吗？那么强大难道连井上都保护不了吗？算什么凌神者，井上死了是小事吗？那什么才算做大事？地球毁灭吗？！”。

“呵呵，你错了，黑崎同学，地球毁灭又怎样呢，在我眼里，只要我所珍惜的人活着，宇宙毁灭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要知道，神并不是救世主，凌神者也不是救世主，没有那些义务去救助天下……”有时候，“神”自身也是等着被拯救的对象……秦戊在心里加上一句话，接着看向露琪亚微笑道：“至于井上同学到底有没有死，露琪亚同学可以给黑崎同学解释一下吗？”。

“好的，北苑老师……”露琪亚应道，看向情绪激动的一护、指着井上胸前的那条锁链道：“一护，井上同学并没有死，还好好地，确实，她现在已经是灵体了，她脱离了肉身。可是你知道她胸前连接身体的锁链是什么吗？那叫做因果之锁，只要那根锁链未断，那么井上同学就可以在我们的帮助下回到身体里”。

“呵呵，是这样的，其实井上同学并没有事，何况，你认为我身为凌神者，连将死人救活的能力都没有嘛？别说完全脱离身体了，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救活”秦戊微笑道。

“是…是这样吗……但无论怎么说你让井上受伤就是不对……”一护小声嘀咕道。

秦戊眯着眼扫视了一护一下，不再理睬这个不可理喻的热血少年，微笑道：“井上同学，你想要你的哥哥变为原来的样子吗？你想要你的哥哥再重生为人吗？”。

“怎么可能？！死者的亡魂成为了虚之后，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再让其变为普通人才对，唯一的办法就是死神将其净化到尸魂界等待转世重生

……”露琪亚先惊讶道。

秦戊没回答露琪亚的话，对井上微笑道：“你希望你的哥哥再次回到你的身边吗？井上同学，只要你想、并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能立刻办到”。

井上不假思索地答道：“没问题，只要能让哥哥再回到我的身边，怎么样也没关系，何况我相信北苑老师不会提不可理喻的条件的，无论北苑老师的其他身份是什么，至少在我心里永远是个完美的老师”。

“呵呵……”秦戊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井上同学，希望你不要被完美的东西蒙蔽了双眼，完美的，往往都是虚假的，就是因为最开始不够完美，才会有‘完美’词的诞生，完美的含义并不是完全华美、毫无瑕疵，而是完善自身的不足。既然是完善，那么说明其本身就有其虚假之处”。

“没关系，北苑老师，我相信你，我当然知道，这世上不存在什么完美，但是至少在我的眼里，短短的时间让我感觉，北苑老师是完美的，每个人眼里不同的人不也会有不同的完美吗？”井上不再难过，笑着说道。

“真是没有想要井上同学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好吧，那么，我就在让你的哥哥先变回人，再收取那个条件吧”秦戊微笑道。

“等等，北苑老师，难道真的有什么方法能让虚再变回人吗？”露琪亚问道。

“没有”秦戊理所当然道。

露琪亚一愣，问道：“唉？那为什么……”

“但是这只是限于其他人，在我眼里，还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其实只要是死神的缚道都能办到，只是除我以外，几乎没有死神能将那种缚道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秦戊微笑道。

“缚道？难道是？”露琪亚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道。

秦戊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向被束缚着的虚，很奇怪，虚并没有像原著中出现虚伪的疯狂情态，是因为被束缚着，似乎更是因为灵魂在得知自己能再次回到井上身边照顾井上，灵魂深处也不再有所反抗。

秦戊微笑道：“呵呵，你也很想再回到井上身边吧？井上的哥哥……缚道之一百零七.净灵圣光……”秦戊的轻声说道。刺眼的蓝色光芒凭空出现在了井上家中，渐渐缩小覆盖范围，罩住了已是虚的井上哥哥。

“呜――”被光芒照耀的刹那，虚发出了虚独有的痛苦叫声，从身体中渐渐浮现出一些黑色的气态物，随着那些黑色气体的挥发，虚的身体也在渐渐变小、变形，神情也柔和了起来。

终于，不久后，光芒散尽，出现了井上的哥哥，不再是虚的形态，而是真正的人，刚刚被净灵圣光净化洗涤的灵魂都很虚弱，井上哥哥只是温和、歉意地看着井上，笑道：“我回来了，井上……”便倒地出于昏睡中……

井上的眼泪倾泻而下，一时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含无限感激地看着秦戊。

露琪亚和一护在一旁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把虚再还原为人，甚至连肉身都不需要准备……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北苑老师…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无论你的要求是什么，我都会答应的……”井上被欣喜覆盖的同时也不忘秦戊的条件和感谢秦戊。

秦戊淡淡的一笑，伸出手摸了摸井上的头，微笑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的条件是，你会忘记我……”。

“什么……”井上惊恐地瞪大眼睛，还没多说话，就已经昏迷倒地。

露琪亚和一护也是不理解地看着秦戊，露琪亚问道：“为什么？北苑老师？你不是还要继续教我们课吗？让井上忘了你有什么意义？”。

“不，她忘了我只是暂时的，不久后，等我再次来到现世时她就会想起来，主要只是为了让她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事，并修改她的记忆，让她和他哥哥的记忆中并未出现过井上哥哥死亡的一段，并且，这整个世界的人都会忘却那一段记忆，至于到底怎么办，我自有方法”秦戊微笑道。

“让整个世界的人都忘记吗……”露琪亚低喃道，突然回过神道：“难道我们……”。

话还未说完，就和一护一起倒地昏迷不醒。

看着昏迷在地的几人，秦戊温和地微笑道：“是的，没有错，你们也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也会忘记‘北苑宇廷’这个人的存在……”。

“?解.须弥幻境……”秦戊微笑道，拔出斩魄刀将其?解，对着化为紫色流动波纹式书籍的幻境微笑道：“现实如梦、梦如幻境，幻境就是现实其实，井上织姬的哥哥从来没有死亡过，其实，除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今晚在井上家发生的事情…其实‘北苑宇廷’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整个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当然，这只是表面，实际上，有些东西已经彻底地发生了变化。

秦戊正准备收起幻境，但在收起之前，微笑加了一句：“哦，对了，忘记‘北苑宇廷’只是暂时的哦，等我再次回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们又会想起来了呢……”。说着，秦戊消失在了井上家中，那些本被破坏了部分的家具竟完好无损地在原位，而一护和露琪亚也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井上家中，似乎都回到了原本该在的位置……

黑夜中，一个地方出现了特有的奇怪穿界门，站在穿界门前的，正是秦戊，秦戊微笑着看着穿界门内自言自语道：“嗯…中央四十六室……真是有趣的地方呢……绯真夫人，你能拖住蓝染多久呢……”。

踏进穿界门，黑夜中再无任何奇怪东西存在……

篇末圣言：孤独、能很好的保护自己，但是，那些孤独者在最后才会发现，孤独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能让任何人都以冷淡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