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为了杀人，目标不可能是每一个人。”卢令咬着牙道：“他们几乎毁掉了所有的治疗记录，说明这些资料里有他们不想让人看见的内容，甚至杀人目的也是一样，为了灭口，让他们永远不能开口说话！秘密也就跟着他们一起死了。”

“目的这么明确，行动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这帮凶手绝不止一个人，这肯定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一楼没有尸体，也许是他们当时就把尸体移走了，避免有人看见，董南是在楼梯上遇害的，按理如果他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动静，肯定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连枪都没拔出来就被人……”李福森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忌讳地停了停，打量着卢令的脸色。

后者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也并不像李福森想象中那样严肃。

“是，也许那个时候屠杀已经结束了，董南之所以没有防备杀他的人，很有可能对方做了某种伪装，比如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也许他故意跟董南说话，分散了董南的注意力……”卢令心如刀绞地想象着当时的情景：“这些畜生！”

“但是，什么东西会让这些人大开杀戒呢？”李福森困惑着：“不惜杀死那么多人，那么多条人命！”

“这间精神病院本身就很有问题，秘密实验室里的那些器具根本不是精神病院的标准配置，如果只是普通的病案资料也不值得这么大的动作，我在想，他们肯定在进行治疗之外的事情，其实雷泽这个例子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卢令说道：“别忘了雷泽是被他们绑架去的，他们在他身上进行了多种测试。”

“你是说，他们利用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进行人体实验？！”李福森震撼地瞪大眼睛，这简直是仅次于屠杀的恶行。

“刚才老张来过电话，现在已经有五个病人的解剖结果都支持这种推测，他们的体内都有一些非精神病常规用药的成分，剂量超过治疗剂量，而且他们的腰椎上都有穿刺痕迹，有三个病人的大脑最近还曾经动过开颅手术――CT扫描显示他们的部分脑叶被切除，而且是同一部位――这应该不算是巧合吧？”

“真该死！”李福森骂道。

事情远比想象中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