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微笑地看着我,神容依然淡定自若,又道:“可是松童子自从被冤枉盗走《达摩真经》,被迫离开少林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经,虽然隐居在终南山中,可轻功之高来去自如,从来没人知道他住在哪一座山峰上,正所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啊。”
想不到那个古怪的老头子竟是少林弟子出身?
“我也觉得他有些神经,大白天的跑出来,居然连裤子都不穿――”
说到这方意识到失言,我愕然住了口,满面飞红转向子隐。
他却眸光一转看着我,惊奇问道:“你见过他?”
我羞愧地低下头,“我们的鸡就是被他吃掉的。我见他穿着一件红肚兜,竟然,竟然还光着屁股,当时吓得魂飞魄散,逃命般就跑去找你了。”
一阵沉默中,我稍稍抬眼,望见他似笑非笑漫带玩味的表情,连忙又道:“不过我只看到他的屁股而已,再没别的,你可别瞎猜啊?”
他到我身旁轻轻坐下,面色恢复正经又道:“松童子此人虽然有些疯傻,但最擅长音律,这根柳笛子便是当年的少林方丈达摩禅师送给他的,本想让他继承衣钵,担任少林第一百零八代掌门,却因为《达摩真经》不翼而飞,将他逐出少林,至今已有四十年了。”
我把柳笛子拿过来,托在掌心一瞧,微笑道:“既然如此,他一定非常珍惜这根笛子,很快就会回来取了?”
隐略微沉吟了一阵,却笑道:“那也未必。只怕他疯疯傻傻,记不得柳笛子丢在我们这里了。”
“那该怎么办?”我忧虑地望着子隐。
他忽然一双修长莹润的玉手,轻轻拈起柳笛子,放在唇边,双唇轻抿,吻住一抹碧色,那双俊美的明眸,映着午后艳蓝的天空,如宝石璀璨,比琥珀澄明,十指纤纤,玉葱轻扬,一阵优美的笛声在青山旷野间漾开。
那悠扬的曲子在长风中飘得格外远,一直传到高山下弯弯的山路上。
余音袅袅,久久地在白云之间轻徊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