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开便带着路凡,沿着后宅的小路拐了几下,就到了一个幽静的单独小院前。
看来那韩开,倒也破费心思的给他挑了个好住处。此处环境优雅精致,清静异常,让路凡看了暗自点头,觉得非常合心意。
见韩开恭谨的倒退出了院子,然后转身渐渐地远去,路凡才淡淡的一笑,转过身子推开了屋门。
这几间屋子的布置,华丽而不庸俗,倒也配得上它周围的环境,一样的别致清雅。路凡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飞身上床,双腿盘下,又开始修炼起来。
近来路凡突然发现自己修炼比在山上增长速度更快,距离开光后期的顶点只有一步之遥,但要想一举突破筑基期,最低需要四五年,甚至时间更长。
收功完毕,用神识习惯性随便一扫,除了四师兄卜云百无聊赖地喝茶外,其他三人的房间都设置了阵法屏障,知道他们可能正在修炼。
当无意中到韩府西北角,却微微一愣。在一间杂房里,高高的房梁上用粗长的铁链子吊着一个人,两个下人正挥动着手中的皮鞭。那人浑身布满伤痕,鲜血淋漓,不时发出狼哭鬼嚎般的惨叫,夹杂着拼命的求饶声。
“大……大总管,饶命……小子再也不敢了……”旁边站着个长相白净的胖子,就是韩府的总管韩陵,平时充满笑意的脸上,此刻冷酷无比。
“哼,你个奴才,还想有下次……看你平时很机灵,没想到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韩陵虽然不知路凡等人的身份,但看到家主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奴才惹了大祸,自然不会放过。
尤其韩陵身为韩府大总管,一向得家主器重,没想到这次自己被无辜牵连,整整被训了半个小时,想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见大总管咬牙切齿的样子,执刑的两个下人自然不敢手下留情,杂房里响起清脆而沉重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如雨点般的鞭笞落在那血淋淋的**上。
路凡微微一笑,对于韩富这样恶奴的下场,根本不以为然,更不会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必平时他耀武扬威,没少刁难他人。
随后,韩家又给路凡安排一个使唤丫鬟,见师兄们他们都有人侍候,路凡不想太过显眼,随口便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路凡运功完毕,飞身下床,顺便用神识一扫,见那个丫鬟香竹早已经候在门外。
这个丫鬟比路凡稍小,约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袭淡绿裙子,头梳双丫髻,瓜子脸盘,肤色如玉,乌黑的大眼眨啊眨的,漂亮而又清纯。
听了起床,香竹便进了屋里,小心翼翼的给路凡请安。路凡点点头,天色将近午时三刻,便转问道,“上午有人来过吗?有留什么话吗?”
“上午的时候卜仙师来过一次,看到您没有醒,便离开了,并没有说什么。”香竹怯生生的说道。
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来说,路凡等人既然让家主如此礼遇,无疑是天大的人物,自然尊贵无比,心存一丝畏惧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她那副好像随时都可能受到惊吓的胆小兔子模样,l路凡在世俗界这么久了,当然怎么回事,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有点饿了,到哪去吃饭?”
“是。”香竹低低应了一声,便转身走门房门,不一会儿,端着脸盆挂着毛巾走进来。
第一次让人这么侍候洗脸,路凡虽然不反感,但也有一丝怪异的感觉,被香竹侍候着洗完了脸,又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衫。
就见四个年纪与香竹相仿的小丫鬟端着木制托盘鱼贯而入,将饭菜一一摆在那方桌上。
然后,那四个小丫鬟加一个香竹就像五根柱子一样立在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看着路凡,忍不住地说道“香竹,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
香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仙师,我们出去了谁侍候你啊?”
“我不用你们侍候。”我这话一出口,几个丫鬟脸上同时变了颜色,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同声道:“奴婢知罪,请仙师责罚。”
见她们吓成这个样子,路凡知道一定韩开下了什么命令,这种表现倒也能理解。看来韩家果然规矩森严,不然不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弄得诚惶诚恐。
“那香竹留下,你们四个先退下……”为了能够自在些,路凡还是将其他四个丫鬟打发了出来。
路凡正吃得难受辛苦,看到四师兄卜云来了,不禁大喜,连忙让几个小丫鬟把饭菜都撤了,再告诉她们暂时不用在旁边守着,我与卜仙师有要事商谈。几个小丫鬟这才乖乖地收拾碗筷转身离去。
“不习惯有人侍候?”待小丫鬟们都离开了,卜云便贼兮兮地冒出这么一句来。
知道自己的四师兄向来爱胡闹,路凡也不在意,说道:“是不是大师兄找我有事?”
见路凡如此一问,卜云立刻收住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呀!大师兄说有事商量,让你过去一趟!”
大师兄住在一处幽静怡人的小院。他们刚刚坐下,秦若风便忧心忡忡地告诉两个师弟,说本来掌教准备派两位金丹中期高手赶来,但有些事情,可能只能来一位,而且还有迟来半个多月。
除了那冷漠的飞来峰弟子唐无涯是金丹初期之外,其余三位师兄都是筑基中期水平,路凡更是仅仅达到开光后期。如此一来,形势显然不大乐观,尤其至今敌我实力未明。
秦若飞特意嘱咐两位师弟,一旦与魔道发生争斗,必须要注意自身安全,尤其对路凡再三叮嘱,不可直接和对方高手交锋。
对于大师兄的好意,路凡自然能够理解,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暖意。
接下来几天,倒是没有发生意外,但由于那名负责取万年寒玉的金丹期高手还没到来,而秦若飞几人只负责保护韩家,所以万年寒玉还在韩家手中,便没有交给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