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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想”

“……而死亡真神…………很有可能就是秦戊哥！！！”……

这个消息如雷贯耳地驻进了恋次的心里，令他在短时间内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眼里充满疑惑地望着露琪亚……

露琪亚也没有立刻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这个消息让恋次一时间很难消化，毕竟她在亲耳听到秦戊没死的时候也是如此。

六番队的监牢一阵长久的平静，一时间只听得到恋次和露琪亚两人的呼吸声。

“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可信度又如何……”再次开口时，恋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话语的组织都较为凌乱。

露琪亚见恋次开口问起，就继续说道：“关于死亡真神会太极等信息同样是在北苑老师、也就是凌神者口中知道的；但是连北苑老师自己也不能完全确认‘死亡真神’到底是不是秦戊哥。北苑老师曾说，对于神明以上的存在，相互通信时都不会了解对方的名讳、而是直接称呼对方神位”

“但是据我自己的推算，死亡真神有十之**就是秦戊哥。想想看，一模一样的外貌、同样强大到极致的实力、流传于尸魂界的照片上神韵相同的微笑、再加上这世上独有的太极心法……结果已经非常明确了……唉……”说到这，露琪亚却是一阵苍凉的叹息：“可是……唯一让我不清楚的就是，如果死亡真神的确是秦戊哥，那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来找过我们一次……”……

听到露琪亚的描述，恋次和露琪亚有一样的判断，这些明显的特点加起来，他脑中那个温和而又腹黑的“波风秦戊”渐渐与传说中的死亡真神形象重合了起来……突然间知道了有极大可能还没死的消息，恋次心里充斥着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滋味……很开心、确实是很开心，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开心感，毕竟无论对于露琪亚还是对于恋次本人而言，秦戊都是他们生命中短暂、却为他们绽放了永恒的流星，如今得知那耀眼的流星也许是颗长存于世的恒星，能不高兴吗？但是…………

看到他眼前的露琪亚，再想想露琪亚在这么多年里都因秦戊而沉溺在无法自拔的悲伤中，恋次心里有是一阵小小的气愤和难过；这些年来露琪亚眼底深处的凄凉他绝对不会忘记……秦戊你这家伙！如果你真的还活着……为什么要让露琪亚这么痛苦？

恋次心中浮现了一个想法：如果秦戊再次出现于露琪亚的眼前，是不是证明……自己再不可能有一点机会？再不可能有任何获取露琪亚的机会……如果这样的话，还是不去找秦戊比较好吧？反正知道他还活着就行了…………

………………

“……恋次…恋次？”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恋次突然被露琪亚疑惑的声音唤醒，在这时恋次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脑中刚刚出现的是怎样的想法；这着实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怎么会这样自私的念头？不要忘了秦戊当时是怎么对自己和露琪亚的……说到底他可是为了自己牺牲的……

“啊…啊？什…什么事？”恋次的目光有些躲闪，心虚地不敢看向露琪亚。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那么多声才回神……”露琪亚眼里藏着担心地问着恋次。

“不…没什么，只是突然得知那家伙很可能活着的消息，太不可思议又太高兴了而已……”恋次看到露琪亚眼中藏着的关心，心里愧疚感更甚，忙扯开话题、并安慰露琪亚道：“嘛嘛，露琪亚你不必难过，既然那家伙是死亡真神，一定会很忙的吧，有很多原因没来也是正常，而且在真正的神眼里，时间观念应该和我们不一样才对……”。

在心理学的造诣上，露琪亚明显是要高于恋次的，看到恋次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和安慰，只是摇头微笑道：“你搞错了，我之前叹息并不是怪秦戊哥啊……我一直都相信秦戊哥的、比相信我自己还要相信他，我怎么可能怪他呢？而且……我也没资格要求秦戊哥能怎么样啊，那时候他为我们牺牲的已经够多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再次生还吧，不然也不会有那种决绝和苦涩的眼神…………”。

想起秦戊对他们的温柔与无私，露琪亚嘴角微笑的弧度扬起了几分：“我只是怕秦戊哥不来看我们是因为他自己出了什么事而已……恋次，其实我如此敢肯定死亡真神就是秦戊哥的原因，也由于姐姐她说过，死亡真神在进入静灵庭的那一次，唯一的目的就是治好她，没有任何理由的治好她…………如今我终于知道秦戊哥的理由了，他是为了我吧，为我守住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

眼见露琪亚脸上出现的温柔微笑，恋次立刻暗骂自己是个笨蛋，想也该知道，秦戊的一句话在露琪亚眼里就比天更高，露琪亚怎么可能去怪秦戊？所以说……

……露琪亚，秦戊即是你的全部世界了吧……我早就知道的，但不知道为何，我心里不想去完全承认，我总是说服自己，和你一起长大的我、从未和你分开过的我，至少也是占了你心里的一席之地的……但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暗示自己也没用，因为露琪亚你这些年来的一举一动就告诉了我――你连活下去的所有意义都是为了秦戊离去前的话…………恋次眼里闪过痛苦和黯然。

他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凭什么有人能占据露琪亚的全部世界？到底凭什么？即便那个人是秦戊，他也不愿意就将露琪亚拱手相让，更何况秦戊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对露琪亚是什么样的感情吧……

