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静夜,芙蓉灯下清浅悉心绣着孩童的贴身小衣,再过大半个月就是轩?和柔嘉的生辰了,必须赶着完成了才好,好在之前已经锈完了柔嘉的,轩?这件只剩底部云纹尚未完成,加紧些应该是赶得及的。
“轩?,柔嘉……这也许是娘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给你们生辰礼物了……”
父亲篡改文德皇帝遗旨操纵帝位一案已查了将近一月,唯一的物证――当年文德皇帝亲笔所书传位圣旨居然重现于世,由一名曾经近身服侍过文德皇帝几年的老太监呈上,自然此人也成了重要的人证之一。
另有几名人证都曾与父亲同朝为官,皆异口同声承认文德皇帝曾在不同时候亲口对他们各自说过要将皇位传给肃王的话。
案情似乎越来越明朗,却也对姚家越来越不利,虽然父亲堂讯之时拒不承认,但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之下,定罪似乎已成了定局……
“天晚了,小姐歇歇吧,明日再绣不迟。”水红眼眶红红的,这几天小姐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绣着皇子的小衣,好像生怕再无来日一样,看得人心酸不禁。
“我不累……现在累一点也没什么,过些日子怕是想累也累不着了……”
见小姐说的悲戚,水红眼眶含泪道:“小姐说的哪里话,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清浅放下手中针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眼神朦胧的轻叹一声,“早知今日,那时就不该将你和茉儿带入宫来……他日我若不在了,你们可怎么办呢?”
“小姐快别说傻话了,您自然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奴婢和茉儿也当要长长久久的服侍小姐一辈子……”
“傻丫头……”清浅又是一声长叹,哽咽道:“一旦皇上定了爹的罪,哪里还有我的活路……只可怜轩?和柔嘉还那么小……将来没人护着只怕难免要受人欺辱……”
“小姐,不会的,皇上不会的……”
清浅凄婉的摇头,“你不懂的,一旦坐实了爹的罪名,必要按大易律论处,到时即便皇上有心相护,也无能为力了,还是你以为皇上会为了我而将律法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