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夏你好糊涂,立太子是国事,我若问一句便是干政,后宫干政是大忌,况且皇上并未明说要立轩?为太子,就算要问,要质疑,要反对,也该是那帮臣子们的事,你我都干涉不得。”
“可是总不能真让皇上封了轩?为太子啊!那轩放怎么办?轩放身子弱不是他的错,归根究底还不是皇上造成的!”说起这个,辰妃就心痛,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年的大雪,那风雪中梓容姐姐的哀号,那一出生就被冻的青紫的小脸……
“好了,铭夏,不要总将这些旧事挂在口上。”皇后瞥了辰妃一眼,沉吟道,“毕竟皇上还没明言要立谁为太子不是吗?虽说抓周礼定在广和殿,可依我看皇上此举是另有意图,静观其变即可。”
“小姐,小姐快醒醒,该起身了。”水红着急的唤着显然还在沉睡的清浅,昨日皇帝派人传来口谕,命小姐巳时前要携四皇子和长公主到达广和殿,偏偏小姐今日睡的沉,进来看了几次都未见醒,这才不得不叫醒她。
“什么时辰了?”清浅睡意尚浓的问了声,昨夜失眠,也不知何时才睡着,怎么感觉好像才刚一闭眼,水红就来叫了。
“已经辰时一刻了,您忘了皇上口谕是让您巳时前带四皇子和长公主去广和殿吗?”水红扶着清浅起身,“小姐,赶紧让奴婢们服侍您梳洗更衣,不然可就要迟了!”
清浅几乎是被拖着下了地,按在梳妆台前坐下。
“小姐昨夜又睡晚了,眼眶都是青的……”茉儿细心的给清浅上妆掩去脸上的憔悴,水红则利落的绾发,锦华手捧着一袭正红曳地长裙在旁候着。
“茉儿,你画的这么浓妆艳抹的做什么。”清浅挡住茉儿的手,自己拿帕子擦掉刚抹上的胭脂,转眼看见锦华准备好的衣裳,又蹙眉道:“怎么拿了这件,又不是给我做寿,去换件素一点的来。”
锦华无法,待要劝两句又想到时间紧迫,只得速速另拿了件暗红色的来,口中解释道:“娘娘,今日不同往日,穿的太素净反倒容易惹人闲话。”
清浅想想也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一时准备妥当,便让乳娘们抱着轩?和柔嘉一起上了停在院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