事实上露琪亚在谈起秦戊的话题时，也并没有疏忽恋次的神情，她看到了恋次眼中的变幻莫测，就大致猜到了恋次在想些什么，于是……隔着监狱的一扇铁栏，露琪亚伸出一只手微微覆上恋次的双眼，淡淡微笑道：“不要有这样的眼神，更不要多想……恋次，在我心里，你是你、秦戊哥是秦戊哥，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我承认我的心里几乎都是秦戊哥的身影，可是并不代表其他人。如果这你不存在的话，我根本不会活到现在啊……”。

如果这你不存在的话，我根本不会活到现在啊…………听到露琪亚轻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恋次的心……萌动起来：露琪亚，只要有你这句话，我便甘愿为你付诸一切，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一丁点的位置……你喜欢那个现世的小鬼也好、你爱的是秦戊也罢……我都认了……

紧紧握住露琪亚覆上自己眼睛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前，恋次看着露琪亚坚定道：“露琪亚，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秦戊，一定会……即使他的身影太遥远了，找不到他，我也不会让出事……”。

“……”凝视了恋次良久，露琪亚轻声道：“谢谢……”谢谢你，恋次……愿意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你真是个傻瓜……

同时露琪亚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身在现世的橘发少年，又忆起秦戊当时微笑着在他们眼前逝去的场景：我露琪亚何德何能呢…………

她一生中印象最深的三个少年，似乎都很傻；恋次很傻、一护很傻……包括秦戊……也很傻……

凭如今的露琪亚如此高超的心理剖析能力，她怎么可能不清楚恋次对自己的爱恋？她又怎么可能没察觉一护对自己的懵懂？

可是她不能答应什么、不能答复什么……因为她对他们的情始终不是爱情吧……

她的爱……早在初见那个笑的仿佛灿烂了整个世界的温柔少年时，发了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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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同学……”放学途中，和一护发色非常相像的少女来到了一护面前，有些局促地开口……

“嗯？井上？有什么事吗？”一护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问道。

井上皱了皱眉，问道：“黑崎同学还记得……波风露琪亚同学吗？”。

一护一愣，开口道：“原来井上也还记得呀……”。

“果然，我就知道黑崎同学应该没有忘记……”井上点了点头道，“那么，黑崎同学在样子知道到底为什么大家都忘记了波风同学呢？”。

“这个啊……知道是知道啦…但让我说的话不太能说清楚啊……”一护伤脑筋地抓了抓头发，而后说道：“这样吧，我带你去找北苑老师，他会告诉你的，我也是从北苑老师那知道的……”。

哪知提到秦戊，井上的眼中黯然了一下，强笑着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抱歉，黑崎同学，我现在不想见北苑老师……”。

一护挑眉问道：“井上是和北苑老师闹矛盾了吗？”平时井上和北苑老师的关系可都是很好的啊。

“…………”沉默了一下，井上应道：“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比矛盾严重多了……北苑老师他…太伤我的心了……”。

一护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北苑老师又做出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吧？

“井上同学，你相信我吗？”一护突然沉声问道。

“呓？”井上有些惊讶，“黑崎同学为什么这么问？当然相信啊……”。

“那你就听我说……”一护突然严肃起来，“既然相信我，就没有理由不相信北苑老师……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其实…北苑老师很可怜的……他经常做一些让我们觉得神经兮兮、甚至让我们去恨他的事，可他做的全部都是为了我们好……井上，试着去相信北苑老师吧，你会发现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会发现在你眼里北苑老师装出来的表演本身才是真正的虚假……”。

井上摇头浅笑：“抱歉，黑崎同学……我可能……真的很难再去相信北苑老师了，我本来是那样相信他的，但他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到底是什么事？照井上态度转变的速度来看，难道是北苑老师×※了井上？？？天啊！那真是太严重了！！！一护的脑子里最先蹦出来的就是这个龌龊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井上深呼了一口气，说道：“那件事后，我后来想了很多……其实我明白北苑老师做这件事的很多原因是为了保护我，但我还是不能接受……我宁愿不接受保护我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北苑老师……将我哥哥变成虚了……”。

“什么？！”一护忍不住惊叫出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北苑老师怎么会做那种事？”。

看到一护惊讶的样子，井上无奈道：“黑崎同学也感觉很惊讶吧，如果不是这么严重的事，我是不可能无法原谅北苑老师的……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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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一护长长的叹口气，“这种事的确很难令人接受啊……可是井上有没有想过，能让北苑老师那样强大的人都不敢说直接保护的了井上，到底以后会发生多大的事？何况虽然北苑老师的做法有些…呃……狡诈，但即使不在那种情况下和你哥哥提起这件事，你哥哥也一样会答应的吧，毕竟你哥哥是那样爱护你……”。

“但是北苑老师没有想过比起保护我，让哥哥变成虚的做法只会让我讨厌他……”井上反驳道。

“这不更说明北苑老师完全是为了你嘛？”一护接话道，“你觉得已北苑老师的智商会想不到你讨厌他吗？他是即使知道你会讨厌他，也不惜去这么做，为的就是能让你未来的安全得以保障！”。

“…………”井上一时无话……

“试着去理解北苑老师吧，井上……既然你哥哥都能理解他，为什么你却无法理解他、相信他呢？北苑老师不是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正是因为深思熟虑过你可能会有的感受才这么做的，因为在他眼里……比起对他的看法……你的安全更重要啊……试着去相信北苑老师吧，只要完完全全、不剩一丝怀疑的信任他，会发现他所做的一切、他伪装的所有都只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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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末圣言：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直接反应出我们内心思考的方式；可同时，我们都未曾注意到，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也是间接反应他人对我们关怀的一种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