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前的偷窥者也有点犯愣。
直觉告诉沈羿这些画面和声音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于是他的眉头也就只好一直拧着放不下来。
“我看这两个人未必会乖乖跟咱们合作,”钟北说道,他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脸上全是与年轻背道而驰的精明之气:“我看他们是在玩‘虚与委蛇’这一招吧?”
“他们要真千依百顺才奇怪了。”沈羿冷笑着:“换了你,你会吗?我现在就是赌一赌,看看能不能多弄些东西什么出来,就算是虚与委蛇,他们总要拿出点让人信服的东西吧?我又不贪心,不指望他们把葫芦底朝天,只要对我们有用,陪他们玩玩又怎么样?”
“我看你是在引火烧身,”钟北阴阳怪气地说道:“当心玩火*。别忘了,你刚刚才捡回一条命,在上面混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当上个院长,到头来还不是全都前功尽弃,被人家逼得老鼠一样到处乱窜,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回到下面来?”
“你摸着良心说说,我是前功尽弃吗?”沈羿怒气冲冲地跳了起来,用手指激动地指着四周的各种仪器和物品:“这些,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哪一样不是我费尽心思弄来的?这些年,我拿了多少钱回来?以前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你们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这是因为谁?!是我!是我改变了这一切!”
钟北平静地听完沈羿的咆哮,耸了耸肩:“你改变了什么?食物?空气过滤器?冰箱?”然后他扇了扇自己的外套:“衣服?”
钟北跳着舞步滑到一台紫外分析仪前,拍了拍它的外壳:“嗯,是多了几个大家伙。地方越来越窄了。”
沈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