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在他跟前,你也以臣妾自称?”他勾起她颊边一缕发丝在指上缠绕把玩,状似问的漫不经心,眼底却是一团阴鸷乍起。
“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避得开视线的纠缠,却避不开他越来越近的呼吸,温温热热的包围着,像是在她周身撒下难以挣脱的网。
“浅浅,你懂的,不要与朕装傻。”
无奈的叹息,清浅抬眸,“皇上口中的他是指轩止?如果是,那么有外人在时自然是依礼相称,无人时便直呼其名,这般回答皇上可满意?”
“那你不妨也直呼一次朕的名字……”
“臣妾不敢。”被他幽深的双眸瞪住,清浅无措的笑笑,“皇上既然自称朕,那么臣妾又岂敢逾矩?臣妾累了,皇上是不是……”今夜的似乎益发的难以捉摸,明明夹着怒气而来,为何此刻又柔情款款的让她直呼其名?
“怎么?又对朕下逐客令了?可惜今天朕不会如你的愿!”他挑眉,眸中**不减反增,倾身就要将其压倒,不想耳边突然扬起婴儿的啼哭声来。
趁他发愣的当儿,清浅推开他贴近的胸膛,扭身抱起床榻内侧的襁褓像是抱着个护身符,恭顺中带着歉意的说道:“柔嘉白天惊了风,臣妾不放心就留在身边想要亲自照顾,不能侍寝请皇上恕罪。”
隆熙帝难以置信的盯着清浅怀中紧抱着的襁褓,方才他还以为是了个枕头,不想却是自己疼到心眼里的女儿,一腔欲 望得不到满足也只能忍着,无奈叹气道:“你躺下歇着,让朕来抱着吧!”
清浅也不说什么,将女儿交由他抱着,自己侧身躺下,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满目慈爱的抱着女儿轻摇慢哄,半晌幽幽开口,“皇上心里怪臣妾吗?”
“怎能不怪,你骗的朕好苦……”她若肯早早言明,他又怎么被疑心纠缠那些日子,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
柔嘉只哭了几声就安静的睡着了,隆熙帝却仍然不肯放手,侧首凝注她柔润了许多的娇颜,低低的问:“朕一月不来,你心里又可曾怨过朕?”收起了锋刺的她,总能勾起他无尽的怜惜。
“怎能不怨,臣妾几乎以为要被打入冷宫了。”
恰到好处的幽怨,楚楚可怜的低喃,让隆熙帝冷硬的心再度融化为一潭春水,只为一人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