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虞达的承善王爷虽位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并无骄矜奢靡之气。
听说,他俊美异常且温文儒雅,知书识礼,毫无蛮夷之风。
听说,他此次只身前来大易只是轻装简行,随从不过二十余人……
这几天,清浅时不时就听到有人议论着这位承善王爷,按理说一个塞外蛮邦又曾经和大易交战多年的无名小王就算不被仇视,也不该得到如此多的正面褒词,她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通。
这不,茉儿那个多话的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关于承善王爷的闲言碎语。
“小姐,听说虞达的那位承善王爷长的和咱们一样,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而且他中原话也说的极溜,要是人不说,就算面对面也瞧不出他是虞达人呢!”
“你都是听谁说的这些,虞达人难道眼睛长鼻子上不成?那承善王爷就算再好,到底也是个虞达人,至于你们有事没事就将他挂在嘴边说个不停吗?”清浅一听虞达二字心里就烦,几年前深陷虞达的那几日她是连想也不愿想起的,偏偏这些天总听人说起这位承善王爷,可不就更烦了。
茉儿再迟钝也听出小姐是不喜这个话题了,也就不说了,忙着整理手上的锦盒。
水红拿着披风过来,笑道:“小姐,这也怪不得他们,以前谁也没见过虞达人,还以为那些蛮夷都是茹毛饮血的野兽,这次算是见到个活的,哪知和先前所想差之千里不说,人还面貌俊美,风度翩翩,而且听说他在诗词歌赋上也颇有造诣……”
清浅哼了一声打断水红,“连你也‘听说’上了,罢了,以后不管你们听说了他承善王爷的什么事儿,可千万别再说给我听。茉儿东西可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茉儿麻利的捧着锦盒过来,清浅已经披上披风。
主仆三人上了停在院外的小马车,小马车从侧门出宫往昔日左相府驶去。
这几年每月月头清浅都要归家一次,这是经过皇帝默许的,头几次还弄得大张旗鼓劳师动众,清浅不甚其烦,好在经过她一番恳求,才同意她便服出宫,只是明里暗里仍派了不少侍卫着便衣随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